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麽時候,石田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他坐在一張木椅上,眼中滿是疑惑,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
“怎麽會呢?怎麽會這樣?我可是堂堂武王啊?今天怎麽就讓一個鄉野村夫給吓住了呢。”石田皺着自己的眉頭,他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心中很是憤恨。
他可是安松鎮,乃至方圓百裏的第一天才,如今居然被一個不知道哪裏來的野種給唬住了,這可是奇恥大辱啊,萬萬不能忍受。
但是不知爲何,石田隻要一想起陳曦的目光,他的整個身子就會情不自禁的微微顫抖,再也沒有半點膽氣,有的隻是怯懦不安。
“我剛剛查看了他的修爲,他明明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村夫,絕不可能是什麽高人才對。”石田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在心中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
“罷了,我再忍他幾天便是。”
最後,出于對陳曦的不了解和忌憚,石田還是咬着牙根說了一句。
另一邊,陳曦和陳漁以及陳父歡聚一堂,氣氛很是溫馨和睦。
經過這麽多天的相處,陳曦對于現在這個家,也是有了一些了解。
陳母早年身子骨弱,在生下了陳漁不久便逝世,隻剩下陳父一把屎一把尿的把陳漁養大。
父女二人一直相依爲命,雖然日子過得不算寬裕,但是以陳父的醫術,也還算過得去,不至于太過凄慘可憐。
而陳漁也是懂事的很,在稍微長大一些之後,就開始操持家務,爲父親分擔一些壓力。
盡管陳漁非常羨慕那些能在書堂裏讀書的孩子,但是他們家卻是真的沒這個條件,所以也隻能早早出來做事。
陳父一隻手端着碗,然後咕嘟咕嘟的便将碗中的魚湯一飲而盡,一副暢快淋漓的模樣。
“陳曦啊,你這手藝可真是越來越好了,我甚至有點懷疑,你在失憶之前,不會就是個廚子吧。”陳父放下手中的空碗,然後對着陳曦笑着說了一句。
“廚子嗎?我難道不是乞丐?”陳曦在聽到陳父的話後,他整個人微微一愣,然後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
“我也覺得有這個可能,陳大哥的手藝真的太好了,明明都是一模一樣的材料,他做的怎麽就這麽好吃呢。”陳漁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然後又重重的點了點頭,比較贊同自己父親的說法。
若不是長年累月掌勺,是不可能有這麽好的廚藝的。
光是陳曦那切菜的功夫,就不是正常人能夠趕的上的。
就連明明已經做了這麽多年飯菜的自己,也遠遠無法和陳曦相提并論,甚至連他的一半都趕不上。
陳漁甚至覺得,就算是那些皇宮之中爲皇帝掌勺的禦廚,做菜的手藝也不能和陳曦相提并論。
“可能吧,我也不記得了……”陳曦喃喃自語的說了一句,眼中若有所思。
“父親,你不是說陳大哥之前應該是什麽武者嗎?那是什麽……”陳漁仿佛回想起了什麽事情一般,她下意識的出聲問了一句。
“爲父也隻是猜測而已,一般人是不會受那麽重的傷的,更不可能沒過幾天就生龍活虎。”陳父的面容微微一僵,他緩緩出聲說了一句。
“爹,武者是不是就是像隔壁的石大哥一樣?據說他現在厲害的很,好像能活好幾百歲呢。”陳漁再次開口說了一句。
“小漁啊,可不是誰都能夠修煉的,而且你天生丹田殘缺,注定無法修煉,所以這方面的事情,你還是少知道一些爲妙。”陳父輕輕的歎了口氣,然後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
“哦。”陳漁輕輕點了點頭,卻也沒有繼續追問。
“陳叔,您之前也是武者嗎?”陳曦總感覺武者這兩個字有些熟悉,他對着陳父問了一句。
“嗯。”陳父輕輕點了點頭,面容有些滄桑。
“爹,真的假的?我怎麽以前從來沒聽你說過呀?”陳漁的眼睛瞪得很大,她一臉驚訝的說道。
“都是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不提也罷,不提也罷………”陳父深深的歎了口氣,然後出聲說了一句。
陳曦很敏銳的察覺到陳父的面色有些不對,不過出于禮貌,他倒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陳父突然站起身子,他從自己的房中,端出來了一大壇子酒水,然後直接放在了桌子上。
“來來來,陳曦,男兒怎能不喝酒?你來陪叔叔我喝幾杯如何?”陳父哈哈大笑了兩聲,然後直接打開酒壇。
一股十分濃郁的酒香瞬間彌漫開來,直接布滿了整間屋子,讓陳曦的心神都爲之一蕩。
陳漁感覺那酒壇子有些熟悉,她在仔細看了一會兒以後,臉就騰的一下子紅了起來。
這……這不是自己前幾年和父親一起埋下去的女兒紅嗎?
爹不是說等自己出嫁以後,才能拿出來喝的嗎?
怎麽現在…………
陳父仿佛完全看不到自己女兒那紅彤彤的臉龐一樣,他拿過一隻碗,在裏面倒滿酒水後,就直接遞給了陳曦。
“多謝陳叔。”陳曦雙手接過酒碗,很有禮貌的說了一句。
“客氣什麽,咱們現在可是一家人。”陳父哈哈大笑了兩聲,也是随即在自己的碗中倒滿酒水。
“來,幹一杯!”陳父端起酒碗,對着陳曦重重一碰碗。
随後,陳父便一口氣将碗中的酒水喝了個一幹二淨,連一點一滴都沒有留下。
陳曦見狀,也是急忙将碗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這女兒紅無比香醇,入口之後直沁心田,讓陳曦的心神都情不自禁爲之一震。
“好酒………”陳曦喃喃自語的說了一句,眼中閃過一抹疑惑之色。
爲何自己喝酒的時候,一絲絲辛辣都沒有感覺到,而且還覺得這一幕很是熟悉,仿佛曾經發生過無數次一樣。
難不成,自己之前其實是個嗜酒如命的酒鬼?
“好酒量!”陳父很是驚訝的看了陳曦一眼,然後很是贊歎的說了一句。
自己這女兒紅的度數極高,一般人根本享受不了。
還記得陳漁前幾年背着自己偷摸嘗了一口,她可是足足睡了三天三夜才将酒氣散盡。
這女兒紅的強勁,由此可見一斑!
“陳叔,不知道………能不能再來一碗?”陳曦的臉色有些紅潤,這不是因爲酒喝多了,純粹是因爲自己這話有些難以啓齒。
“别陳叔陳叔的叫了,我看你小子很對我胃口,不如就直接叫爹吧!”陳父哈哈大笑一聲,說了一句令衆人一臉懵逼的言語。
“爹,你……你胡說什麽呢!”陳漁的臉蛋紅的不行,她萬分害羞的說了一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