那一份資料,正是畢須幫助孫一文離開監獄的證據。
看來這件事情,最後還需要去找畢須。畢須放走了孫一文,他應該和孫一文的關系,還是比較好的。楚然緊緊的咬着嘴唇,随即就拿出手機,撥打了畢須的電話。
“楚然姐,你,你怎麽現在給我打電話,有事麽?”很快的,電話接通之後,那邊就傳來了畢須的聲音,語氣很是驚訝,自從楚然知道,畢須放走孫一文之後,畢須對楚然就很尊敬。
“畢須,我問你,孫一文現在在哪兒?”楚然沒有廢話,開門見山的質問道。
“孫一文?我...我怎麽知道?我們有一段時間沒見面了,怎麽?你的朋友秦韻,還沒找到麽?”畢須很是驚愕,随後語氣裝作很是關心樣子的問道。
“你少給我裝糊塗,幫他離開監獄,這種事情你都做了,以你們的關系,你會不知道他在哪兒?”聽到畢須還在裝糊塗,楚然很是憤怒,音調拔高了幾分,冷冷的說道:“我警告你,你趕緊讓孫一文把秦韻給放了,不然。”
說到這裏,楚然看了看眼前的資料,語氣無比冰冷的說道:“還記得我手裏的資料吧,你怎麽幫助孫一文離開監獄的,上面可是些的清清楚楚,隻要我把這份資料,交到上面,會有什麽結果,你心裏應該比我清楚。”
“楚然,别,楚然姐,你冷靜!我幫你想想辦法,還不行麽?”聽到楚然使出了殺手锏,畢須一下子就慫了,焦急的語氣,乞求的說道。
而楚然完全沒心情,跟他廢話,直接就把電話挂斷了。
挂斷電話的那一瞬間,楚然看着窗外的夜色,深深的吸了口氣。盡管内心深處,楚然對畢須無比的厭惡,甚至鄙夷,但是此時此刻,楚然隻能将最後的希望,寄托在畢須的身上了。
如果畢須都無法幫助将秦韻救出來,那楚然就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而在畢須這邊,聽到楚然挂斷了電話,畢須原本乞求的臉色,也是瞬間陰沉了下來。
“騒娘們,你竟然威脅我!”畢須低聲的咆哮着,緊握着手,幾乎将手裏的手機捏爆了,不過慢慢的,還是逐漸冷靜了下來。
楚然手中,握着自己的把柄,這妞兒現在還是副局長,擁有和自己一樣的權利,萬一,她真的把證據交了上去。
一時間,冷靜之後,腦子裏想到這些,畢須的手心,隐隐的有些出汗了。
随後畢須深吸口氣,調整了情緒之後,再次拿起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号碼!
“畢副局長?”電話響了幾秒,對方接通了,緊跟着一個低沉的男子聲音傳了過來,正是孫一文。
不過孫一文的語氣,顯得很是不悅,似乎被打擾了美夢:“畢副局長,有什麽要緊的事兒啊?這麽晚給我打電話?”
盡管對方沒有在自己面前,不過聽到孫一文語氣中的不悅,畢須還是讪笑了一下,清咳了兩聲,開口道:“孫總,那個,那個叫秦韻的女子,是不是還在你的手裏?”
“呵呵,畢兄弟消息挺靈通啊,不錯,那姓秦的大美女,是在我的手裏,怎麽?莫非畢副局長對她有意思?想要...”孫一文陰險笑了笑,語氣中滿是陰邪。
畢須趕緊搖搖頭,否定道:“不不......我就是問一下!”
必須見過秦韻,知道對方是個大美女,可那是楚然的朋友,自己就算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亂來啊,何況,楚然手裏還捏着自己的把柄呢。
而且此刻,必須哪有心情和孫一文說笑?
