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曹子衿這些天來沒有和江城一起生活的話,她恐怕都會認爲江城偷偷去醫院治療過。
可她知道江城并沒有。
也就是說江城的自愈能力極其強大,讓她聯想到了些事情,不由自語道:“我隻有在那滴血的研究體上才見過如此強大的自愈能力。價”
“難道說……”
江城和那滴血存在某些關聯?
曹子衿是個研究狂人,很快就陷入了沉思中,但很快耳邊就傳來了陣陣跑車的引擎轟鳴聲。
有人來訪!
江城也看向停靠在别墅門口的那輛狂野霸氣的跑車,不禁皺了皺眉頭。
跑車上走下來了名英姿不凡的青年,青年隻是掃了眼曹子衿後便将視線挪移到江城身上,笑道:“你就是親手把祝家二公子扼殺的程江?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燕京許久沒出過這等狂人。”
“秦君昊,你來幹什麽?”曹子衿皺眉。
來人正是秦家秦君昊!
秦家位列燕京五大家族之一,與其他四大家族不同的是,秦家老太爺從龍有功,立下赫赫戰功,地位超然。
号稱九州守護神!
江城迎着秦君昊目光笑了起來,并未有絲毫恐懼,他在滬海市的時候與秦君昊有過一面之緣,兩人彼此的印象都不錯,江城也把他當做朋友來看待。
“你似乎不怕我?”秦君昊詫異。
曹子衿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說什麽,江城好笑道:“連祝家二公子的性命我都敢收割,又豈會怕了秦公子?”
“哈哈哈!”
“你可真是個有趣的人,這個朋友我秦君昊交定了!”秦君昊哈哈大笑起來,是個自來熟,直接上來和江城勾肩搭背。
曹子衿眼神微動。
她當然知道秦君昊剛才那番話有多麽重的分量,在燕京這一畝三分地相當于一塊免死金牌。
秦君昊到底在搞什麽鬼?
江城很樂意和秦君昊打交道,兩人勾肩搭背走進屋裏,将站在門口的曹子衿無視了。
曹子衿鼓了鼓嘴,跟了進去。
“小曹,給你大哥端些水果上來,有客自遠方來,不會就讓我喝白開水吧?”秦君昊打趣道。
曹子衿:“……”
秦君昊和江城坐了下來,客廳裏隻剩下他們二人。
江城覺察到秦君昊視線一直在他臉上遊走,不禁笑了起來,秦君昊低聲呢喃道:“奇怪了,你怎麽長得跟我一位故人很像,連行事風格都特麽的一樣。”
最後。
秦君昊搖搖頭,沒再多想。
從多方面消息來看江城早已經化爲塵土,讓他痛失了一位摯友,眼前這位程江倒是令他感受到了與江城相似的氣息。
“我廢話也不多說,你想活命嗎?”秦君昊看向江城。
江城心中湧過一道暖意,不管怎麽說秦君昊能在這時候站出來替他着想,已經十分難得,他開口道:“我的事情你也了解,祝家斷然不會輕易放過我,天王老子來了都沒用。”
秦君昊撇了撇嘴,顯然沒太過在意。
在燕京這一畝三分地上秦家可不比祝家要弱,甚至還要稍勝一籌,若是秦家要力保江城的話,祝家未必能如意。
“果然是條漢子,我很欣賞你,你和那個家夥太像了。”秦君昊啧啧稱奇。
江城心中古怪。
難不成自己的僞裝已經被秦君昊識破了嗎?
不過看到秦君昊誇誇其談的時候江城覺得自己應該是想多了,秦君昊未必會知道他的僞裝,畢竟這副人皮面具還是挺真實的。
江城笑了笑,等待秦君昊的下文。
秦君昊也沒有繼續廢話,直接說道:“這麽說吧,我現在正式邀請你……我的朋友去秦家做客幾天,你該不會不給我這個面子吧?”
“你可要想清楚了,本公子可是很愛面子的。”
一旁的曹子衿端着水果盤走來,聽到秦君昊話語後心中微動,很快明白秦君昊的意圖,他是在保護江城!
江城若真是做客秦家的話,祝家必定束手無策。
“你,要不還是答應吧?”曹子衿建議道。
曹子衿能想明白的事情,江城豈能想不清楚?他深深看了眼秦君昊,這家夥十有八九已經知道他的真實身份,要不然不會做出這種姿态。
秦君昊目光灼灼盯着江城,希望江城能一口應下。
但是。
江城呼出口濁氣,微微搖頭。
“謝過秦兄的好意,我想這件事情必須有一個人來承擔,雖說入了秦家我能躲過一時的追殺,但躲不過一世。祝家如今和世家聯盟走得很近,若是世家聯盟出手幹預的話,會讓秦家陷入兩難境地。”江城如實說道。
“我不想讓任何人爲難。”
秦君昊不由得有些急了,在他看來江城拒絕他就是在自尋死路,他急忙說道:“世家聯盟就能統禦九州了嗎?不見得吧,我們秦家若是倒向第一世家的話,世家聯盟也不敢碰我們。”
江城深深看了眼秦君昊,心中尤爲感動。
作爲九州的守護神,秦家應該由始至終保持中立,不能偏向任何一方,否則一旦兩大勢力火拼起來最先受到波及的必定會是秦家。
“不,不用說了。”江城擺擺手。
秦君昊能說到這個份上他已經十分開心。
“一人做事一人當,祝家和我之間必定會有一個了斷,七天之後,我會親自登入祝家宅邸送一程二公子。”
秦君昊和曹子衿臉色大變。
江城瘋了!
祝家二公子出殡那天祝家必定會布下天羅地網,不會容許祝家宅邸發生哪怕絲毫的意外,江城在那日登入祝家宅邸豈不是正好撞上槍口?
“無需再勸,這是我自己選擇的路。”江城說道。
曹子衿目光幽幽,暗自歎了口氣,她早該想到江城是不肯屈服與低頭的男人,又怎麽可能躲入秦家委曲求全?
秦君昊知道江城心意已決,握緊拳頭:“也好,那一日我也會出席。”
三人聊了會天後秦君昊才離開。
車上。
秦君昊狠狠拍了下方向盤,臉上浮現出猙獰之色,半晌後才苦笑道:“我早該這家夥聽不進勸言,不過我也不會讓祝家輕易對他動手!”
“你也真夠蠢的,起這種名字是怕别人認不出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