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州市。
野狼醒來的時候頭疼欲裂。
可他更加驚駭的是發現自己手腳都使不上勁,他正要起身查看自己傷勢的時候一張熟悉的臉頰映入自己眼簾,正是江城!
“你……”
“我這是在哪?你怎麽會出現在這兒?”
江城懶得理會野狼。
他給蛇頭簽了張支票,蛇頭滿臉堆笑道:“以後江少要是還有這種好事的話一定要找我,我沒什麽本領,但要是論找人的話江南省道上沒幾個能比得上我。”
蛇頭掃了眼悲憤交加的野狼,發出聲嗤笑,搖搖頭後離開。
野狼這時候才意識過來自己居然被這個蛇頭騙了,他居然還天真以爲這個蛇頭能将他帶出國門,投奔遠在西港的表哥。
“江城,人不是我傷的,你放了我!”
“你這是在濫用私刑,我将來也要告你的,你最好還是放了我,不然我跟你沒完!”野狼掙紮着起身吼叫道,如同牢籠裏的困獸。
江城發出聲笑意,道:“我倒要看看你怎麽跟我沒完。”
野狼心都涼了半截。
他發現江城就是那種油鹽不進的主,混社會最怕遇到的就是江城這種人,他甚至有些後悔昨晚去調戲那個餘慧慧了,爲此他已經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江城踢了腳野狼,莫名其妙地說道:“如果你見到何建中的話,就應該意識到我對你有多好。阿勇,你把他拖去跟何建中作伴吧。”
“是!”
野狼被韓勇硬生生從病床上拖走,很快兩人就來到了ICU重症監護室外。
在這裏野狼看到了道熟悉的聲音,隻不過此人的腦袋已經被白紗布包裹,活生生就跟木乃伊似的,野狼還沒反應過來這人是誰就已經被韓勇扔到地上,跪在ICU門前。
“聽着!”
“三天三夜,一分鍾都不能少!”
野狼不敢反抗。
不過他下意識轉頭看向跪在身旁那人,直到現在他才發現原來此人竟然就是昨晚和他行兇的何建中,沒想到他也跪在了這裏。
好巧!
“何少,你……”
野狼喊了聲何建中,何建中緩緩轉過頭來,眼中充斥着麻木與空洞,沒有絲毫神采,如果野狼不是感受到了何建中呼吸的頻率的話,恐怕野狼都以爲何建中已經死了。
他根本想象不到何建中到底經曆過什麽才會變成這副模樣,人不人鬼不鬼,野狼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分明是三伏天,卻還是感受到了絲絲涼意。
直到此時他才終于明白江城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如果你見到何建中的話,就應該意識到我對你有多好’
江城終于能休息了會。
何成青已經被人送進了監獄,何建中與野狼會在三天期限後也送進監獄,而且江城手中有不少他們犯罪的證據,足以讓他們判個無期。
“這次……真的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的話……”歐陽子儀開口。
江城看向這個女人,笑道:“客氣的話不用多說,這些都是我的分内事,而且小慧也是因我而被牽連,這件事情我有一定的責任。不過經過這次事情後我發現……原來大名鼎鼎的女星歐陽子儀也有如此善良的一面,我之前還以爲你們這些大明星都不食人間煙火氣息,我倒是有些誤會你。”
歐陽子儀面色窘迫。
之前她也誤解了江城,但道歉的時候卻沒有江城這般坦誠。
“對了江城,專家團是怎麽說的?”歐陽子儀問道。
說到這個話題,氣氛似乎變得沉重起來,江城歎了口氣搖頭道:“專家團說情況不太好,能活下來已經是個奇迹,接下來就看小慧的意志力能不能挺過這一關。”
歐陽子儀神色黯然。
不過她很快就振作起來,告訴江城她準備帶走餘慧慧的弟弟,替餘慧慧照顧好他。
江城一口就替餘慧慧答應了這件事情,如果她知道的話想必也會很高興的,畢竟歐陽子儀生活條件很不錯,供養她弟弟上學也是輕而易舉。
“既然你已經幫了這麽多忙,我就輕松了不少。”江城笑道。
歐陽子儀也不是沒想過讓江城供養餘慧慧的弟弟,但一想到江城面對敵人兇神惡煞的那副模樣,歐陽子儀就覺得不讓孩子學壞。
要不然将來不好跟餘慧慧交待。
臨分别之前。
歐陽子儀忽然喊住了江城,她覺得江城身上的迷霧實在是太多,她忍不住好奇道:“江城,你……到底是什麽人?”
江城灑脫笑了笑。
“你真想知道?”
“其實說給你聽也無妨。”
見江城真要跟自己說他的來曆,歐陽子儀連連擺了擺手,搖頭道:“算了,你還是不要說了,我這個人守不住秘密。”
江城愣了愣,歐陽子儀已經走遠。
他站在那兒目送着歐陽子儀離開,雖然經過這件事情後他和歐陽子儀也勉強能算是朋友,可此一去還不知道将來還有沒有機會見面,想到這,江城唏噓不已。
在成長的過程中總是在不斷收獲,也總是在不斷失去。
這……
便是人生。
江城本想在這難得的三天空閑時間裏休息休息,卻沒想過因爲這件事一下子就過去了兩天,最後一天江城沒有休息,暫時放下餘慧慧這邊的事情後開始着手布局應對孟家的天羅地網。
孟家必須要連根拔起!
要不然江城在臨州市乃至是江南省發展自己的勢力會處處受人掣肘,更何況孟家本就與江城敵對,甚至是想要置他于死地。
俗話說得好——
卧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與此同時,濱海市。
江南聯合商會總部,馬金波隻是住了兩天院就回到了自己位置上,這天下班的時候他腋下夾着個黑色的公文包,看到對面有個黑臉青年朝自己走來的時候,馬金波咬咬牙低頭走了過去。
砰!
兩人碰撞在一起,彼此的公文包也都掉在地上。
黑臉青年一個勁地說着對不起,馬金波面色不善地呵斥了此人幾句話後便陰沉着臉離去,别人所不知道的是兩人的公文包已經在這時候狸貓換太子。
車上。
馬金波搖下車窗,微熱的夏風拂過臉頰,他似乎嗅到了風中夾帶着濃烈的血腥味。
過了這幾日。
江南省或許要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