“呵呵,沒想到畢兄弟,也有遇到美人不動心的時候,咱們前幾次在會所的時候,你哪一次不是左擁右抱?怎麽這次就慫了?難道是因爲那個楚然?”孫一文縱橫商界多年,很是精明,一下子就感覺到了什麽,淡淡一笑說道。
頓時,聽到這話,畢須的臉色有些尴尬,随後讪讪的說道:“孫總,說真的,那個楚然不好惹,我覺得..”
說到這裏,畢須停頓了下,似乎有些憂郁,不過最後還是說了出來:“你把那個秦韻放了吧。”
“你說什麽?”孫一文似乎愣了下,跟着就火了,語氣森冷的說道:“畢須,你是了解我的爲人的,那個林白抓走了我的老婆,我現在抓他的嫂子,這很公平,你知道,我爲了綁架這個秦韻,廢了多少力氣麽?你現在一句話,就讓我把人放了?呵呵,說得輕巧!”
說到這裏,孫一文語氣森冷起來,一字一句的說道:“在沒找到林白和我老婆之前,這女人我是不會放的,老子的耐心,馬上就要沒了。這三天裏,老子天天面對這個秦韻,如果林白還不出現,老子就睡了他嫂子!畢副局長,你也别怪我不給你這個面子!”
這一刻,聽到孫一文的回答,畢須内心也是說不出的憋火,暗暗罵道:特碼的,你抓了人也就罷了,可是現在這件事情,把我給扯了進來,老子現在兩面受氣。
不過這些話,畢須也隻能在心裏罵罵,根本不敢說給孫一文聽,因爲畢須深知孫一文的背景,的确很渾厚。
郁悶之下,畢須快速的轉動腦筋,然後就讪笑了一下,語氣緩和下來:“孫總,你先别激動啊,我覺得這件事情,咱們可以從長計議。”
“嗯?什麽意思。”孫一文語氣,也有些緩和下來,冷冷的問道。
“是這樣的,畢竟這件事情,你是涉嫌犯罪,而且,之前我幫你離開監獄的事情,楚然已經知道了,手中還留着證據,給你打電話之前,楚然找了我,說要是你不放了秦韻,她就把這件事情捅出去。”
說着,畢須的語氣,說不出的郁悶和焦急:“楚然那女人,我再清楚不過了,真把她惹火了,她可是什麽事情都幹的出來,萬一她真的舉報了我,這件事情上面查起來,到時候,對你對我,都不好!”
此言一出,孫一文頓時就沉默了,雖然他沒說話,但是從電話裏面,畢須能清晰的聽到孫一文急促的呼吸,明顯很是憤怒。
終于,幾十秒過後,孫一文才狠狠的開口道:“嗎的,那個楚然手裏怎麽會有咱們的證據?”
“我也不想啊,可是楚然她和我一樣,也是副局長,想要拿到這些證據不難。孫總,現在不是讨論這個的時候,我覺得最要緊的,就是你先把那個秦韻放了,先安撫了楚然之後,讓她放松警惕,到時候,咱們再想辦法,怎麽對付楚然和秦韻這;兩個賤人。”
畢須語重心長的勸慰了幾句,說到最後,畢須臉色逐漸陰沉,咬着牙狠狠的說道:“這個賤人,竟然敢威脅我,我不會放過她的!孫總,你先聽我的,先把秦韻放了。”
一時間,孫一文沉默了良久,才算是答應了:“好。”說完,就挂了電話。
半個小時之後,楚然就接到了畢須的電話。
“楚然,我可是費了很大的勁兒,才和孫一文接上了話,你不知道啊,我費了多少口舌,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才勸動孫一文,把你那個朋友放了,你放心好了,明天一大早,你那朋友就回家了,楚然,我..”這一刻,畢須把自己吹噓的跟救世主一樣。
“行了,我知道了!”
“啪!”
然而沒等畢須把話說完,楚然就一臉厭惡的将電話給挂斷了,收起手機的瞬間,楚然長舒口氣,原本籠罩在她眉宇間的愁緒,也是一下子煙消雲散。
這件事情,總算是結束了!
