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麽人?”
吳書文也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對方足足有二十幾人,更加可怕的是後面似乎還有一輛極爲普通的大衆車截住了他們的退路。
黑吃黑!
這是吳書文腦海中唯一的念頭。
他壓根不敢下車,很快他就從後視鏡裏看到了個叼着煙的年輕人走過來,還沒走上前來年輕人就笑道:“把那個姓吳的打一頓,然後丢到臭水溝裏。”
“至于他的手下,也都這樣對付吧。”
吳書文心中大驚。
他實在是沒想到在臨州市除了招惹過江城之外還招惹過誰,對方敢如此明目張膽來對付他,說明對方肯定是知道吳書文身份的,饒是如此,對方還是敢動手,看來也是有所依仗。
“不要動手 有話好好說!”吳書文說道。
同時他暗中掏出手機想要給雲陽方面打個電話,要不然的話今晚真要留在這兒了,隻是電話還沒打通這夥人就已經砸破了玻璃将他直接拖了下車,手機也在纏鬥中被人踢進了一旁的臭水溝裏。如雨點般的拳頭落在吳書文身上,吳書文感覺自己就要死去。
連他都是如此,更加不用說他的小弟了。
十來分鍾後。
對方的人這才停下了動作,吳書文臉上帶血,神色極爲狼狽,饒是如此他還是怒罵道:“老子不管你是誰,今天這事我已經記在心裏,不要讓我回到雲陽,要不然的話你們就完蛋了!”
黃晟把煙頭扔到吳書文身上,後者發出聲慘叫。
吳書文心底生寒,直到現在他哪裏還不知道是江城派人過來對付他?此時他最怨恨的就是徐國忠,一定是他違反了諾言,聯合江城戲耍自己!
真是可惡!
想到這裏,吳書文幾乎要透不過氣來,恥辱啊!
黃晟走過去一腳踩在吳書文臉上,心道踩着雲陽老大的臉真爽啊,他呵呵笑道:“我就是說了我老大的名字,你敢招惹麽?廢物,也就敢打打嘴炮罷了,我要是你的話就撞牆死了算了,還有什麽顔面活在世上?”
吳書文氣急。
可他現在實在沒有辦法翻身,黃晟也不跟他廢話太多,一腳把他踢進水溝裏,在夜裏發出一聲沉悶的撞擊聲響。
“把他的胎卸了,然後走。”黃晟說道。
老爸剛才打電話給他讓他把這件事情辦得漂漂亮亮的,黃晟想到這裏的時候又折回去打開手機錄像功能拍了一遍吳書文的慘狀,這才離開。
吳書文心中罵了不知道多少遍,最後氣急之下昏死過去。
……
江城還沒回到學校。
張峰已經在校門口攔住了江城,隻見他神色似乎有些激動,還沒等江城開口張峰就激動着開口:“老四……那些人搞定了?你沒事吧?”
随後張峰也知道自己多慮了。
江城看上去一點兒事都沒,甚至連皮都沒蹭破,能出什麽事?
“那些人……”張峰遲疑道。
江城拍拍張峰肩膀,灑脫地笑了出來,道:“我沒事,雖然沒能要回那五十萬,不過我已經把他們教訓了一頓,以後再也不敢在臨州出現了。對了,白初雨那個賤女人有下落了嗎?”
張峰知道江城一定隐瞞了什麽,完全沒有提及被爲難的事情,一時間張峰也覺得自己虧欠了江城不少,此時更是恨不得直接跪下給江城磕幾個頭。
“沒有找到白初雨,不過老二已經打聽到了些消息。”張峰說道。
江城豎起耳朵。
不管怎麽說白初雨這個女人一定是要教訓的,要不然的話還不知道以後會怎麽禍害許丹呢,想到這裏當即問道:“怎麽說?”
張峰深吸了口氣,眼中也有了些波瀾。
“據說白初雨又被人包養了,這次包養她的是臨州一位老闆,具體是誰我們還沒打聽到,不過聽說這位老闆剛在雲澤華庭買了套房。白初雨這賤女人真不知道走了什麽狗屎運,居然能傍上這種大款!”張峰語氣忿忿不平,同時還勸江城要冷靜。
能在雲澤華庭買得起房子的無不是臨州市的大人物。
張峰甚至相信對方若是想對付他們這些學生的話,隻怕是動動手指頭就能讓他們吃悶虧,因此張峰并不希望江城去找對方的麻煩。
隻能等白初雨被對方抛棄。
“雖然對方隻是把白初雨當做是玩物,但我想對方也不會輕易甩掉白初雨。”江城直截了當開口,張峰歎了口氣,何嘗又不知道江城說的是真話?
也就是說他想報複白初雨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張峰神色變得頹喪,神情低落。
江城見狀心中不由得笑了起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若是白初雨傍上的大款沒有購買雲澤華庭房産的話江城也得花好一陣功夫才能找到她,現在看來根本不必花費這麽多功夫。
手到擒來!
“老大,放心吧,遲早能報複白初雨!”江城說道。
張峰點點頭。
可他也知道江城大概率隻是安慰自己罷了,現在報複白初雨已經不是件簡單的事情。看到張峰垂頭喪氣的模樣,江城知道他是不會相信的,反正到時候他就知道了。
江城雖然料想到白初雨會有恃無恐,但也沒想到會如此嚣張。
才是第二天白初雨就已經以王者歸來的姿态回到校園,江城在收到張峰等人消息的時候也趕往他們教室,來到的時候教室裏學生已經走得七七八八,隻剩下白初雨還有張峰等人。
“飯可以亂吃,但話不可以亂講。”白初雨語氣傲然開口。
她眼睛餘角瞥見江城從門外走來,臉上的譏諷之意變得愈發濃厚,嘲諷道:“你們把這個廢物喊過來有什麽意義麽?自取其辱罷了,真以爲自己是誰呢?”
區區江城,白初雨還真沒放在眼裏。
許丹急得臉色漲紅,雙拳握緊,質問道:“白初雨,你怎麽能這麽自私?第一次我幫你已經是傾盡全力,你非但沒有還錢反倒是把你所有債務轉移到我身上,難道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白初雨冷笑連連。
“良心?”
“對不起,那玩意我沒有,也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