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外。
霍興一句話都不敢說,要不是因爲他的話霍文林也不會白白損失幾個億,這可不是小數目,要是讓家族知道的話必定會震怒!
霍文林眼神不善地盯着兒子,但半晌後又歎了口氣,道:“這件事情我不怪你,畢竟不是你本意。這五個億我會想辦法找回來,我們現在應該把重點放在舊城改造投标上。”
“一旦成功,那損失的五個億用不了多久就能回來。”
對此。
霍文林極爲自信。
霍興心中也松了口氣,他最怕就是父親把這筆賬算在他頭上,他可承擔不起這麽大的責任。
“對了,沙鷹你怎麽樣?”霍文林問道。
沙鷹可是他花了巨額請回國保護自己一家的,那五個億沒了不要緊,沙鷹要是沒事的話一切都好說。
“我沒事。”沙鷹面色蒼白道。
霍文林總覺得沙鷹似乎有什麽問題,但既然沙鷹說沒問題,那他也覺得應該沒什麽事情。
他拍拍沙鷹肩膀,道:“這次辛苦你了,找個醫院看一下吧。”
砰!
沙鷹瞬間倒地!
而霍文林拍沙鷹的手則是懸在了半空,顯得十分僵硬,霍興吓得後退了幾步,霍文林喊了幾聲沙鷹都沒有得到回應,心中咯噔一跳。
他嘗試着去探了探沙鷹鼻息。
霍文林差點吓了個半死!
沙鷹死了!
父子二人吓得差點跌坐在地上,一個活生生的人居然就這麽被夏至打死,他們想不害怕都不可能!
“爸,咱們快走!”
“我是一刻都不想停留在濱海市了,江城那就是個惡魔!”霍興此時也被吓得不輕,面色白得就跟抹了面粉似的。
霍文林深吸了幾口氣,也平靜了不少。
他眼中尤有餘悸,可還是握緊了拳頭,怒道:“江城實在是太過分了,咱們不僅虧了五個億,還折了個沙鷹!如果不殺了江城,我這口氣咽不下去!”
“爸,可是咱們能殺了江城嗎?”霍興壓根不信。
霍文林也洩了那口氣。
是啊。
江城身旁有高手環繞,真能殺了他?
未必吧!
一旦不能殺了江城,那麽迎接他們的将會是來自江城的無盡怒火,便是連霍家都要掂量掂量。
霍文林面色陰鸷,幽幽道:“不試試怎麽知道?”
“等到舊城改造招标通過後我們就試一試,如果不能殺了江城的話,就馬上回嶺南那邊。到了那時候,江城能量再怎麽通天,也不敢獨闖嶺南,那可是霍家的主場!”
事到如今,也隻有這個辦法了。
霍興聽了後也點點頭,如果不殺了江城的話他晚上睡覺都會心驚膽戰,他怎麽可能容許這樣的人活着。
父子倆密謀了下,然後讓人來運走沙鷹屍體。
餐廳裏。
江城久久不語,他還真不知道夏至居然出了如此重的手,竟然把大名鼎鼎的沙鷹都殺了。
太殘暴了!
“少爺,如果您要怪罪的話,我決無異議。”夏至說道。
江城擺了擺手。
他又怎麽可能責怪夏至?
他也從沙鷹身上嗅到了一絲絲殺機,如果夏至沒有殺了沙鷹的話,以那家夥睚眦必報的性格肯定會偷偷對江城身邊的人動手。
殺了也是好事。
“夏至,這次真得謝謝你。”江城笑道。
夏至心中一暖,這可是來自少爺的感謝,是他以前從未體驗過的溫暖。在家族裏,完成任務那是他的本分,不應該得到贊賞。而要是任務失敗的話,那就是自己的責任。
下午。
燕北歸來了。
江城看見他的時候就知道應該又是不好的事情,果然,燕北歸臉色有些難看地說道:“還真被你猜對了,有人準備對柳煙雨動手。”
“如何了?”江城問道。
燕北歸倒也沒有隐瞞,道:“有我的人保護,她自然是沒有什麽事情。這是我一個手下發現的,事情還處于密謀的階段。”
江城松了口氣。
也幸好之前他讓燕北歸留了個心眼,要不然的話那些人又要對柳煙雨動手,這是江城所不想見到的。
“是誰?”
燕北歸神色變得怪異,猶豫片刻後如實說道:“說出來你不敢相信,是一個叫謝雪晴的女生。她昨晚秘密通過網上渠道買了瓶硫酸,然後還去酒吧找了幾個男人,其中一個是HIV病毒攜帶者。”
咔嚓!
江城握緊拳頭,他沒想到謝雪晴心思居然如此歹毒!
是誰給她的勇氣?
燕北歸臉色也不太好看,這女人居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搞事情,他說道:“這個謝雪晴,其實敢這麽做也是因爲她父親就是個狠人。前些年的時候他父親在金三角那邊從事非法活動,今年才回國。”
“我估摸着,他應該是想要摘桃子。”
經過三個月的清掃。
整個濱海市乃至是江南省勢力已經被洗了一次牌,這是江城發展勢力的好機會,同時也是其他人趁虛而入竊取勝利果實的機會。
這種行爲,被稱之爲摘桃子。
江城不怒反笑,手指敲擊着桌子,淡然道:“原來如此,看來這些人應該是有所準備的,不然怎麽可能敢當着我的面摘桃子?”
燕北歸苦笑不已。
事實上也确實如此,據他所知謝雪晴父親謝宏深是金三角那邊某位大人物棋子,那位大人物希望能打通江南省這個市場,而謝宏深就是最好的棋子,尤其是現在秩序未建立起來的時候,正是建立國内跳闆的最佳時候。
一切都在算計中。
“走吧。”
“去會一會這個賤女人。”
夜晚。
TT club酒吧。
這個酒吧在濱海市排不上名,隻是個普通的小酒吧而已,看上去平平無奇,可這卻是謝宏深暫時的老巢。
在酒吧的某個卡座上。
謝雪晴把玩着手中的濃硫酸,身後站着幾名青年,她笑道:“怎麽樣,你們派去的人抓住柳煙雨那個賤人了嗎?”
“還在路上,很快就抓住了。”其中一人說道。
謝雪晴又看了眼人群中那位面色蒼白的青年,此人便是病毒攜帶者,她笑着對此人說道:“待會你是最後一個上的,不管怎麽說你一定要讓那個賤人染上,事成之後我會給你一筆錢。”
“明白嗎?”
謝雪晴安排完後冷笑起來。
一切盡在掌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