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元二十一年八月初,薛萬徹率領十萬大軍,自巴爾幹半島全面向西挺進,展鈴亞平甯半島北部。
李承乾帶領大軍登陸腳後跟。
亞平甯半島就像是一隻高腰高跟靴子,從這裏登陸一是距離近,二是正好可以一路向前推進。
亞平甯半島曾經是羅馬帝國最核心的區域,也是他們的發祥地。
後來羅馬帝國面積大了,内部矛盾重重,到了三百九十五年,羅馬帝國皇帝爲了化解矛盾,爲了更好的管理,将羅馬帝國一分爲二,分給自己的兩個兒子,也就是東羅馬和西羅馬。
但這個時間點選擇的好像是世界最悲哀的一段時間,農耕文明遭受到最沉重的打擊。
在東方開啓了五胡十六國,而受到東方草原遊牧民族的壓制,西方日耳曼野蠻人斯拉夫人等各個民族也向東西羅馬帝國發動沖擊。
東羅馬帝國艱難抵抗,西羅馬帝國成立八十一年,就被野蠻人沖進羅馬城,将這裏洗劫一空,西羅馬宣布滅國。
野蠻人并沒有在這裏立足很長,就被趕出這裏,向西遷移至今西班牙地區建立西哥特王國。他們雖然被趕走了,但在他們統治時期因爲自己不認識字,而教廷卻識字,所以被羅馬帝國捧起來的教廷不但沒有遭受打擊,反而更加如魚得水。畢竟羅馬帝國還有所驚醒有所限制,但野蠻人不會。
等到拜占廷帝國控制住這一大片區域後,教廷已經隐隐有和他們分庭抗禮之勢。
不過君士坦斯二世就是君士坦斯二世,我不好覆滅你,但你讓我不痛快了,我就得讓你更不痛快。光明正大的訪問教廷,一看,咦,這東西不錯,送我了!
那東西也不錯,送我了!
呵,這東西我那裏缺。
結果就是君士坦斯二世把教廷客客氣氣的洗劫一遍。
然後教廷和拜占廷帝國之間的關系就更加貌合神離。甚至在羅馬周邊地區,教廷的話比拜占廷帝國還好使。
這一次大唐皇朝進攻拜占廷帝國,教廷就是束手觀望,羅馬周邊還有可戰之兵十萬左右沒有前往君士坦丁堡。這是亞平甯半島唯一的抵抗力量。
隻不過這個抵抗力量并不想抵抗。
李承乾登陸後,立即兵分三路,一路向西南進攻靴子頭另外一路向西,主力一路緩慢向北。
亞平甯半島南部地區已經沒有什麽抵抗力量,這裏雖然還有一些村莊,但是村裏的主要青壯已經前往君士坦丁堡并被俘獲。一路前進的同時,褚遂良的所帶領的文官武将。會率領一部分軍兵進行管控。亞平甯半島南部以及西西裏島科技加島,将是褚遂良立國的地方。
這裏曾經是羅馬帝國的核心區域,雖然幾經戰亂破敗,但這裏依舊有着大片大片的良田,并非是北部中部那種一望無際的荒原和叢林,而且也有成熟的村落和道路。
但是此地雖然有着這樣那樣的優勢,依舊沒有人那一主動來這裏。甚至大家都主動推舉褚遂良來這裏立國。因爲這裏有一個一個巨大的問題。那就是宗教,這片區域所有人都是教徒,而且狂信徒的比例很高。
李承乾也很是擔心這個問題,而且他不希望褚遂良采取過激的,或是很決絕的手段。
他本質的思想是你選擇什麽樣的生活态度,或者你選擇什麽樣的信仰,那都是你的自由。但你的自由不能影響我的統治,不能影響我的稅收,也不能把我的子民當傻子。
針對控制一座小鎮後,裏程前施施然走進一家民居。
這一家人要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妪,有一個30出頭的婦人和一名七八歲的小女孩兒。
老于和婦人面色蒼白,渾身發抖,那名小女孩兒倒是一臉好奇的看着,李承乾,她覺得李承乾的衣服很好看,是她見過最好看的。
李承乾的臉上帶着和善的笑意說道:“今天前來淘老,隻是簡簡單單的了解一下,大家随意的聊一聊。”
當随行官員進行翻譯的時候,招來人手取出茶水茶杯。
七上茶水自己喝一口,這才給兩人各自倒上一杯,是與坐在自己的對面。
婦人和老妪顫歪歪的坐下,李承乾從張業手裏取來一塊兒糖,塞給小女孩,張業自己也吃一塊,示意小女孩含在嘴裏。
“好吃嗎?”
