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出了電玩城,回到别墅,頓時開始熱火朝天地忙活起來。貼窗花、挂彩燈、大掃除、包餃子、做美食,一派其樂融融地忙碌景象。
衆人都是身負超能之力的遊戲者,因此這些活計完成也不怎麽費工夫。負責着打掃衛生,張燈結彩的是坦克、小天和肥坤三人,而在廚房裏忙活的卻是蕭雨、陳羲、孫白原和月靈四個。
别看蕭雨一直沒下過廚,不顯山不露水的,此時陡然露了一手,當真是驚豔四座,烹制的幾盤菜肴都是精美絕倫,宛如藝術品一般。較之陳羲和孫白原的家常菜那可強得太多了。
忙活到下午三點來鍾,整個别墅上下纖塵不染,張燈結彩,喜氣洋洋,客廳的大餐桌上已是琳琅滿目,滿是珍馐佳肴。大家圍坐桌邊,一個個笑逐顔開,迎接這對于華夏人來說最重要的節日。
孫白原端起酒杯,站起身來,笑呵呵地道:“今天是大年二十九,明天才是除夕,按理說咱們明天才應該吃這頓年夜飯。可是呢,今晚上小天就得去跟媽媽過了,坦克得起身回老家,朱坤也得回江海市,我也得去醫院陪小川過這個春節。”
“因此,吃完這頓提前的年夜飯,大家就得分開幾天了,鳳凰、陳羲,家裏這邊就得由你們倆人留守了。來,我們大家都舉杯吧,我們一起提前慶祝春節!”
衆人當即一起舉杯,這次每個人杯中都是白酒,就連一向不喜歡喝酒的蕭雨和月靈,還有被禁止飲酒的小天都破例被允許喝了一小杯。
這一餐歡宴,衆人歡聲笑語,喜樂無限。做爲時刻在電玩城裏生死搏殺;時刻面臨着生命化作遊戲點流失;時刻要應對其他競争對手爾虞我詐的遊戲者來說,這樣歡樂的時光是不多的。
大家快樂的吃着喝着,笑着樂着,酒酣耳熱之際,小天第一個蹿到客廳裏來了段魔法街舞助興。
事實上以遊戲者這般超能的體質來說,任何高難度的動作都不在話下,更何況小天手中還釋放出一團拳頭大小的火球,一個巴掌大的冰晶。一個七彩光球,一團小小的旋風,環繞着他的舞蹈動作上下旋轉,看上去炫目之極,登時赢得了一片掌聲。
緊跟着肥坤跳了出來,這家夥有點喝高了,一把打開客廳電視旁的卡拉OK機,便持開五音不全的嗓子嚎了一曲傷心的情歌。當真糟蹋了這别墅内配置的昂貴的高端卡拉OK。
雖然胖子唱得鬼哭神嚎一般,但也是聲情并茂,唱到一半時已經淚流滿面,想來是又想起了他單相思的墨靈兒。這沒出息的樣子惹得衆人都是暗暗好笑。
之後衆人就熱鬧開來,小天嚷嚷着每人必須表演一個節目,孫白原拗不過衆人,隻得站了出來,他卻是真有絕活,上小學時曾上過幾年京劇興趣班,練了幾分功底,這麽多年也沒扔下,當下端着酒杯便來了現代京劇智取威虎山選段“甘灑熱血寫春秋”。
“今日痛飲慶功酒,
壯志未酬誓不休。
來日方長顯身手,
甘灑熱血寫春秋。”
這段唱腔唱得有闆有眼,慷慨激昂,登時博得大家一陣熱烈歡呼。
接下來,小天又帶頭向坦克起哄,誰知這平時沉默寡言的東北大漢,酒到酣處也不推搪,便坐在椅子上清唱了一曲東北二人轉《單刀赴會》選段。
唱得雖沒有孫白原那般字正腔圓,但也是不俗,趁着坦克那粗豪的嗓音,盡顯二人轉粗犷豪邁的特色。也博得了一陣熱烈的掌聲。
之後就剩下陳羲和蕭雨二人了,還沒等衆人起哄,胖子已經指着陳羲醉笑道:“哈哈,我揭發,這小子唱歌老棒了,當年在學校聯歡會上露了一嗓子,那真是技驚四座,不知迷倒了我們系多少女生呢!”
