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無涯等人很難理解江城這些人的行爲。
他們腦袋是被蟲子吃掉了嗎?
有着大好的生命不去好好珍惜,反而争相赴死,橫看豎看都是愚不可及的行爲。
江澈心中有所觸動,或許這就是江城能緻勝的原因吧。反觀自身,相比于江城而言确實有些地方做得不夠好。
在場的人無不動容。
不過。
江無涯豈會成全江城的美名?如此讓江城赴死的話,隻會讓人記得江城的優秀,他獰笑道:“别做夢了,你府上所有人都是幫兇,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你該死……他們更加該死。”
“一個都不能留!”
江城眉頭擰緊,看來江無涯是不肯讓步了。
“對不起,連累了大家。”江城歎道。
夏至哈哈大笑起來,爽朗道:“城哥,你說這番話是不是在折辱我等?我們可不是某些貪生怕死之輩,死得其所,這輩子值了!”
武三思看了眼時間,那些人也應該到了吧?
就在江無涯下令圍剿江城之際,一名身穿麻衣的老者從外面走進來,江家族人皆是一愣。
他們從未見過此人。
可這名老者身上卻散發着缥缈氣息,如同融入了大自然般,所有人都不禁停下了手中動作。
老者邁步入内,江家族人紛紛讓開一條道路。
江無涯見到這名老者的時候眼睛不由得一亮,當即迎上去,恭敬道:“曾祖父,您老人家怎麽來了?這兒由我們圍剿就行,您老家還是回去修養吧,免得弄髒了您的手。”
江茫等人紛紛色變。
他們之前也收到了些小道消息,據說江無涯一脈的宿老出山坐鎮家族,族老閣也唯馬首是瞻。不過他們沒想到的是,這位宿老居然就是江無涯的曾祖父。
算算年齡,也大得吓人!
按理說老者應該已經有九十多歲乃至是上百歲的年紀,可老者步伐矯健,沒有絲毫老态,看上去隻有六十歲左右。
“你們奈何不了武三思,老夫隻能親自出馬。”老者直接朝武三思走去,武三思見到老者的時候也露出笑容,淡淡說道:“江定方,你果然還沒死。正好……借你人頭來獻禮!”
江定方笑了笑,道:“請吧。”
二人相視一笑,直接朝後院走去,不在衆人面前顯露真正本事,但過了不到一會兒後衆人耳邊便傳入了陣陣打鬥聲。
江無涯心神向往,但很快就收回視線。
“江城,你最大的助力已經被支開,我看你這次還怎麽能脫身。”江無涯獰笑連連,一旁人不人鬼不鬼的江子由同樣在嘶吼,道:“一定要活捉江城,我要讓他千刀萬剮,生不如死!”
江子由對江城的恨猶如長江東流,無絕期。
驚蟄等人嚴陣以待。
便是連雨菲菲都黛眉都輕蹙,語氣認真地叮囑江城:“你就站在這兒不要走動,我們來想辦法。”
江城沒來得及開口,雨菲菲便迎了上去。
縱使驚蟄等人驚才絕豔,但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對方人數占絕對優勢的同時質量也沒有落下。
短短幾分鍾内,雖然重創敵人,但他們四人也受了不同層次的傷勢。
雨菲菲更是嘴角溢血,無比凄美。
也正是因爲有了他們舍命的守護,才讓敵人不能靠近江城半步,可江城心沉到了谷底,他攥緊拳頭,痛恨自己的無用。他心中發誓,若是今天能活着走出去的話,一定要加強自己的實力。
要把命運攥在手中!
随着時間流逝。
雨菲菲四人體力漸漸不支,而四大衛隊雖然損失慘重,但他們還有源源不斷的戰鬥力量投入,眼下已經把五人圍了起來,讓他們插翅難逃。
江無涯看着一地的傷員,臉上頓覺無光,沉聲道:“不得不說你們确實有幾分本事,但一切就到此爲之吧。”
四大衛隊的人再次舉起屠刀,欲要砍在他們身上。
江城痛苦地閉上眼睛,看來這輩子他已經無法彌補對雨菲菲幾人的虧欠,誠如江無涯所說那般……
一切都到此爲止。
“慢着!”
“都給老子放下刀,我看誰敢動少主一根頭發,老子生吃了他血肉。”
“統統殺了不就行了?”
“……”
此起彼伏的嘈雜聲從衆人身後傳來,所有人都朝門口方向看去,看清楚這些人裝扮的時候衆人紛紛疑惑不已。
這群乞丐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不錯。
突然出現的這群人衣衫破爛,蓬頭垢臉,不是乞丐還能是什麽?
江無涯心中不爽,怎麽每次要對江城動手的時候都會有這樣那樣的意外發生?他的不耐煩已經達到了極限,想到這兒,他朝身旁的人示意了下,低沉道:“把這群乞丐全都趕走。”
侍衛聽令。
但這名侍衛剛走到這群‘乞丐’面前,還沒來得及開口,對方一巴掌便把侍衛拍飛到一邊去。
“你是什麽貨色?也配跟我說話!”
爲首之人大大咧咧地走了進去,他一下子就在人群中看到了江城,當即裂開嘴笑道:“少主,您沒事吧?”
江城一愣。
他壓根就沒見過這幫人,更加不知道這幫人爲什麽要稱呼自己爲少主,他皺眉道:“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并非……你們的少主。”
“您是江城吧?”那人再次問道。
江城沒多想,點點頭。
那人神色當即激動起來,沒錯,乃至連說話都不太利索,道:“那就沒錯……您就是我們的少主。”
“今天是少主迎娶新娘的大喜日子,誰敢在此搗亂!”
這群乞丐裝扮的人足足有上百人之多,聽到此人話語後也紛紛開口,讓江家族人敢怒不敢言。
江泰見狀心中不爽,撇嘴譏諷道:“沒想到江城深藏不漏,居然還是傳說中的丐幫幫主?”
“不過也對,挺符合你氣質的。”
這群人的頭子聽到江泰話語後陡然看向江泰,江泰腦袋瞬間空白,因爲那人眼中竟有濃烈得幾乎要溢出的殺機!
“你想幹什麽?”江泰失聲驚叫,急忙後退。
頭子上去就給江泰賞賜了一個響亮的耳光,江泰白皙的臉頰刹那間皮開肉綻,鮮血四溢,頭子這才寒聲說道:“你特麽才是乞丐,老子當年走南闖北的時候,你這娃娃還在你老娘肚子裏。”
正當所有人都詫異不已的時候,江踏天居然走到了頭子的面前,面帶笑意地開口。
“屠夫,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