小女孩兒沒有那麽膽怯,瞪大眼睛看着李承乾。稍微猶豫了一下說道:“很好吃,是我吃過最好吃的。”
“想你爸爸了嗎?”
“想我爸爸啦,但是我媽媽說我爸爸去打仗了。很有可能回不來,給我媽媽擔心的,整天很害怕,很害怕的。”
李承乾:“你爸爸沒有死,他現在北邊兒兩千裏外幹活兒呢。他因爲表現的很好,還得到上峰的誇獎了呢。”
“我爸爸幹活兒是最棒的。”小女孩很驕傲。
李承乾笑着問道:“是啊,他幹活兒确實非常非常棒。不過我就要問一問你啊,你告訴叔叔。你說你們家的生活是依靠你爸爸媽媽的付出,是依靠他們的辛勤勞作,還是說依靠你們所信仰的主,賜予你們的。”
小女孩疑惑的外面的草心裏面想了想:“是我爸爸媽媽勞動得來的。”
“别瞎說,那是主賜予的。”老妪瞪一眼自己的孫女。
李承乾将三人的神态看在眼底。小女孩兒自不必說,還不是信徒。富人雖然是信徒,但很明顯他覺得是自己的勞動,而自己丈夫的勞動。才換來家庭的吃喝溫飽。而老妪明顯有些狂信徒的本質,當然她沒有資格當那種狂信徒,狂信徒不是誰都能當的。但她固執的認爲一切都是主的賜予。這種人你跟他講不通道理的,你跟她說,那如果我們不幹活兒,家裏還會有吃有喝能解決溫飽嗎?主會賜予我們這些東西嗎?你放心,她肯定會講出自己很荒謬的道理,總之就是在你付出勞動得到收獲之間,永遠要加上一個主。這種人他們不需要講道理,也不需要道理,他們隻相信自己相信的。
大唐出來的人還是比較善良的。尤其是經過這些年來唐朝律法以及李承乾的熏陶,大家不會說像以往那樣拿奴仆不當人看,對于二等公民的訴求,也是能滿足的情況下就會盡量的給予。這一家人的男主人是戰俘,此刻正在巴爾幹半島沿亞德裏亞海,亞平甯半島這一弧形地帶修建禦道,那一片區域是杜荷的領地,包括羅馬向北。
杜荷對于工程建設的管理相當得心應手。那種工程他都不用操心,而是跟着褚遂良來指導他們的建設。但跟着杜荷建國的有不少是它以前的手下,直到怎麽進行施工管理。
這家的男主人在工作中表現不錯,對他的獎勵就是你可以進行選擇,也可以和家庭聯系一起選擇。戰俘是需要登記的,知道他家的地址,而且明确告訴他,那裏以後将不在屬于教廷。
那邊的官員對他比較欣賞,戰俘也有意前往杜荷的國家在那位官員家做仆役。但現在問題就是他的母親是一名狂信徒,不是嚴格意義上如同瘋子一樣上戰場的真黃經圖,而是定義于偏執排斥其他的思想的狂信徒,這種人杜荷的國家也是不需要的,那是屬于一馬勺壞一鍋的存在。
李承乾雖然斷定了老妪的屬性,還是進行最後的努力,問道:“如果你們承諾放棄自己的信仰,會和你們的丈夫和兒子團聚,并且過上比現在更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