此言一出,衆人哪有不激動的道理,立時便起哄起來,唯有蕭雨面色不太好看。
陳羲暗暗叫苦,真恨不得把胖子那噴着酒氣胡咧咧的大嘴給縫上。當即連連擺手,氣急敗壞地道:“你們别聽胖子胡說八道,讓我唱歌可以,但是什麽技驚四座,什麽迷倒女生什麽的,全是他在胡吹而已……”
然而解釋也是無用,衆人依舊起哄連聲,蕭雨依舊面色不善。陳羲情急之下,隻得抽身而起,來到卡拉OK點唱機前,點選了一首自己還算唱得出的歌曲。
很快熟悉的旋律響起,陳羲拿着話筒,深深地望着蕭雨,一首張信哲的《信仰》便開始深情地唱了起來:
“我愛你是多麽清楚多麽堅固的信仰,
我愛你是多麽溫暖多麽勇敢的力量。
……
我愛你是忠于自己忠于愛情的信仰,
我愛你是來自靈魂來自生命的力量。”
歌聲果真是動聽,雖然沒胖子吹得那麽邪乎,但在普通人中也是好的了。關鍵是陳羲唱得是如此深情,所謂歌傳心聲,他癡癡地望着蕭雨,歌聲出口如慕如訴一般,隻聽得衆人都是一片沉醉,蕭雨登時轉嗔爲喜,妙目流轉,二人四目久久對視,仿佛天地間隻餘下對方一般。
直到陳羲唱完良久,大家才爆發出一陣熱烈之極地歡呼。胖子更是一臉得色,一副“怎麽樣?我沒說錯吧!”的臭屁神情。
小天這熊孩子也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當下偷瞄了蕭雨一眼,嬉笑道:“肥坤哥,你說得可是真準,陳哥這嗓子,這外形,還真不是一般的帥,你說說,陳哥上學時候有多受女生歡迎,處過幾個對象啊?”
蕭雨聞聽立時又是晴轉陰,急忙望向肥坤,聽他怎麽說來。
肥坤卻是仿佛無限感慨地一歎氣,大着舌頭道:“嗐,光長得帥,唱歌好,就能受女孩歡迎嗎?陳羲家裏條件不好,上學時候連自己都快養不起,拿什麽去交女朋友?他啊!就一直沒談過女朋友……”
陳羲登時無語了,聽了胖子的話他都不是該怒還是該喜好,望着這酒後無德的損友,心裏是别提多恨了。這該死的Z病毒進化怎麽不能把人體對酒精免疫的功能進化出來。這死胖子還是和以前一樣,幾杯酒下肚就快找不着北了。
“行了,行了,大過年的,别老提這些陳年往事了,該我了吧?”蕭雨嬌俏地笑道,站起身來,翩跹婀娜地走到點唱機前,略一思索,而後點了一首歌,卻不是女生的歌曲,而是實力唱将張宇的一首經典歌曲《小小的太陽》。
“……
你應該更自私更貪心更堅持更明白,
将我的心全部霸占。
你給我從來不奢望回報的愛,
讓我好好的對待。
你像一個小小的太陽,
有一種溫暖,
總是讓我将要冰冷的心,
有地方取暖。
我是多麽習慣的想你,
要一點友善,
和許多依賴,
修補我脆弱的情感。”
陳羲呆呆地望着綻放天籁般歌喉的蕭雨,蕭雨的眼睛也一直盯着他,二人的目光瞬間交織在一起。
陳羲腦中飛速閃過二人相識以來的點點滴滴,自電玩城首次攻略亞瑟王的初識,夜海明珠裏的偶然再遇,樓後胡同的喋血一戰,冬雨之夜在快餐店裏的生日祝福……一幅幅畫面如流光飛影一般在陳羲腦海中變幻着。
“我已經經曆過這世上太多的痛苦,見識過這世上太多的醜惡,我的心已經……死了。”
“一個能走進我心裏的人,一個能給我冰封的心帶來溫暖的人。陳羲,謝謝你,我感覺……我的心真的仿佛活過來了一點呢!”
