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雅幻想過無數次九少的面容。
九少一定是一位高大英俊的帥哥,如童話故事裏的白馬王子那般風度翩翩,因此在她危難之際率先想到的也隻是那位隻從網絡上認識的神秘九少。
可她萬萬沒想到來人居然是江城!
林清雅絕望了!
江城怎麽可能是這些人的對手?
上次在萬豪酒店的時候她可是親眼目睹江城被那些混混欺負,江城就是個徹徹底底的廢物,他來這裏是添亂的嗎?不過林清雅到底也沒有說什麽,她更加害怕自己被這群男人玷污!
“江城……”
“救救我!”
江城怒不可遏!
他發了瘋似的抄起桌子上的煙灰缸就朝光頭男子的腦袋砸下!
哐當!
所有人都愣住了。
江城居然将光頭的腦袋給砸破了,這還不止,江城甚至還沒有滿足,他一下又一下地砸着光頭的腦袋,起初的時候光頭還有些憤怒江城這小子不長眼,可到了後來光頭也怕了。
眼前的江城就是個愣頭青,隻認死理!
“住手……”光頭弱弱地說道。
直到這時候他手下那些小弟才反應過來,連忙沖上來把江城手中的煙灰缸奪走,其中一人更是一腳踹在江城背上,罵咧咧道:“啥玩意?你特麽居然敢動我們大哥,你死定了!”
江城身子踉跄,一頭栽在沙發上。
林清雅見狀下意識摟住江城,再怎麽說江城也是爲了救她才受傷的,林清雅急忙忙喊道:“别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求求你們不要再打了!”
沒人聽她的話。
江城也是死死把林清雅護在身下。
在江城的認知中,誰都不能傷害林清雅!
林清雅心中大受觸動,若是換做其他人在這裏的話肯定沒有江城這麽固執,其實江城對她的喜歡她也看在眼底,這些年來即便是一條狗都有感情了。
光頭抹了抹頭上的血迹,罵道:“草泥馬,臭小子敢砸我腦袋,老子讓你死!”
“住手!”
刀疤的聲音出現在門口。
江城這才松了口氣,這家夥總算是來了,刀疤見狀上前撥開人群把江城扶起來,道:“江少,剛才是哪個不長眼的狗東西對你動的手,老子砍了他的第三條腿!”
刀疤氣勢洶洶,光頭手下的人壓根不敢開口。
都是道上的人,他們自然清楚刀疤到底有多蠻橫,誰都不敢招惹。
江城掃了眼林清雅上下,除了衣服有些不整齊之外倒也沒有什麽傷勢,見狀他才松了口氣道:“沒事吧,我來得應該正是時候,沒讓你受委屈。”
林清雅嘴唇蠕動,正要說些什麽,不過江城卻是自嘲般笑道:“算了,我就是一條舔狗。你有沒有事情跟我有什麽關系,是我自作多心情而已。”
江城面帶苦笑。
這個場面讓林清雅心中震動,心髒像是被人揪住了般難受。
是的。
她從始至終也隻把江城看作是她的舔狗,也就是人們常說的舔狗,也從來沒想過真的要和江城在一起,可江城知道這一切,還執意要跟在林清雅身後。
林清雅也是人,還是個女人,對此她抱有愧疚。
在她思考這些事情的時候,光頭走上前來站在刀疤面前,似是有些忌憚的沉聲道:“刀疤?老子做什麽事情和你有什麽關系嗎,這小子頂撞了我,還破了我的腦袋,難道我不應該找回場子?”
“咱們都是道上混的,難道我不要面子的嗎?”
光頭很是憤怒。
刀疤渾然不在意,打量着手中的長刀像是在考慮往哪兒動手,吓得光頭連連後退了幾步才勉強穩住身形,隻見刀疤說道:“動他可以……隻不過你要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而且,我老大也不會放過你!”
“徐老大?”光頭驚疑不定。
他怎麽都沒想到江城這個大學生居然和徐老大有關系,聽刀疤的語氣不像是在開玩笑,光頭眸子裏寒芒閃爍:“這件事情就算是徐老大來了也是我占理,亞要不然的話讓文三爺親自出面跟徐老大談談?”
刀疤眯起眼睛,像是在考慮。
江城這時候也恢複了過來,他制止住準備動手的刀疤,看向光頭道:“你們到底是什麽人?她做了什麽事情讓你們如此對她,你們要是不說出個之所以然的話,我保證讓你們從臨州市永遠消失!”
林清雅心神俱震。
眼前的江城是她從未見過的江城,霸道無比!
光頭也被江城的話鎮住,半晌後才回過神來,道:“你還問我們是怎麽回事,你還不如問問她到底是怎麽回事,反正這件事情我有三爺撐腰,就算徐老大來了我也不怕!”
江城回頭看向林清雅。
林清雅不敢隐瞞,弱弱地開口道:“事情是這樣的,我爸爸文三爺的賭場裏賭輸了錢,還因此背上了巨額債務,文三爺的人要讓我爸爸在今晚就拿出還款,要不然的話就剁掉他的手腳。”
“你向我借十萬就是因爲這件事情?”江城問道。
林清雅心中苦澀。
原來江城真的是九少,而且看樣子連徐老大都要對他畢恭畢敬,說明江城之前對林清雅說過的那些話很有可能都是真的,而不是所謂中了巨獎!
她悔恨不已。
江城似是沒覺察到林清雅的苦澀,轉頭朝光頭說道:“她不是還了你們十萬塊錢了麽,你們爲什麽還要對她動手,她是我看中的女人,誰都不能碰。”
光頭冷哼一聲。
江城口氣很大,可他也有文三爺撐腰,道:“區區十萬你以爲就能還完所有債務了嗎,她爹欠了我們足足一百二十萬,小子你能還得起嗎?”
十賭九輸。
一旁的刀疤也在爲江城解釋,道:“江少,這個文三爺在臨州市也是号人物。在他的地盤賭錢都沒什麽好果子吃,您女朋友的爸爸肯定是被文三爺設下了‘殺豬’局,不然的話輸不了這麽多。”
“很好……”
江城點點頭,坐下來,道:“這一百多萬我替她還了。”
“前提是……”
“你得留下第三條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