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淩塵,真要說起來,應該算是醫家傳人吧,至于名利,非我所願,雪女姑娘沒聽說過在下也不足爲奇。”淩塵微笑着說道。
他在這個世界的身份是神醫扁鵲的隔代傳人,自然屬于醫家的一份子,至于出名,他今天才來到這個世界,雪女要是聽過他的名字才是怪事。
“醫家?”雪女眼中浮現出一抹訝異,若非淩塵親口所說,她怎麽也不敢相信,這樣一位琴藝高絕的奇人竟是醫家傳人。
“不錯。”淩塵點頭。
“先生品性高潔,雪女佩服,不過,雪女很好奇,先生不喜名利,又想要追求什麽?”雪女好奇的問道。
聞言,淩塵看着雪女,嘴角微挑,“這世上,有人喜歡權利,有人喜歡金錢,而我所喜愛的,是如雪女姑娘這般傾國傾城、遺世獨立的絕世佳人。”
“啊?”雪女迎着淩塵的目光,忍不住發出一聲輕呼,而後連忙移開視線,面上的紅潤更深了。
“先生不要說笑了,雪女不過妃雪閣中一舞姬罷了。”玉手緊緊的抓着衣袖,雪女不自然的說道。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雪女姑娘不要妄自菲薄,在我看來,雪女姑娘便是這滾滾紅塵中的仙靈,是任何事物都難以遮蔽的。”淩塵上前一步,鼻中傳來雪女身上淡雅的清香。
望着淩塵的動作,雪女心中一顫,忍不住退後一步。
“先生,雪女有些累了,先行告退了。”說完,不等淩塵說話,雪女忙不疊的跑了出去,她怕再過一會兒,自己很可能走不出這個隔間了。
“呃……”
望着因羞怯奪路而走的雪女,淩塵輕笑,這樣的雪女,還真是可愛的緊啊。
“有趣,有趣啊。”淩塵回到案桌旁坐下,饒有興緻的飲了一杯酒。
“來人,給我準備一間上房,我要在此住下。”
……
另一邊,雪女回到自己的房間,坐在桌子旁邊,臉頰绯紅,眼中有着異樣的神采,似乎在想着什麽事情,連妃雪閣的管事走進來都沒有發覺。
“雪女姑娘,不知你和那位先生談的怎麽樣了?”
“什麽怎麽樣?”雪女平複了心頭的緊張,看着妃雪閣的管事一臉茫然,沒有明白對方的意思。
“姑娘,剛才那位先生琴藝高絕,堪稱樂道聖手,和姑娘的舞蹈配合,簡直堪稱完美,若是能将那位先生留下,對我妃雪閣會有大大的益處啊。”妃雪閣的管事急切的說道。
聞言,雪女搖了搖頭,“我沒和他說這些,而且,淩塵是醫家傳人,恐怕也不願意屈居在這妃雪閣中吧。”
“醫家?這……”妃雪閣的管事頓時無奈了。
醫家在諸子百家之中雖然沒有強大的實力,但是身爲醫者,在天下間的地位也頗爲不凡。
畢竟,醫家中人走遍天下,能夠結交許多達官顯貴,恐怕還真看不上這一個小小的妃雪閣。
别看剛才妃雪閣那麽受人推崇,但歸根結底也不過是一處高級妓院罷了,在天下間根本沒有地位可言。
“即便不能留下淩先生,那可否和他交流一下剛才彈奏的樂曲,從剛才得效果來看,淩先生彈奏的曲子比我們原來的樂曲還要高明。”
“這……我等下再去問問吧。”雪女也有些心動,她自然明白淩塵彈奏的樂曲和她的舞蹈相得益彰。
隻不過,她剛才才從哪裏“落荒而逃”,哪敢再次回去。
“好吧。”妃雪閣的管事也沒有太過逼迫。
……
另一邊,淩塵在妃雪閣開了一間上房,準備在此先行住下,反正他在妃雪閣的消費全免,不住白不住。
穿越到這個世界,他還沒想好自己想要幹什麽,系統雖然給他安排了一個身份,但值此亂世,做一個醫者太累了,非他所願。
而且,此時正值戰國末年,諸子百家的學說都已經發展到了巅峰,正是一個烈火烹油的大世,在這樣一個世界,不四處走走看看就太可惜了。
遊曆天下,和美女談情說愛,和學者縱論古今,有空了去見一見未來的千古一帝……淩塵最喜歡做的,就是享受生活了。
至于權利,還是算了,他自知自己不是這塊料。
現在擺在眼前的一件事,就是先确定此時的時間點,然後再想以後的事情。
打開窗戶,淩塵在薊都的街道上掃了幾眼,饒有興趣的打量起來。
秦時明月世界的時間點雖然在戰國,但這裏卻有許多原本不應該出現的東西,比如網襪和高跟鞋,乃至冰糖葫蘆,炒菜等。
畢竟不同于正宗的曆史世界,沒必要太過追求邏輯性。
燕國所處的位置差不多就是三國時期的幽州遼東一代,天氣酷寒,不過,雖說如此,作爲國都的薊都,繁華程度卻超乎淩塵的想象,堪比正常曆史上的唐宋了。
沒多大一會兒,一個侍女抱着諸多生活用品走了進來,淩塵和她攀談了片刻,對當下的時間點算是有了一個大緻的了解。
今年爲燕王喜十六年,當然,對燕國的曆史淩塵根本不了解,不過,當他從侍女的口中得知,距離秦王嬴政繼位已經過去六年後,一切便清晰了。
公元前246年,13歲的嬴政繼位稱王,因爲呂不韋和太後趙姬的阻力,一直到21歲正式加冠親政,才算是把秦國的大權攥在手裏。
而嬴政繼位已逾六年,今年爲秦王政七年,換算成後世的曆法,應該是公元前240年,這個時間,距離秦時明月劇情開始的時間至少還有二十年。
嚴格地說,此時應該是秦時明月的姊妹篇,天行九歌所處的時間點。
“天行九歌,韓非,衛莊,紫女,弄玉,焰靈姬……那裏才是風雲彙聚之處啊,也不知道,現在劇情開始了沒有。”随手揮退侍女,淩塵心中不禁想道。
既然來到了這個世界,若是不去看看,未免太可惜了。
“不過也不着急,先在薊都玩幾天,再出發不遲。”
“砰砰……”
就在此時,淩塵的房門忽然被敲響了。
“原來是雪女姑娘,我還以爲你不想再見我了呢。”打開門,淩塵望着容姿絕世的雪女,打趣着說道。
“怎麽會……先生就不要說笑了,雪女此次前來,是有一事相求。”雪女剛要開口解釋,就看見淩塵眼中的戲谑,頓時嗔笑一聲,對着淩塵柔聲說道。
“隻要不是不理我,一切都好說,坐吧。”淩塵将雪女迎進來,微笑着說道。
聞言,雪女心中微微加速,即便知道淩塵的話隻是打趣,她心裏依然泛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那種感覺,似是歡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