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制聚氣丹,每份靈材上交三枚丹藥,”
聽見周明的話後,于執事滿懷笑意的湊了上來,但當看清楚他所選的任務後,臉上的神色馬上又變成了無奈狀,
“周師兄,還是另選一項工作吧,這件事情對煉丹術的要求屬實不低,未必适合師兄去做啊!”
于執事很誠懇的說道,但見周明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又接着說道:
“這任務自從挂單在這裏,已經有不少煉丹師接過了,但大多都失敗了,
他們不但沒撈到好處,反而都被罰着補齊了丹藥,可以說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此丹如果沒有三成往上的成丹率,還是不要接手爲好,
周師兄若真對自己的煉丹術有信心,不妨先接個簡單的任務試試手,”
周明聽了這番話後,不禁有些好笑,知道于執事所說的話确實在理,心中有些感動的同時,卻還是不打算放棄,
開玩笑,若他連此任務都不敢接下,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
“于師弟勿要太過憂心,區區三成成丹率,對你周師兄來說還是不成問題滴!”
“好!咱們黃風谷,就需要師侄這樣的人才!”
一道陰啞的聲音由遠及近,自他的身後傳來,轉身一看,原來是一個銀發滿頭、笑容滿面的老者,
“葉堂主,您回來了!”中年執事一見老者,立即恭敬的向前躬身施禮。
“嗯,回來了!”老者不知可否的說道,
“葉師叔!”周明也上前見禮,
“這位師侄既然對自己的煉丹術有如此信心,于執事又何必攔着他呢?依我看,嘗試一番,總歸不會有什麽壞處的!”這位葉師叔看起來心情很不錯,雙眼一咪、笑呵呵的說道,
信你個鬼!
真把他當做初入丹道的小白了麽,周明又豈會不知其中利害關系,
單以價值論,由于宗門給的定價比外界略低,
煉制此丹,若隻有三成的成丹率,非但不賺,甚至還可能會小虧,
當然,若隻是如此也就罷了,畢竟十幾塊靈石,對普通修士來說,雖會肉痛,但并非無法接受,
實際上,此丹根本不是尋常修士能夠煉制的,雖隻是煉氣期的丹藥,
可即便是築基期修士前來煉制,也會爲它感到頭疼,
也是如此,之前才會有如此多的丹師因此緣故變得血本無歸,
實力不足的必然會失敗,能夠煉制此丹的又會因成丹率不高而虧損,當真是坑人至極!
不過,這對周某人來說完全不是問題,若不是爲了防止旁人産生觊觎,他甚至想直接領取更高級别的煉丹任務,
而不是選擇這個他早都已經瞧膩歪了的聚氣丹。。。
也不反駁,周明一副信心十足的表情,幹脆利索的領下了任務,剛要離去,就聽這位葉堂主再次出聲:
“且慢!!”
“哦?不知葉師叔還有何指教?要知道,師侄可是着急的要去領取用以煉丹的靈材呢,”
“呵呵,師侄有所不知,這類任務自與尋常不同,領下之後還需交上些許押金才行,”
老者搖頭歎息的表情,好似再說,
非是他硬要這般,而是規矩就是如此,連他也無可奈何的樣子,
周明古怪的望了葉堂主一眼,雖對對方的小心思一清二楚,但也沒有不挑破,
“也罷,索性我就先把成果上交了吧!”
屈指一彈,就将自儲物袋中取出的三粒丹藥送至老者面前,不再停留,他直徑駕着飛劍走了,
隻留下堂主與執事二人,同殿内面面相觑,
良久,葉姓老者艱難的吐出幾個字:
“高階煉丹師!!”
。。。。。。。。。。
。。。。。。。。。。
剛至百藥園不久的韓立,此時依然氣悶無比,
倒不是藥園主人刁難與他,
事實上,園主在對其進行過簡單的考核之後,便将藥園交與韓立打理,自己匆匆收拾一番,就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可一回想起前兩日的遭遇,他心中的憤懑之情便怎麽也壓制不住,
自韓立經曆過墨大夫的事情後,像這樣明知前面是深坑,卻不得不跳的情況,還真是頭一回再遇,
這讓他懊惱無比,也讓韓立再次見識到了修仙界的陰暗一面,
“我的的東西,又豈是那麽好吞沒的!”他與葉家的仇恨争端,又開始了新的回合,
想到這裏,韓立冷笑了一下:“到底鹿死誰手,咱們走着瞧!!”
突然,韓立感到腰間令牌異常,稍作分辨,竟是有修士觸動了園外禁制:
“有人到訪!”
他舉起墨綠色的木牌往前方一照,禁制就如同冰雪消融般,隐散而去,
“咦,韓師弟,竟然是你在照料藥園,”進入百藥園見到韓立後,周明先是一副詫異的神情,很快他又驚喜起來:
“說起來,你我二人還真是有緣,這才分隔幾日,就又見面了,”
“原來是周師兄,”
韓立對周明的到訪也很是驚詫,聽了對方的話,不由感慨:
“确實如此,不過數月時間,這已是第四次碰面了吧!”
雖然謀求築基丹失敗了,但韓立無疑還是對周明懷有感激之情的,
來至這裏的修士,必然是對藥材有所需求,而先前就聽對方提過,周明還是一名煉丹師,
韓立不由在心中暗想:
“就不知周師兄此次前來,需要的是何種草藥,我自當選出精品,爲其奉上,”
“既然師弟已經順利入門,想來,這配套的築基丹。。。也該被你順利的拿下了吧?”由于好奇心實在按捺不住,周明索性就直接開口了。
一提起此事,韓立就爲自己失去那枚築基丹而感到痛苦,
不過即便心中很是苦悶,他臉面上卻依然是一臉的和氣:
“經過與百機堂葉師叔的友好協商,師弟已自願将丹藥售賣與他,”
嗯!??
周明不禁大驚失色,
提前知道築基丹的珍貴之處後,韓老魔居然還能狠心放手,
依照他的料想,韓立隻要堅定信念、決不松口,就當無人能奈何的了他才是,
可這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