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波通體冰寒。
他可不認爲江城跟他在開玩笑,江城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眼中分明透露出絲絲殺機。
宋波當機立斷。
他撲通地跪在江城面前,苦苦哀求道:“我……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麽,還請少爺指示。”
“求求你饒了我一命,我就是做牛做馬也會報答你的。”
“我手頭還有很多極品,想必少爺一定會喜歡的。”
“……”
江城閉上眼睛。
夏至心領神會走到小羅面前,小羅吓得差點跌坐在地上,喝問道:“你們……你們到底想幹什麽,這是犯法的!”
“你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就要喊救命了!”
夏至仍舊朝她走去。
小羅花容失色,還沒來得及扯開嗓子嘶吼夏至便已經來到她身前,手掌化刀砍在女人脖子上,小羅雙眼泛白,直接暈倒在地上。
宋波瑟瑟發抖。
他隐隐間明白江城這樣做的意圖,一股尿騷味從他身上傳出,惹得江城不得不捏着鼻子微微皺起眉頭。
這家夥居然吓尿了。
宋波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說什麽不是他本意,還說江城要是能原諒他的話他願意将功補過。
江城一腳踹翻宋波。
他眼中閃爍着憤怒的火焰,宋波拿什麽來将功補過?有超過三位數的孩童因爲宋波而遭到殘害,宋波以一己之力摧毀了上百個家庭,讓一百多個孩童心靈受到創傷,此生都要活在陰影裏。
宋波拿什麽來補償?
“别殺我!”
“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不要殺了我,我也是被迫無奈,都是那些人要求我這樣做的。”宋波哭訴道。
江城冷冷注視着宋波,不爲所動,而後說道;“你說的那些話也會遭到清算,但你罪大惡極,不可饒恕。”
話音落下。
江城抄起擺放在客廳裏的棒球棍一棍子砸在宋波大腿胫骨上,咔嚓的聲音傳出,宋波臉色鐵青,因爲疼痛而導緻他額頭上布滿冷汗,江城無視了宋波的大喊大叫,硬生生砸斷了宋波的四肢。
“啊!”
“别……别殺了我!”宋波仍舊在乞求。
他現在四肢盡斷,已經成了個廢物,夏至卻是走上前來對江城說道:“少爺,打斷骨頭是可以再生的,讓我來吧。”
江城愣了下,随即點點頭。
他剛轉過身去身後就傳來了宋波凄厲的吼叫,夏至下手狠辣,挑斷了宋波的四肢的筋腱,這下宋波徹徹底底成了一個廢物。
這還不止。
夏至眼中竟也閃爍着濃烈殺機,冷笑道:“如果不是因爲殺了你會熱來麻煩的話,你早就死了。”
他右手探爪,竟硬生生揪住宋波脊椎。
咔嚓!
宋波現在已經疼得昏死過去。
江城倒是沒想到夏至竟然還有這種手段,脊椎損傷的宋波已經高位截癱,也就是徹徹底底廢物。
“走吧。”江城說道。
“去下一家。”
半小時後。
小羅慢悠悠地醒來,一眼就看到了已經醒來并且在哀嚎的宋波,此時宋波連行動能力都已經喪失,褲裆那兒傳來陣陣惡臭,大小便失禁。
“臭娘們,快來送我去醫院,我要死了!”宋波吼道。
小羅吓得半死。
但現在她也隻能去攙扶宋波,宋波罵咧咧道:“那些人太過分了,我一定要報仇雪恨。”
小羅撇撇嘴。
就你這樣還想報仇呢?
宋波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報不仇,縮了縮脖子後把所有火氣傾瀉在小羅身上,道:“臭婊子,動作快點!”
小羅爆發了。
現在宋波就是個廢物而已,有什麽資格命令她?一個廢物,是根本不可能繼續擔任校長的。
宋波現在什麽都不是。
小羅用力踢了腳宋波,譏諷道:“就你這樣還想着報仇?我高興了會把你送到醫院,可你把我弄得不高興了。”
宋波慌了。
他意識到自己已經是個廢物,根本不是小羅對手,甚至連還手之力都沒有,他轉而苦苦哀求道:“你快帶我去醫院,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求求你了好嗎?”
“這還差不多。”小羅說道。
她剛想把癱在地上的宋波扶起來去醫院,畢竟宋波現在渾身是血,指不定會有生命危險。
就在這時候。
房間門被人粗魯地踢開。
兩人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呢,身穿制服的警察便魚貫而入,将傻了眼的二人層層包圍,爲首的年輕警察沉聲道:“宋波,你被逮捕了!”
宋波急得想要說話。
可他因爲太過着急而血壓升高,竟一下子昏了過去。
完了。
這下他徹底玩完了。
以宋波犯下的罪孽,判一個死刑對他來說已經是恩賜,最怕就是有期徒刑或者無期徒刑,那樣的日子生不如死。
警方連夜端了宋波老巢,新聞也立馬開始播報。
而此時。
江城已經在回臨州市的路上。
雲澤内部還有隻大蛀蟲馮學傑沒有鏟除,霍家偉這起事件牽引到了太多人,可即使如此江城也沒打算放過馮學傑。
清晨。
馮學傑把自己的寶馬7系停在地下車庫,他目光中帶着些疲憊,這幾天來他過得并不好,每天都戰戰兢兢。
不過幸好的是霍家偉事件并沒有牽連到他。
而且君豪集團已經被霍文林迅速執掌,之前和馮學傑接觸的也正是霍文林,一切看上去都不會讓馮學傑牽連其中。
他輕輕吐出一口濁氣,喃喃道:“不會的,江城現在正忙着承建舊城改造項目,應該管不了我。”
而且自從陳鈞上位之後,雲澤内部便分化成了兩撥人馬。
一方面則是堅定以陳家領導集團的保守派,而令一邊則是以馮學傑爲首的反對派,不少人對陳鈞的走馬上任感到十分不滿,馮學傑正是利用了這種嫉妒心理才迅速拉攏了一批人。
至少從現在來看陳鈞還奈何不了他。
馮學傑想着想着,電梯已經停在了項目部所在的樓層,隻不過今天辦公室裏的氣氛有些古怪,處處都透露出壓抑的氣息。
“一定是我太過擔心。”馮學傑搖頭道。
他打開辦公室。
入眼便看到江城坐在辦公椅上,背對着馮學傑。
“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