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大量的流汗,讓葉彥儲備的水在慢慢減少,不能洗澡也讓我葉彥身上發出馊醜難聞的氣味,很有些難受,葉彥倒是也不怎麽在意,屍臭聞都習慣了還有什麽比屍臭更難聞?
“呼。”葉彥放下鐵槍,拿起礦泉水瓶擰開蓋子,對着瓶嘴抿了一口含在嘴裏,過了一小會才慢慢地吞下去,雖還是覺得渴。
可還是将瓶蓋蓋上放到了桌子上,看了看表已經下午五點鍾,習慣性的拿起望遠鏡來到窗前。
大雨從11天前一直下到現在,天色如墨帶着些許微光,讓窗外的也變得朦朦胧胧的,樓下的喪屍像一根根電線杆靜靜的站立在雨中,布滿整個街道看起來有一種異樣的景緻。
用望遠鏡看到喪屍擡着頭張開大嘴接着雨水,雖然看不出喪屍臉上有什麽表情,可葉彥能感覺出它們很喜歡雨水,似乎連對血肉的渴望都變得不怎麽重要了。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葉彥以前從來沒出現過什麽第六感,也認爲第六感是無稽之談,可是現在這種感覺莫名其妙的出現在腦子裏。
下意識裏不由自主的認爲這種感覺是對的,葉彥放下望遠鏡,用手拍了拍臉,想把這種讓我覺得到有些詭異的想法忘掉!
坐在床上望着空中發呆,那種莫名其妙的感覺非但沒有消失反而更加強烈。
葉彥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沖動想要試試看,此時此刻隐藏在血液深處的暴力基因壓倒了葉彥的理智。葉彥站了起來找出了雨衣。
穿好雨衣,葉彥提着鐵槍就出了門。走過門外的平台順着樓梯下到一樓,11天的大雨讓樓下有些積水,大雨沖淡了空氣中的屍臭。
葉彥深深吸了一口氣,好像自己好多年沒有聞到過這種沒有屍臭的空氣。雖沒了屍臭,空氣中卻又多了一種如鋼鐵生鏽的鐵鏽味。
花園裏的喪屍如大街上的同伴一樣站在雨裏,張着大嘴接雨水。
葉彥彎着腰踮着腳向花園走了過去,大雨不停地落在腳下的水窪了驚起無數的綺漣,擡腳時帶起水窪裏一朵朵的小浪花化成一個個琏圈向外擴散。
“三十米、二十米。”葉彥越來越接近喪屍,心跳變得加速,握着鐵槍的雙手緊了緊,連着深呼吸了兩次,繼續向喪屍靠了過去。“十米、五米、兩米。”
葉彥就站在喪屍兩米左右的地方,舉起鐵槍對準喪屍的腦袋做出随時突刺的準備,仔細的觀察着。
喪屍對葉彥站在它的旁邊似乎毫不在意,隻是擡着頭接着雨水。
葉彥發現喪屍淋了幾天雨,幹瘦的面頰開始重新變得圓潤,爪子上也有了些肉,骨骼也不怎麽明顯。
葉彥向後退了兩步就着暗淡的光線查看了下四周,花園裏喪屍從三十多隻增加到現在的四十多隻,許多樓道裏和屋子裏的喪屍也走了出來,都在外面淋着雨。
葉彥向後看了看退路,準備随時跑路。舉起鐵槍對着喪屍的頭顱刺了下去,幾萬次的刺殺練習到今天有了成果,鐵槍從喪屍的眼眶裏刺了進去,而後又轉到着拔了出來。
喪屍倒在滿是雨水的草地上濺起的水花四下飛散。
葉彥怕驚醒别的喪屍回頭就跑,跑了10多米遠回頭看了看,所有的喪屍依然靜靜地在原地沒動,葉彥立刻就興奮了,不會動的喪屍殺起來更過意呵!!!
看着天色越來越暗,葉彥沖了過去。
第21隻喪屍倒在了葉彥的鐵槍下,終于将通往小賣部的路線打通了。現在的能見度越來越低必須抓緊時間。
沖到小賣部門前,解決了變成喪屍的老闆,葉彥沖了進去,摸不到電燈開關,找了個大紙箱,不管摟到什麽都往裏裝,最後塞了幾條香煙就已經裝的差不多了,葉彥又搬來兩件礦泉水用編織帶捆好,用鐵槍挑在肩上往家裏走去。
挑着水和物資的鐵槍像座大山一樣壓得葉彥喘不過氣來,鍍鋅水管磨在葉彥的肩頭,火辣辣的痛感不停的侵蝕葉彥的神經,葉彥咬着牙一步一步往家走着,路已經有些看不清楚。
大雨還在下着,一月份的雨水帶着陰冷的冰涼從雨衣的領口灌了進來,不停地帶走葉彥身體的熱度。
隻有堅持再堅持,腿已經開始發軟,手臂擡着鐵槍開始顫抖。
心裏憋着一股氣兒往家奔着,終于踏上了平台,看到家門身上好像又有了一絲力氣,就着最後一絲力氣葉彥沖進了樓道口。
一隻腳踏入樓道口另一隻腳還沒收回來,整個人就再也堅持不住,帶着鐵槍上的物資向前栽倒在地上。
葉彥趴在地上拼命的喘着粗氣,使勁的轉過身來平躺在水泥地上,望着斜上的樓梯和天花闆不停的喘息着。
七八分鍾後我緩過氣來,坐起來靠到牆上,礦泉水、大米、豆豉鲮魚罐頭、各種餅幹撒落在周圍。
“碰”鐵門被葉彥關上,回過神來,雨衣還穿在身上,雨水不斷順着雨衣下擺滴落在地闆磚上,雨衣裏面的衣服全濕透了,冰涼陰冷的寒意讓葉彥渾身顫抖着。
葉彥換了身衣服,披着被子坐在床上,取暖器被我開到最大擋,取暖器裏赤紅的光反射在臉上,那熱光像無數小剛針一樣紮的皮膚生疼,可依舊不能驅除冷到葉彥骨頭裏的寒氣。
葉彥有時會想到現在的地球會不會隻剩下我一個人類,而我,是全世界的王,一個人的,王!
葉彥啃着威化餅幹,盤算着現在的物資還能堅持的時間,甚至想要趁着下雨逃離這個城市,可惜他不會開車,更不會偷車。
“走出去?”葉彥搖搖頭,打消了這個念頭。
葉彥不知道這雨還能下幾天,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喪屍都喜歡淋雨。我不知道自己能去哪。
“前途渺茫啊,唉!!!”葉彥歎息着。
一盒威化餅幹不知不覺已經被葉彥吃完,口裏發幹,拿起一瓶礦泉水灌了一大口,剛咽下去渾身就失去力氣。
葉彥拿着塑料水瓶載到在地上,全身抽搐起來,心髒像被人拿着大鐵錘一次一次地錘擊着,我張着嘴想大聲叫喊,卻發不出聲來,隻有喉嚨裏發着“咯、咯”聲。
内髒裏面像是被扔進了顆燒紅的鐵球,不停地在身體裏四處滾動,五腹六髒都被點燃。
葉彥疼的死去活來,從沒有受過如此的痛楚,葉彥趴在地上用頭一次一次地撞着地闆磚。
此時葉彥什麽都沒想,隻想結束這種讓人發嚎的痛苦,葉彥隻是本能的用頭撞着地面希望能讓自己昏過去。
造成葉彥這原因的自然是白沐,他給葉彥送入了一道力量,幫助葉彥強化自身,不然以葉彥的身體素質是很難在這世界生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