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江城還沒認清楚形勢麽?
現在是祝家占據了絕對的上風,江城沒有跟祝家談判的資本,連一丁點兒的可能性都沒有。
“哈哈哈,你還真是幼稚得可憐,不過我倒是想聽聽你有什麽條件,說出來吧。”祝奉義戲谑地看向江城。
曹子衿也傻了眼。
她不明白江城到底在幹什麽,要知道長清已經被祝奉義包圍起來,現如今的長清就是祝奉義的囊中之物。
人爲刀俎我爲魚肉。
江城沒理會焦急與不解的曹子衿,自顧自說道:“第一,留下你祝奉義的腦袋,并且馬上讓祝家人滾出長清總部。”
祝奉義收斂笑意,眼神冰寒。
“第二……”
“把祝家所有産業全都捐出去做公益,還要把祝家莊園賣掉,并且從此以後把祝家從五大家族中除名。”
“兩個條件,缺一不可。”
曹子衿在一旁聽得心驚肉跳。
江城提出的每個條件都是祝家不可能接受的,他到底在想什麽?同樣的問題也在祝奉義腦海中萦繞,他百思不得其解。
江城底氣何來?
“真是有意思,我從未見過如你這般的年輕人,我若是不答應你的條件呢?你能待我如何?”祝奉義問道。
“那我就會把你祝家慢慢玩兒死。”江城直言不諱。
曹子衿又被吓了一跳。
江城,真是什麽都敢說啊,祝家那些精銳子弟都紛紛提刀看着江城,恨不得馬上讓祝奉義下令把江城砍死。
太嚣張!
祝奉義深深看了眼江城,意味深長。
“看來我們之間是必有一死了,我挺喜歡這樣的結局,因爲我喜歡看着你因血液流盡而死的模樣。”
“那一定很有趣。”
曹子衿嗅到了危機的氣息,她急忙喊道:“安防在哪裏?馬上來一樓集結,把祝家所有人抵擋在外面!”
“曹總,你的安防真不咋地。”祝奉義笑道。
随着曹子衿的話音落下,卻是沒有一人敢站出來與強勢的祝家抗争,曹子衿急忙看向角落裏的安防部主管,道:“咱們的安防呢?”
主管瑟瑟發抖,不敢作答。
見狀,曹子衿秀眉緊皺,倒是坐在大廳中央的祝奉義笑道:“你是安防部主管?你過來,告訴曹總你們的安防去哪兒了。”
在聽到祝奉義的話後中年主管吓得面色煞白。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這位主管身上,主管承受着來自祝奉義目光的壓力,最後竟撲通跪在地上,不斷朝祝奉義磕頭:“祝家主,這件事情真的與我無關啊,我是無辜的,您要怪罪的話就怪罪曹子衿吧!”
“都是這個賤人,都是這個賤人指使我的!”
“家主饒命啊!”
曹子衿被眼前的場面震得連連後退,安防部的主管竟然下跪向祝奉義求饒!
祝奉義沉默不語,主管沒有得到祝奉義的饒恕,氣急敗壞地朝曹子衿嘶吼:“都是你這個賤人,我們都是小民,爲何讓我們卷入這場鬥争中來!安防部其他兄弟全都跑了,不跑了難道留下來送死嗎?”
“我……”曹子衿想要解釋什麽。
不過她發現無論自己說什麽都顯得太過蒼白無力,主管冷笑道:“從現在起,我不是安防部部主管,我就算當祝家的一條狗,也不會在你手下辦事!”
曹子衿蹬蹬往後退了幾步。
江城把她護在身後,看來曹子衿以前都醉心于研究當中,根本不了解人性的複雜。
“好了,你可以滾了。”江城對主管開口。
祝奉義也一腳把礙事的主管踹開,這種吃裏扒外的狗東西他祝家根本不會稀罕,他朝江城說道:“給你三分鍾的時間考慮,是你自己動手,還是我動手。”
“三分鍾後,祝家兒郎……踏平長清!”
江城擡起手腕,看了眼時間後喃喃道阿:“三分鍾,剛剛好。”
祝奉義皺了皺眉頭,總覺得江城話裏有話,但很快祝奉義又平複下來,江城若是有什麽行動……全都會被祝家知曉。
一切,盡在掌控中。
曹子衿的心髒都跳到了嗓子眼那兒,這三分鍾極有可能是她生命中最後三分鍾,眼中也多了幾分慌亂。
該怎麽辦?
祝家莊園。
十幾名帶着面具的黑衣人出現在門口,爲首那人擡頭看了眼‘祝家’二字的時候撇賠罪,道:“祝家好大的氣派,甚至比得上一線世家了。”
祝家莊園占地面積極大,但如今卻是空落落的。
因爲祝奉義帶走了祝家大部分的精銳,導緻祝家莊園的安防如同紙糊,十幾名黑衣人身手矯健,三兩下就搞定了門外的侍衛。
“誰敢來進犯我祝家!”
“你們欺人太甚,即使家主不在,我們祝家也不是好欺負的!”有人擋住了十幾人的去路,想要攔下他們。
“幼稚……”
爲首的人還真沒把祝家這些雜魚放在心上,十幾人刹那間動手,如同摧枯拉朽般把祝家僅剩的力量擊潰。
“不想死的,馬上滾出祝家宅邸!”戴着面具的人吼道。
祝家剩下來的人都是婦孺老幼,此時哪裏敢逗留,看到祝家侍衛被收拾之後尖叫着離開了莊園。
祝奉義不在,他們沒了主心骨!
十幾人很快來到了座别緻的建築面前,一名面色蒼白的年輕人急忙忙從建築跑出,看到十幾人站在外面的時候急忙低下頭趕路。
此人正是被祝奉義留在家中的祝雲飛。
因爲此前祝雲飛受了傷,再加上受到了接二連三的打擊,導緻祝奉義對他失去了信任,不過祝雲飛好歹也是祝家大少爺,再怎麽說也要好好保護。
要不然這次祝奉義帶着大部人馬去長清,作爲嫡子的祝雲飛肯定是要帶上的。
“哪裏走!”爲首之人喊道。
祝雲飛面色驚恐,被抓住之後他怒道:“卧槽尼瑪的,你們到底是誰?這裏是燕京祝家,不是你們撒野的地方,我父親若是回來的話,你們都得死!”
“我勸你們放了我,不然後果自負!”
爲首之人摘下面具,吸了口新鮮空氣後面帶笑意看着被綁在客廳裏的祝雲飛,笑道:“看來少主猜測果然不錯,祝奉義那老賊竟然沒帶上祝雲飛這小兔崽子。”
“你,你到底是誰?”
祝雲飛看着眼前這人,嗅到了濃濃的危險氣息。
“我叫屠夫。”
“當然了,你未必會認識我,不過你肯定認識我少主……江城,也就是最近讓你們祝家焦頭爛額的程江。”
祝雲飛頭皮發麻。
他聽到了什麽?程江,便是那死去的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