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倒地不起的江家高手捂着胸膛,雙眼裏幾乎能冒出火焰,他死死盯着江城:“大公子是我江家的牌面,你沒有資格讓他下跪!他身後站着的可是江家,年輕人你不要執迷不悟!”
“你這是在玩兒火!”
聽到此人的恫吓,江城心中毫無波動甚至還有些想笑,一旁的曹子衿欲言又止,終究是沒有說些什麽。
她,勸不動江城。
所有目光皆投向被踩在腳底的江無涯,在上一刻他還是高高在上的江家嫡系子弟,可眨眼間就已經淪爲江城的手下敗将,整個過程充滿了恥辱。
江無涯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他丢不起整個人!
“程江,我不僅僅是江家的嫡子,同時還是終南山的弟子,即便你能逃得過江家的追殺也逃不過終南山的讨伐,希望你能想清楚!”江無涯說話的語氣中已經帶着些哀求,隻求江城能饒了他。
終南山!
經過江無涯的提醒後,這些人才想起來江無涯的跟腳。
那可是道教組庭,無數神話從那個神秘的地方流傳出來,給終南山蒙上了層薄薄的神秘面紗。
岸田信介眼珠子瞬間瞪得大大的。
他剛才已經見識過江城的手段,如今又再次聽到了不得了的事情,他喃喃道:“那可是終南山啊!”
終南山腳,皇城長安!
那是扶桑國日思夜想的大唐帝國,可以這麽說,沒有當初的唐朝就沒有現在的扶桑國。
對于中華文化,扶桑國不僅有認同感,甚至還想取而代之!
而終南山……
正代表着九州最爲神秘的道教!
作爲終南山的嫡系傳人,江無涯能拿出多大的本事來?
江城也在好奇地盯着求饒連連的江無涯,歪着腦袋疑惑道:“難道終南山的弟子,都這麽廢物?”
“我隻數十聲,你不跪,我屠你。”
“就這麽簡單。”
曹子衿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即使知道無法阻攔江城也想做出些嘗試,畢竟江無涯不是尋常人,他要是死在長清總部的話,江家一定會發瘋的!
“你……不用勸我。”江城搖頭。
“那,好吧。”
曹子衿深吸了口氣,如果有事,那就一起承擔!
隻要長清的研究成果還沒有出來,那他們就是安全的,江家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對他們動手。
殺了,那就殺了。
“程江,你敢!?”有人再次沖了上來。
江城笑了笑,僅僅出了一拳而已,那人便應聲倒飛出去,巨大的力道在他身軀裏爆發,差點令他四分五裂,他嘴角含血苦澀道:“沒想到,你剛才居然還隐藏了實力!”
是的!
剛才江城不過是跟他們鬧着玩的!
現在的江城才是真正的江城,至少在那人看來是這樣的,但江城語氣遺憾地搖了搖頭:“你又如何知道我現在是用盡全力?”
“這……”那人語塞,臉色更加難看。
他腦海中也浮現出了這個瘋狂的想法,若是現在的江城還沒有使出全力,那麽完全體江城該有多可怕?
有如神靈!
會議室裏的所有人心底都升起了股涼氣,渾身都在顫栗不已!
難怪江城敢單槍匹馬殺入祝家!
這,就是他的底氣!
威利斯等人愈發忌憚江城,已經下定決心要在短時間内除掉江城,否則遲早會成長爲燈塔國的不世大敵!
會議室内心思各異。
江城可管不了這麽多,從他臉上看不到絲毫神色波動,如同一台冰冷冷的機器開始倒數計時。
“十,九,八……”
每一個數字落下,他腳下就會更加用力幾分。
被江城踩在腳底的江無涯甚至感受到江城已經把他肋骨踏彎,甚至要刺入他的心髒内,讓他難以呼吸的同時也嗅到了死神的氣息。
江城沒在跟他開玩笑!
他是認真的!
可讓江無涯下跪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他乃是當世天驕,在同輩人當中就如同那輪懸在空中的驕陽般耀眼,昔日死在江城手下的祝雲天甚至連給江無涯提鞋都不配。
“我……死也不跪!”江無涯咬牙,雙目通紅。
甯死,不跪!
這就是江無涯的态度!
對此,江城也沒有皺一下眉頭,他繼續倒數着十個數,随着江無涯話音落下,江城已經數到了‘五’。
“五……”
江城也表明了他的态度——
不跪,就死。
面對江無涯,江城不可能手下留情,後來他也了解到是江無涯在飛機上安裝了自殺式人體炸彈,讓江城險死還生。若不是有那滴血加持的話,隻怕現在的江城真的已經變成了一具焦屍,從此消失在世界上。
因此,江城并不會退讓,哪怕是半步都不會。
“四……”
江無涯忽然有些後悔剛才說出了那番硬氣的話,因爲當他對江城那雙眸子對視的時候,心髒都顫動了幾下,江城眸子裏一片冰冷,不包含一絲絲的情感,對他剛才說的那番話無動于衷。
他……真會殺了自己!
江無涯越想越後悔,剛才他不過是想要表現得硬氣一些迫使江城讓步,可現在看來非但沒有絲作用,甚至還起了反效果。
憋屈!
不甘!
憤怒!
江無涯内心充斥着太多太多的情緒,他張了張嘴,卻發現江城已經數到了‘三’,他距離死亡也隻差兩個數字。
兩秒鍾。
這一刻,江無涯頭皮發麻,幾乎要叫出聲來!
他不想死!
“二!”
咔嚓!
江無涯的肋骨斷裂,斷裂面已經觸碰到脆弱的心髒,隻要江城再用力三分,江無涯将會一命嗚呼!
“不,不要!”
“不要殺死我,我按照你說的來做,你給我停下來啊!”江無涯閉着眼大吼大叫,急切希望江城挪開腳步,他已經瀕臨死亡!
“程江,你快停下來!”
江城本還想用力直接把他送上西天,可既然江無涯已經松嘴,江城不介意跟他繼續玩玩。
江無涯撲哧撲哧喘着氣,劫後餘生的他對江城充滿了畏懼。
“該怎麽做,你應該清楚。”江城松開腳。
“我……”
“我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