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坐鎮白家。
經過一個多月時間後江城發現江家和世家聯盟似乎真沒有繼續進犯的念頭,便打算離開雙河市。
他還有些事情未做。
之前糾纏着張峰、王水照以及陳元方的那些人見到大勢已去,便不再騷擾他們三家,甚至連碰面都得繞路走。
誰讓三人背後坐鎮着一尊大魔頭?
開玩笑……
誰敢觸其黴頭?
不要命了吧!
江城時隔數月再次回到臨州市,再次回到老地方的時候江城心中感慨頗多,腦海中浮現出來不少回憶 ,酸甜苦辣樣樣不缺。
“臨州,我又回來了。”江城暗道。
他可不是爲了張峰三人的事情而來,畢竟他們三人的事情已經得到完美解決,不需要江城出手。
想到這裏, 江城冷笑道:“任爾魑魅魍魉,我自巋然不動。”
江城沒有駐足,很快來到了片老舊小區内,看着面前牆體斑駁的小區,江城唏噓不已,道:“仔細算來,也有一年了吧?”
此地是林清雅的家。
一年前,江城第一次來到林清雅家中,隻不過卻是以那種令人不堪回首的方式見面。 江城至今也沒有找到失蹤了的林清雅,想到這裏,江城不由得握了握拳頭,總有一天他要找到林清雅!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笃笃笃!
江城深吸了口氣,敲響林家家門。
“誰呀?”
屋裏傳來了道充滿警惕的女聲,江城清了清嗓子,道:“阿姨,是我……我是清雅的同學。”
“哦……那你等等。”
半晌後。
房間門裏傳來了????的聲音,直覺告訴江城林清雅的母親似乎在警惕着什麽,令江城不由得皺起眉頭,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咔嚓。
房間門打開,一名中年婦女站在房門口打量着江城,皺起眉頭似是在回憶什麽:“你……你是誰?我們好像見過面?”
“阿姨,我是江城!”江城如實回答。
“江……江城?!”黃梅反應過激。
江城不知道黃梅爲何會如此大的反應,點點頭道:“不錯,我是去年那個江城,阿姨您應該記得我吧?”
黃梅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渾身上下都在顫抖,哆嗦道:“江城……你到底是人是鬼,我聽說你已經死了。”
“那是謠言……”
“阿姨,此事說來話長,讓我進去再說。”江城尴尬地笑了笑。
黃梅将信将疑,伸出手捏了把江城的手臂這才松了口氣,急忙把江城迎入屋裏,而後急忙關上門,似是在提防着什麽,黃梅直接問道:“江城,我家清雅還好嘛?我已經有一年時間不見,她到底在哪?”
說着說着,黃梅眼眶通紅,語氣哽咽。
那可是她女兒,一年下來甚至連一個電話乃至是一條短信都沒有,黃梅有段時間甚至聽到了些傳言……
林清雅死了。
江城眸光閃爍,沒想到這些傳言都已經傳到林清雅家裏來,肯定是别有用心的人在挑唆,要不然黃梅不會了解到這種情況。見江城沉默不語,黃梅以爲自己說中了,不由得哭了起來。
“我這苦命的孩子怎麽這麽苦,媽媽還想見你一面,你怎麽就走了呢?”黃梅掩面痛哭。
江城急忙反應過來,安慰道:“阿姨,清雅她沒事。”
“她現在在國外生活得好好的,怎麽可能有事?她現在在國外上學,學業繁忙,都顧不上聯系家裏,我下次聯系她的時候,一定會讓她和阿姨聯系,您看怎麽樣?”
黃梅果然停止了哭泣,道:“真的?”
江城點頭。
“當然是真的。”
黃梅破涕爲笑,既然女兒沒事就好,她用手背擦了擦淚痕,道:“她沒事就好,你記得要跟她說照顧好自己,不用擔心咱們。”
江城記在心中,頗不是滋味。
正當兩人準備轉移話題的時候,家門再次被打開,林廣明急忙忙沖了進來,沖着黃梅急道:“老婆快走,他們又來了!”
“什麽?!”
黃梅猛地站起身,臉色難看無比。
林廣明也是才看到坐在沙發上的江城,愣了下後立馬反應過來,語氣急促:“你……你怎麽會在這兒?”
“你不是死了嗎?”
黃梅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急忙拉着江城手臂說道:“小江快跑,他們要上來了!”
“跑?”
江城皺了皺眉頭,忽然明白了黃梅神色警惕的來由,他詢問道:“叔叔阿姨,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如果我能幫忙的話,我一定幫。”
林廣明急得直跺腳,現在哪裏是說話的時候?
他跑到窗口那兒往下看去,臉色瞬間煞白,反應過來後急忙搬了些凳子堵着門口,道:“是文老三,他從獄裏出來了,說是要報複咱們家!這下完了,他們的人已經來到樓下,咱們玩完了。”
黃梅此時也向江城解釋緣由。
之前黃通鑒活着的時候就時常關照林家,自從江城出事後臨州一切都變了,首先是黃通鑒身死,後來與江城有仇的文老三直接被放出來。文景堂心中氣不過,直接找到林家來,聲稱要打斷林光明的一條腿。
“那你們怎麽不躲遠點?”江城問道。
不過很快江城就知道自己的問題十分多餘,林廣明一家已經沒什麽積蓄,根本沒有那個條件。
江城歎了口氣,看來還是他惹來的禍端。
“叔叔阿姨,你們讓一讓,我來對付文老三。”江城語氣平靜,可怎麽都掩蓋不住眼中的殺機。
“他若是識趣的話還有得商量……”
“可文景堂若是蠻不講理的話,我不介意送他去見閻羅。”
林廣明下意識要阻止江城動作,可他還沒反應過來,江城就把堵在門口的凳子全都扔開。
與此同時。
文景堂的人似乎也沖了上來,門外傳來嘈雜的聲音,顯然對方人數不下于十人,江城如何能抵擋?
砰!
房間門被人蠻橫地一腳踹開,門闆上甚至出現了幾道裂縫,尤爲可怖。
文景堂身披毛呢大衣,腳穿價格不菲的馬丁靴,嘴裏叼着煙走了進來,看到角落裏瑟瑟發抖的林廣明的時候他彈了彈煙灰,笑道:“林廣明,咱又見面了呢……”
林廣明吓得差點暈厥。
完了!
一切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