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意思?”
江城疑惑地看向燕北歸,同時還松開了抓住文啓龍的手掌,燕北歸此時心情十分糟糕:“這就是文啓龍的一個圈套,我們中了他的計,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白家的人正在路上,甚至已經來到雙河飯店!”
“你是說……文啓龍正在上演苦肉計?”江城問道。
燕北歸臉色難看地點點頭,深深看了一眼文啓龍:“應該就是這樣的,不然的話他也不會時刻否認抓走了柳煙雨。”
砰!
江城一腳踹飛文啓龍!
文啓龍面露痛苦之色,右手捂緊胸膛,竟然露出得意的笑容:“我說過我沒有抓住柳煙雨,要知道這裏是白家的地盤,你們沒有資格對我動手!”
圖窮匕見!
這正是文啓龍的用意!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江城又把手邊的椅子砸在文啓龍身上,文啓龍身子痙攣不已,甚至發出了微微的顫抖。到了這時候他已經有些驚恐,江城根本不按套路出牌,要知道其他人聽到白家之後怎麽也會考慮一下白家的顔面。
可江城并沒有!
反倒是變本加厲,對他實施虐待,一如他派人虐待柳煙雨那般!
“你真的要殺了我?”他驚恐問道。
江城的臉已經扭曲,如同從地獄裏爬出來的厲鬼逼視文啓龍:“你不是求着讓我殺了你嗎?很好,我馬上成全你!”
他可不是開玩笑。
江城真的連殺死文啓龍的心都有了。
就在這時候。
房間外面傳來了嘈嘈雜雜的腳步聲,很快有人踢開了房間門,江城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便看到許多人湧了進來。
爲首那人是一名三十歲左右的青年。
青年劍眉星目,正面色淩冽的看着江城,而後又把視線放到文啓龍身上:“文啓龍,我不是讓你不要動手麽?!”
話語中含着質問的語氣。
文啓龍心中松了口氣,白家的人終于來了,要是再遲半分鍾的話他可能就要去見閻王爺了,此時他整理了下語氣,道:“二爺,這次真的不怪我,江城污蔑我抓了他的女人還把我打了個半死!”
“還請白二爺爲我做主!”
“我是冤枉的!”
白二爺皺起眉頭陷入沉思,說實話,他是比較了解文啓龍的人,文啓龍所說不一定是真實的。尤其是白家如今還沒有摸透江城的底細,不敢貿然對江城如何。
不過不管怎樣,文啓龍都是白家的人,還輪不到江城來教訓。
想到這裏,白二爺轉頭看向江城,這是一位比他還要年輕的少年,而此時江城臉上充滿了憤怒,不等白二爺開口他徑直說道:“我無意與白家爲敵,事實上文啓龍确實抓走了柳煙雨,如果他不交出來的話,我不介意殺了他!”
這就是江城嗎?
語氣确實很嚣張!
他壓根沒有把白家放在眼裏,這樣白二爺十分不舒服。
近百年來在雙河城裏,還從來沒有人敢對白家不敬,這也養成了他們高高在上的姿态,如同神靈般俯視着人間。
白二爺發出聲冷哼。
就算文啓龍真的抓走了柳煙雨,也不該由江城來訓斥文啓龍。
“年輕人,你知道這是哪裏嗎?”白二爺笑了起來。
江城沒把他放在眼裏,白二爺何曾又把江城放在過眼裏?白家乃是百年世家,用不着懼怕任何人,他淡淡說道:“就算你把孟家連根拔起,也隻能證明你小有本事,想要與我白家爲敵,你還不夠格!”
“江城,你冷靜點!”燕北歸喝道。
這樣根本解決不了問題,隻會激化他們二者之間的矛盾。
江城漸漸的靜了下來,他深深看了眼白二爺,吐出口濁氣:“不管怎麽說,文啓龍抓走了我的人。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我沒有,你不要胡說!”文啓龍辯駁道。
白二爺冷冷的瞥了眼文啓龍,如果文啓龍真做了這件事情那江城興師問罪也無可厚非,他沉聲道:“說實話,你到底有沒有做?”
文啓龍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似的,連連否認。
開玩笑!
他怎麽可能承認這件事情?
這從始至終就是文啓龍的圈套,等着江城鑽進去,現在江城已經上鈎,接下來就看白家如何處置江城。
“我要是做了這件事,天打五雷轟!”
白二爺微微颔首,再次轉頭看向江城:“你有什麽證據表明是文啓龍抓走了你的人?如果你沒有證據的話,我是不是可以認爲你在血口噴人?”
“我有證據表明,文啓龍已經把柳煙雨轉移到雙河城,你們可以派人去查。”江城臉色不太好看。
随着時間推移,有柳煙雨狀況越來越糟糕。
若是不馬上找到柳煙雨的話,恐怕真的會出大問題。
白二爺皺起眉頭。
他總覺有些地方不太對勁,畢竟江城的語氣也不像是虛僞,而是發自内心對柳煙雨的擔心。
難道說這是個誤會?
文啓龍生怕白二爺就這樣輕易放過江城,煽風點火道:“二爺,江城此人欺人太甚,根本沒把白家放在眼裏。”
“你給我閉嘴!”白二爺怒道。
“江城……”
“我很理解你的處境,但是雙河城也不是任由你撒野的地方。給我一晚上時間,我會搜遍雙河城,若是真如你所說那般的話,文啓龍交給你來處置。”
江城心中雖然着急,可也知道這是唯一的辦法。
不過江城不會把主動權交在白家手中,他提出要讓他的人也參與到其中來,要不然到時候白家偏袒文啓龍也是很有可能的。
白二爺沒有拒絕。
文啓龍忽然有些慌張起來,若是真被白家查出來有問題的話,那他很有可能死無葬身之地。
但事到如今,他也隻能祈禱今晚能早些過去。
白二爺讓江城先在雙河飯店住下,至于文啓龍則是被帶去另一個酒店,避免再次發生沖突。
臨州之前,江城眯起眼睛掃了眼文啓龍與白二爺。
“我給你們面子,不代表我是怕了你們。明天早上,我要是見不到柳煙雨,我不介意從雙河城上把白家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