伴着天籁似的歌聲,陳羲不禁癡了,心中悲喜交織,難以言喻。
蕭雨的歌喉那是女歌神一級的,陳羲上次領教過一次,就是在江海的愛琴海之戀餐廳,當時蕭雨台上歌喉一展,餐廳内滿場數百顧客全是聽得滿堂喝彩,此刻這首小小的太陽一出口,衆人亦是聽得如癡如醉。
“哎呀媽呀,就鳳凰姐這嗓子沒誰了,參加個什麽美聲音啊,妙歌聲啊之類的節目,那指定是拿冠軍啊!”直到蕭雨唱完,小天才從沉醉中驚醒過來,脫口而出地贊歎道。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大家這頓歡宴從下午五點一直吃到晚上八點多,終于到了該分别的時候了。
孫白原等人的行囊是早已收拾好的,四人先後站了起來,一一和陳羲、蕭雨道别,然後出門而去,孫白原驅車帶着坦克和胖子趕赴電玩城,利用電玩城那任意門的功能,各自回去目的地。
孫白原是要去帝都小川在的醫院,胖子則是要回江海市父母家裏,坦克則是要回老家的村子,三人裏面他的路程最遠。
因爲通過電玩城坦克隻能到臨近老家的黑龍省鶴市,然後他還要在奔行一百多公裏才能到老家的村子。不過以坦克白銀高階遊戲者的實力,一百多公裏也就是十來分鍾的事。
至于小天則是要回到遼平市中心高檔社區的家裏,這些天他就要一天陪老爸,一天陪老媽的過着“地獄”般的日子了。
蕭雨和陳羲将衆人送出門外,大家依依不舍的分别,望着兩輛遠去的汽車,陳羲和蕭雨不約而同的回過頭來,相視而笑。
“那個,這幾天就我們兩個人了吧……我們一起過這個春節?”陳羲宛如置身于夢中一般,不敢相信地說道。
“怎麽啦?不樂意嗎?”蕭雨明眸一閃,右手擡起攏了攏耳畔的長發,那一瞬的風情,當真是嬌美無限。
二人回到屋内,陳羲搶着去收拾碗筷,打掃廚房,蕭雨拗不過他,便端着一杯果茶美滋滋地坐在沙發上,看着陳羲來回忙碌。
以遊戲者的體質,這一副爛攤子陳羲也就十來分鍾就收拾完畢,而後二人坐在沙發上,便宛如多年的友人一般暢談起來,從學生時代的過往經曆,到電玩城裏的逸聞奇事。二人幾乎無所不談,隻是陳羲小心翼翼地避開了一些敏感的問題,譬如蕭雨的身世以及一些不願提起的往事。
這一聊就聊到十一點多,蕭雨舉手擋在嘴上,優雅之極的打了個哈欠,站起身來道:“不早了呢,我要去洗漱了,晚安!”說罷俏皮地沖陳羲揮揮手,便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哦,晚安……”陳羲笑着點頭,看着蕭雨的背景進入到自己的房間,他才怅然若失地歎了一口氣,苦惱着暗想:“唉,我真是太笨了,究竟……怎麽樣才能更進一步呢?”
蕭雨進入房間關上房門,卻将後背靠在門上,擡頭望着天花闆,芳心中一片埋怨:“呆子、木頭,人家已經一步步暗示到如此地步了……看來隻能如此了。”蕭雨芳心百轉之際,蓦地輕咬貝齒,美眸中流露出一絲别樣的柔情來。
陳羲坐了片刻,也洗漱後回到房中,上床鑽進被窩,卻是心中思緒萬千,輾轉難眠,腦中反反複複盡是蕭雨的影子,一想起不遠的隔壁房中便是伊人,更是心中思慕無限,但心中稍有一絲旖念,登時便在心中強自按捺,唯恐亵渎了心中女神半分。
陳羲正輾轉反側之時,忽然眼前一閃,借着窗外銀紗一般的月光,他清晰地見到自己床前出現了一個窈窕婀娜的身影,赫然是念茲在茲的蕭雨!
隻不過此次的蕭雨與上次的不同,上次她穿着厚厚的睡衣,好似一個洋娃娃般,而此次,她竟然隻穿了一條輕薄的絲綢睡裙,将完美之極的身材完全展現出來,宛如一個月光凝聚而成的精靈。
但見她,長發流瀑,粉面含羞,雪膚冰肌賽凝脂,藕臂輕舒,纖腰盈盈一束。
正恰似九天仙子降凡界,巫山神女入夢來。
“蕭……”陳羲剛驚呼半聲,蕭雨已俯身而下,兩瓣花蕊一般的玉唇已吻上了陳羲的嘴,陳羲隻覺腦子裏轟的一聲,登時心魂俱醉,隻盼此時此刻永遠持續下去。
“蕭雨……”陳羲結巴着道。
“陳羲,我愛你……你,愛我嗎?”蕭雨低聲呢喃着,聲音柔媚多情,卻又帶着隐隐的凄婉哀傷。
“愛……”陳羲方吐了一個字,蕭雨又吻上了他的唇,然而一滴清涼的水滴卻落在陳羲的臉上。
是淚……是蕭雨在落淚,爲什麽?陳羲方一驚覺,蕭雨整個他已鑽入他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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