不過松口氣的同時,楚然下一刻,就緊緊的抿着嘴唇。
這個孫一文,真是挺惡心人,别以爲放了人就沒事,私下出獄,還打傷警員,仗着自己有錢,就胡作非爲,完全不把法律放在眼裏,自己身爲警察副局長,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就這麽算了。
不過現在,自己總算是可以睡個好覺了。
第二天一大早,楚然就帶着婉兒,開車直接去了秦韻的家裏。這幾天秦韻不在,楚然自然不會讓婉兒一個孩子,獨自在家,就帶到了自己的住所。
到了門口,就看到秦韻坐在沙發上,精神有些恍惚,滿臉的疲累,說不出的令人心疼!
“婉兒!”
“媽媽!”
而看到門口的楚然和婉兒,秦韻眼睛猛然一亮,随後就跑了過來,一把将婉兒抱在了懷裏,那一刻,經過了幾天的思念,看到媽媽回來,婉兒也是激動的哭泣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一旁的楚然很是感觸。
等到母女倆都恢複了平靜,楚然就詢問秦韻,被孫一文綁架的這幾天,都發生了什麽。秦韻告訴楚然,這幾天孫一文一直威脅她,讓她說出林白的下落,不過秦韻死死的咬着牙,愣是一句話也沒說,孫一文雖然氣憤,卻也沒有對秦韻,做出什麽過分的事情。
聽到秦韻的叙述,楚然就放心了,然後就皺了皺眉,沖着秦韻問道:“那林白到底去了哪兒,你被綁架的這幾天,我給他打了好多次電話,都聯系不到他。”
這個時候,楚然還不知道,我加入了日月派,而電話在日月派這種地方,是完全沒有信号的。
“小白他,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兒,或許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吧!”面對着楚然詢問的目光,秦韻搖了搖頭,語氣輕輕的開口道。
得知秦韻也不知道我的去向,楚然秀眉輕蹙,最後暗暗的吸了口氣,此刻腦子裏也是做出了決定,開口道:“林白不在,我可不放心你,你一個女人家,單獨帶着孩子,也不是辦法,這樣吧,從今天起,我和你住在一起。”
“那個孫一文,如此可惡,雖然放了你,但是根據我的猜測,他不會這麽輕易就算了的。”随後,楚然無奈的說着。
秦韻點了點頭,幾乎想都不想就答應了,此時秦韻臉色除了疲累,内心深處,還完全沒有從惶恐中走出來,聽到楚然提出陪自己,自然是求之不得。
很快的,楚然決定之後,就開車回家,帶了一些生活用品和衣服,就和秦韻住在了一起。
就在楚然搬到秦韻家的時候,此時在另一邊。
在孫一文的私人别墅裏,畢須一身便裝,快速來訪。
“孫總!”見到孫一文,畢須陪着笑臉,率先開口打了招呼,自己讓孫一文放了秦韻,以自己對孫一文的了解,此刻他肯定十分的憋火。
“人已經放了,特碼的!”孫一文坐在沙發上,滿臉的陰沉,招呼着畢須坐下之後,冷冷的開口道:“不過畢副局長,我告訴你,這件事情,我不會就這麽算了。”
“呵呵,這個當然,我今天找你,就是來商議這件事情的!”畢須笑了笑,臉色流露出幾分的狡詐:“那個林白,竟敢綁架你的老婆,咱們當然不能這麽算了,還有楚然那個賤人,也不能輕易放了她。”
孫一文冷冷一笑,看了看畢須:“看你的樣子,你好像有了對付他們的辦法。”
“嘿嘿,我能有什麽辦法啊,最後還不是得靠孫總你!”畢須讪讪一笑,摸了摸自己的啤酒肚,滿臉的狡黠陰險。
跟着不等孫一文開口,畢須就冷笑着繼續說道:“其實這件事情,最關鍵的,就是楚然手裏有咱們倆的把柄,對于楚然來說,她等于有了對付咱們的殺手锏,可如果這個殺手锏沒了的話,到那個時候,你我聯手,根本不用怕她這個騒娘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