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爲首黑衣人的屍體重重倒在地上,血液汩汩流出,死不瞑目。
剩下的這些黑衣人吓得肝膽欲裂,好些人根本不敢與江城對視,扔下手中的匕首就急忙逃竄。
江城攔住其中一人去路,摘下面具露出張蒼白且布滿惶恐的臉頰,質問道:“你們是誰,誰派來的?”
黑衣人沒有回應,而是吼道:“我跟你拼了!”
铮!
他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了把黑色匕首,目光兇狠,直接朝江城心窩紮去,吼道:“去死吧!”
噗嗤!
江城徒手握住鋒利的匕首,讓匕首不得寸進。
黑衣人眼中惶恐之色無比濃厚,他壓根沒料到江城居然徒手抓住了鋒利的匕首,更加可怕的是江城眉頭不曾皺過哪怕一絲。
這是絕世狠人!
江城任由匕首割破他手心,鮮血滴滴答答淌下,他寒聲道:“既然你不想說,那就永遠都不要說了。”
咔嚓!
江城輕輕一捏,黑衣人脖子被捏碎,腦袋一歪斷了聲息。
再死一人!
不僅如此,江城也不打算放過剩餘的那些人,一道道烏芒飙射而出,一道道身影應聲倒地,永世沉眠。
最後剩下那幾人知道自己逃無可逃,竟當機立斷用匕首紮入胸膛内,而後跪在地上等死。
至此。
足足三十六名殺手全都身死!
江城身上也因此多了幾道猙獰的傷勢,曹子衿見狀愣在原地,眼前的江城無疑是一尊殺神,即便江城殺意不曾針對她,也同樣令她膽寒。
這當真是一個人?
當真不可思議!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的話,曹子衿根本不會相信這是真實存在的人,或許稱之爲殺戮機器會比較合适。
“你的傷勢……”曹子衿擔憂道。
江城沒理會曹子衿,這點傷勢對他來說确實不算什麽,頂多有個十天半月就能徹底恢複。
可他知道危機還沒有徹底消除。
還有最後一關!
就在這時,江城全身上下忽然湧現出了股撕裂般的疼痛,莫名的危機感再度降臨在江城身上,江城劍眉入鬓,皺眉喝道:“你馬上蹲下來不要動彈,附近或許有狙擊手在守候!”
曹子衿腦海瞬間空白。
她潛意識中認爲危機已經消除,可江城這句話傳入她耳中的時候她甚至無法反應過來,江城知道讓曹子衿如自己般立馬做出反應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因此江城咬咬牙,額頭青筋暴突,陡然發力奔向曹子衿。
咻咻咻!
周圍不下于三把重狙擊槍在設伏,江城直接将曹子衿抱在懷中,兩人在地上打了幾個滾。
子彈劃破空氣朝二人飙射而來。
砰砰砰!
那幾枚子彈徑直射穿柏油地面,帶起一大片的塵土,把曹子衿吓得面色煞白。
若是剛才沒有江城把她撲倒的話,恐怕現在的曹子衿腦袋早已經被重狙擊槍子彈射穿腦袋,心髒也不能幸免。
空氣中彌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曹子衿蓦地驚醒過來,驚駭地發現江城爲了救她而被狙擊槍射穿了肩胛骨,此時正有一個血洞出現在那兒,正汩汩往外流淌着猩紅的鮮血。
“你……”曹子衿吓到了。
如果不是因爲曹子衿的話,江城今夜也不會受到如此重的傷勢,曹子衿心生愧疚,急忙說道:“我們快走,待會恐怕會有第二輪射擊。”
江城送開曹子衿,搖了搖頭。
“他們走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些人多半是一批頂尖的殺手,若是一次刺殺不成功的話會馬上逃離,不會進行第二次偷襲。”江城娓娓道來。
曹子衿此時也松了口氣,但眼中的擔憂之色卻是沒有散去,道:“我現在馬上送你去醫院,你不要亂動,明白嗎?”
江城擺擺手,示意曹子衿不用緊張,道:“這裏的事情你能擺平嗎?如果不行的話就報警吧,不過想來也查不出什麽,至于我身上的傷勢你就不用擔心了,我一時半會也死不了,不需要去醫院。”
“可是……你身上的傷勢太重了,會有生命危險。”曹子衿急道。
至于這個刺殺現場她倒是不怎麽擔心,因爲長清生物科技背後也有帝都紫禁城的影子,馬上會有人來封鎖現場。
“無礙,回去吧。”江城一再堅持。
曹子衿拗不過江城,最後也隻能答應江城不送他去醫院,而是打電話呼來了另一輛車子把他們送到一處别墅内。
此處别墅是曹子衿的住處,地處靠近市中心的地段,造價不菲。
不過此處别墅沒什麽人氣,好些東西都蒙上了一層灰塵,曹子衿讓江城進屋後解釋道:“這裏隻有我一個住,不過我經常在長清總部待到第二天,便是連這裏都不是經常住。”
“嗯,你給我拿些酒精藥品,我有用。”江城沒說什麽。
曹子衿眼中擔憂愈發濃厚,江城受到的傷勢實在是太重了,以至她時不時擔心江城傷勢會惡化。
不過曹子衿還是按照江城吩咐拿來了酒精以及消毒紗布。
江城道了聲謝謝後回到曹子衿給他安排的房間,他脫去上衣準備拔出殘餘在他身體内的金屬碎片以及子彈,曹子衿去而複返,猶豫了下後說道:“我來幫你吧,我對這方面有經驗。”
“不必了。”江城淡淡開口。
曹子衿看到江城胸膛那兒存在了道深可見骨的傷痕,其内嵌入了半截匕首,傷勢可怖。
見江城準備把刀片拔出來,曹子衿挑了挑秀眉,“家裏備有鎮定劑,我去給你取來,稍等片刻。”
“不需要。”
江城仍舊是那種語氣,讓曹子衿莫名有些生氣。
這個男人是在展示他的陽剛之氣嗎?曹子衿覺得這種吸引她的手段多少有些幼稚,雖說江城救了她,可曹子衿還沒傻乎乎到會相信江城這些伎倆。
她見多了這些套路。
因此曹子衿也依靠在門上,并沒有馬上把鎮定劑取來,她想看看江城是不是在故作陽剛。
但很快,曹子衿就知道自己想錯了。
江城壓根沒理會曹子衿所想,也不在意曹子衿是不是在觀察他,他面色平靜地從胸膛那兒拔出了半截明晃晃的刀片,然後用浸泡過醫用酒精的棉球輕輕擦拭過那道可怖的傷口。
整個過程江城除了面色稍顯蒼白外,甚至連聲音都不曾發出一絲。
曹子衿都看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