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麽意思?”
戴玉達如同一條狗那樣艱難擡起頭看向江城,眼中有不解,有憋屈也有憤怒,江城這是在戲弄他!
江城可不會輕易讓戴玉達離開。
這家夥幾乎可以說是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甚至還指定柳煙雨服侍他,江城看起來有這麽好說話嗎?
“你這條老狗真是沒意思,我的女人你也敢碰?”江城冷聲說道。
戴玉達冷不丁打了個哆嗦。
江城說這番話的時候似有寒風刺骨,甚至讓他整顆心都涼透,他從未見過擁有如此濃重殺氣的年輕人。到了現在,戴玉達已經無比後悔招惹了江城,這就是取死之道。
夏至如同幽靈般出現在戴玉達身旁,面無表情地說道:“城哥,不如把這個家夥宰了,我保證能做得幹幹淨淨。”
畢竟他就是這方面出身。
戴玉達被夏至的語氣吓尿了,是真的尿了,一灘散發澤着濃烈騷味的明黃色液體出現在地闆上,戴玉達吓得癱軟在地上,臉色無比蒼白。
“不要……”
“你們不能殺了我,我求求你們了,我真知道錯了。”戴玉達一巴掌扇在自己臉上,似是覺得還不夠,戴玉達連連扇了自己好幾個巴掌,到最後戴玉達比一條狗更像是一條狗,想要抱住江城的大腿。
江城一腳踢開戴玉達,冷冷地說道:“我若是想殺你易如反掌,可我不想弄髒了我的手,馬上滾。”
戴玉達愣了下,很快就帶着一身尿騷味沖出包廂。
江城臉色漸漸緩和下來,轉頭看向夏至,笑道:“你看你氣勢太強大,把人家長江電商負責人都吓尿了吧。”
夏至摸了摸鼻子。
另一個角落裏,馬福心中祈禱着江城千萬不要注意到他們,見識了江城手段後馬福覺得自己和江城比起來就是個屁,但江城卻是偏偏朝他們走了過來,順便還踢了腳馬福:“别裝死,我有話要問你。”
馬福當即閉上眼睛,一動不動。
我暈了!
别來找我!
夏至松了松筋骨,對江城說道:“城哥,這個人就交給我吧,我有一百種方法撬開他的嘴巴。”
馬福打了個哆嗦,連忙睜開眼說道:“你們不要動我!”
江城笑着蹲下身子,掃了眼馬福後詢問道:“說說看,你老大是誰,市裏還有多少不同派系的勢力?”
聽到江城問的話後馬福吞了吞口水,這位該不會是打算橫掃六合,一統山陽市的灰色勢力吧?
他有些心驚,悶聲說道:“我老大是山陽市的烏鴉,不過你要是想成爲山陽市老大的話,我勸你最好放下這個心思。你是做不到的,連我老大都做不到,山陽市派系林林總總有十幾個,這還沒有算上地方小勢力呢。”
“烏鴉?”
馬福點點頭,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江城後繼續開口:“烏鴉哥早年曾經在東南亞闖蕩,那些野猴子被烏鴉哥殺得膽戰心驚,随後那邊的人稱他爲烏鴉哥,意思是【烏鴉叫,喪事到】。”
江城眯起眼睛,微微點頭。
看來這個烏鴉的确有幾分本事,要不然也不能在山陽市坐穩,他揪起馬福頭發,冷聲喝道:“記住我的聯系方式,讓烏鴉來找我,我有點事情要跟他商量。”
“是是是!我記住了。”馬福裏連連說道。
“記住了那就滾吧。”
馬福連忙起身帶着一衆小弟逃出包廂,甚至連頭也不敢回,夏至站在一旁說道:“城哥,剛才分明可以給他們一些教訓的,不然的話這些人還真以爲自己什麽人物了。”
江城擡手阻止了夏至的話。
他面帶笑意,淡淡說道:“在沒搞清楚形勢之前暫時不要招惹敵人,尤其是在秩序混亂的山陽市,一旦表現太過會讓其他人群起而攻之。”
夏至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
興平酒店門口。
馬福一夥人終于跑了出來,他們心有餘悸,剛走兩步就看到了面目猙獰的戴玉達,戴玉達也急忙迎了上去:“馬福,你是不是要回去跟你們老大彙報情況?請務必要讓烏鴉哥出手,狠狠教訓柳家,這都什麽玩意!”
“真以爲山陽市是他們柳家說了算嗎?”
戴玉達從小到大還沒受過這種恥辱,一直都記在心裏,他恨不得把江城生撕活剝,此仇不報非君子!
馬福冷冷掃了眼戴玉達。
他很快冷笑起來,讓戴玉達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隻見馬福冷聲說道:“戴總,你今天還真是給我送了份大禮!”
如果不是戴玉達,他會被江城教訓嗎?
戴玉達還想說些什麽,馬福呵斥道:“戴總,希望你能認清楚事實,你要是想死的話不要拖上我們!”
“走了!”
馬福走的時候還撞了下戴玉達肩膀,讓他踉跄倒地。
戴玉達隻能眼睜睜看着馬福走遠,心中氣急之下連忙給長江電商的話事人打了個電話,彙報山陽市的情況。
馬福走遠後才放緩腳步,自語道:“這樣的人就算是烏鴉哥見了都要拉攏,戴玉達那條老狗居然如此害我,我得馬上回去向烏鴉哥通報這件事情。”
興平酒店。
柳煙雨看到了滿屋狼狽,急忙走到江城面前端詳:“學長,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對你怎麽樣?”
江城聳了聳肩,語氣中多了幾分玩味:“放心,我沒什麽事情,無非就是多收了三條狗而已。”
“行了,過去的事情不要再提,回去吧。”
柳家。
雖然柳家如今已經日薄西山,但曾經好歹也是顯赫一方的大家族,因此住的地方也是山陽市頗爲繁華地段的别墅。
此刻柳知青率領一衆柳家子弟站在别墅門口等候江城駕臨。
站在最前面的是名須發皆白的老者,也就是柳家老爺子柳德陽,老爺子臉上充滿了複雜之色,偌大的柳家眼看着就要毀在自己眼前,可他還翩翩無法阻止這一切發生,屬實無奈。
柳知青帶回來的消息老爺子已經知悉,他暗自歎了口氣。
唉。
難道柳家的未來要依靠一個素未謀面的年輕人嗎?
想到這。
柳德陽心中便是說不出來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