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已經廢棄的緣故,大江市第六中學學校裏的燈光并不會打開。
而學校外面,也不知道爲什麽壓根就沒有居民或者商家,就連車輛路過的聲音都很少聽見。
整個學校雖然身處城市之中,但看上去就好像被人爲的隔開了一樣。
添真穿過學校的廣場,先是走到了樹林的邊上。
因爲天色已暗,樹林裏的路燈也沒有半點想要點亮的意思,隻能看見面前十幾米的地方,再往裏面看就看不到了。
“剛才那個保安好像就是從這裏走出來的。”
添真站在樹林邊上看了一會,也沒有看出來什麽端倪,想了想還是沒有進去樹林裏找,現在要趕緊去三樓才是最主要的。
添真繼續朝着另外一棟的教學樓走了過去。
那一棟教學樓,位于主教學樓的側面,一到下午的時候,陽光就會被主教學樓完全的擋住。
不過現在太陽都落山了,也沒有什麽太大的影響。
這教學樓的大小,比主教學樓要小一些。
樓高也矮了兩層,隻有四層高而已。
整個教學樓縮在學校的一角,顯得有些陰暗潮濕。
添真走到一樓,最前面的一個房間的大門鎖着在,門框上挂着一個牌子,寫着:【實驗教室①】
因爲教室大門鎖着在的緣故,添真沒辦法進去,隻能繼續朝着下面一個教室走去。
第二個教室,依然是實驗室,不過是二号教室了。
房門依舊是鎖着在的。
到了第三個房間,那房間位于整棟樓的最邊緣,上面寫着:
【保安室】
整個保安室,大概隻有一般教室的一半大小。
房間的門是普通的木門,窗戶是那種很老式的上下推拉式的窗戶,而并非現在很普遍的左右橫向的窗戶。
透過窗戶,能夠看到保安室裏面放滿了各種各樣的雜物。
和其他的教室不同,保安室裏看上去并不是很多灰的模樣。
“難道平常有人會來保安室?”
添真不是很清楚,但現在必須要趕緊進去找找有沒有去三樓的鑰匙。
添真去試着開了一下保安室的大門,結果發現大門是鎖着在的。
又去開了一下窗戶,結果窗戶也是上鎖的。
“是我天真了,事情怎麽可能這麽簡單。”
添真自言自語了一下,當他正猶豫着要不要拿石頭把窗戶砸了,卻發現其中一面窗戶,有些微微的松動。
可以擡起來一點點?添真趴到窗戶上,從側面看了過去。
就見到在窗戶的内側,原本應該将窗戶給扣住的扣鎖,并沒有扣住,而是恰恰好隻挂到了一半。
隻要稍微給點外力,那個扣鎖很可能就會脫落下去。
當然也有可能向内扣緊。
“算了,試一下吧,總比砸窗來的好。”
添真一隻手将窗戶擡起,露出一點點的縫隙,另外一隻手抓這就撬棍,将扁平翹起的一邊,從窗戶的縫隙裏插進去。
“沒想到撬棍用在撬窗戶這件事情了……”
添真将撬棍固定好,随後兩隻手小心翼翼的朝着外面開始用力撬了起來。
“啪嗒。”
随着一聲輕響,本來卡主的鎖扣,因爲撬棍的力量,一下子脫落開來。
“嘩——!”
因爲力量的慣性,窗戶一下子被撬棍頂着擡了起來,随後重重的撞在了窗戶邊框的上方,發出了“砰!”的聲響。
巨大的聲響在安安靜靜的學校裏,顯得異常的突兀。
添真維持着撬窗戶的姿勢,沒敢動彈。
等了好一會,發現聲音并沒有引起什麽異常的情況,這才僵硬的把撬棍放了下來。
“如果有人在附近的話,剛才的聲音絕對能夠聽得見。但那個保安沒有過來查看,他要麽就是沒在附近,已經離開了,要麽就是大有問題。”
添真又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擺在面前的問題,就是這個房間進不進。
不用問的,肯定要進的。
但添真都這麽長時間了,對于直播這一塊,多少也有點經驗門道。
要是普通的直播,那也就算了,但死後直播間裏面的直播,可是可以拿直播點數,去商城裏面兌換東西的。
雖然現在什麽也兌換不了,但多積累點直播點數總是沒錯的。
添真把手機拿出來,卻發現自己另外一個給普通人看的直播間竟然一直開着在,最奇葩的是。
那個直播間裏,看到的竟然也是添真雙眼能看到的東西!
“什麽意思?這手機的攝像頭,跟我眼珠子連接在一起了?”
這已經不是用常識能夠解釋的事情了,但想一想也沒什麽好奇怪的,自己都已經遇到這麽多非正常的事情,也不在乎這一件兩件了。
但因爲這個原因,面向普通人的直播間,之前一直開着在,結果就是添真從進入第六中學開始,所看到的所有東西,都一直在直播。
而現在,直播間裏,已經很熱鬧了:
“大佬大佬,你在哪裏找的學校啊?”
“太厲害了,不怕死啊。”
“看着就好陰森恐怖啊!”
“大江市第六中學啊?我母校啊!”
“我草主播到你母校來直播除魔,你不說點什麽嗎?”
“主播你太莽了,居然撬人家窗戶,不怕别人報警嗎?”
……
除了這麽些刷起來的彈幕之外,還有許許多多的打賞。
就這麽一會的功夫,添真就已經收到了一百多元錢了。
雖然有一半要分給網站,但添真以前工作,一個月也就三千,雜七雜八的扣出去,到手可能就兩千多。
一天算下來能有幾個錢?
添真從來沒想過,來錢竟然可以這樣的容易。
直播間的人數已經突破到了兩百人,這對于添真來說,是從來沒想過的事情。
居然有一天,有兩百人同時關注自己。
不僅如此,觀衆人數還在持續增加中。
添真對着直播間說道:
“這保安室是鎖着的,能進的隻有這個窗戶,進去之後危險性就不用說了。老鐵們打賞給起來,我這就進去!”
添真說完,将手機放了起來,反正他直播也不需要手機去對着看,自己的眼睛,就是手機攝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