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從哪被拽出來打殘了的虛空亡傀像是破爛似的被一個接着一個丢過來。
隻在短短的一分多鍾内，就有三十多隻暴斃下李敬大道雷罰之下。
這。
簡直就是在卡BUG刷級。
整整兩分鍾。
李敬眼前的升級提示不斷彈出。
也就在這一分鍾裏。
他升了整整76級，達到了652。
這酸爽，沒的說。
李敬恨不得就這麽一直刷下去。
虛空亡傀的精源平均一隻有八億多。
即便是他已連升整整76級的現在，随便一隻依然可以叫他升上兩級。
這升級效率何止爽爆？
更關鍵的是。
有原初屍仙這麽一個王牌工具人幫他把虛空亡傀打殘。
如若不然。
以神魔禁區中虛空亡傀們的平均強度，縱然是能駕馭大道天罰李敬也不見得能說一雷一隻，甚至他可能完全沒能力劈死這些鬼東西。
靈靈的力量可以給他帶來很大提升不錯。
然虛空亡傀這種存在太過超模。
或許。
隻有真正的天道招來大道天罰才能一擊将這種東西從根本上消滅。
一分多鍾過去，李敬接近了極限。
盡管很是不舍眼前刷怪的酸爽與這麽一塊高速刷級的寶地，與靈靈合體的時間限制已經不允許他再浪下去。
“可以了。”
擡眼道出一聲，李敬也不管這會不知身在何處的原初屍仙有沒聽到，原地合上雙眼。
淩霄！
天地由心！
混元一氣全解放！
一口氣将能開的BUFF全開完，李敬立足原地的身形不可抑制地踉跄了下。
下一秒。
熾烈的鳳凰天火在神魔禁區綻放。
再下一瞬。
一隻純粹由熾烈的鳳凰天火構成的火鳳沖天而起。
“唳！”
伴随着一聲嘹亮的鳳鳴，火鳳輕震遮雲蔽日的雙翼俯沖而下。
“轟！”
恐怖巨響與火雲沖擊在火鳳撞擊神魔禁區的一瞬，生生将周遭虛無空間撕裂開來。
與此同時。
整個神魔禁區被吞沒，繼而蒸發。
雷罰的規則在與靈靈合體的加持下達到了可以引動大道天罰的程度，天火的規則自然也不會說差了。
這一擊。
不。
這一發自爆。
李敬真正意義上達到了鳳凰一脈血脈神通焚天的頂點，喚來了鳳凰真靈的意志。
鳳凰真靈。
即是鳳凰一脈的起點。
昔日的獨特原初！
神魔禁區刹那間被整體蒸發，引得虛空震蕩。
李敬因爲動用了過于強橫的力量變得極度虛弱。
加上是禁術焚天的本質是自損八百傷敵一千的自爆。
身處在爆發核心的他，當場就像是個破碎的布娃娃被鳳凰真靈的爆發炸上了天，身不由己往虛空更深處墜去。
這一發。
榨幹了他的所有。
關鍵這是借用了靈靈的力量。
如若不然，他倒不至于這麽慘。
擁有着仙王境的修爲，又有混元一氣，理論上他體内力量是用不完的。
但這理論是建立他自身施爲的基礎上……
勉強回首，李敬注目已完全被蒸發原地隻剩下一片火雲的神魔禁區，欣賞着這絢爛“煙花”的同時忍不住暗暗罵娘。
媽蛋。
整個禁區都炸飛了，這都不見炸死一個虛空亡傀的？
這些鬼東西要不要那麽硬！？
明明他已經連升76級，完全突破了仙王境通往更高層次的理論門檻五十級不隻，還借用了靈靈的力量。
說是這麽說。
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
李敬很清楚。
縱然是自己的等級突破了仙王境通往更高層次的理論門檻，自身境界依然停留在仙王境後期沒有絲毫寸進。
體内力量的總量是跟着等級水漲船高，質量卻沒有變。
也就是說。
單純在力量層次上他依然比禁區中普遍是奔着十六境的虛空亡傀低至少一個大境界。
到了仙王境再往上走的這般層次。
相差一個大境界，差别何止是天塹？
眼看遠方被鳳凰天火完全侵占的虛無中不斷有一個又一個毫發無損的虛空亡傀嘶吼着突破火雲，前赴後繼離開去往虛空更深處，李敬心下惋惜不已。
可惜了神魔禁區……
要沒被炸掉，等他力量足夠了再回來完全可以大肆收割一波。
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既然黑了原初屍仙……
咳！
既然答應了原初屍仙帶她離開，自己就履行允諾。
男兒在世。
當有諾必行。
她。
應該脫困了吧？
遙望着遠方虛空，李敬從懷裏摸出因爲配合着自己爆發了一波顯得有些疲憊的靈靈，将她送進小乾坤界的同時，幫她把一百顆萬壽果安排上。
做完這一切，李敬無力合眼。
此刻的他，俨然已接近是油盡燈枯。
要不是肉身成聖，又有與靈靈的共生契約。
就這一炸。
說不準連他自己都能給炸沒了。
空無一物的虛空中，是沒有靈氣的。
無法吸收到靈氣彌補自身，李敬隻能依靠自身與小乾坤界的聯系慢慢轉化。
這狀況。
沒的治。
送走靈靈已是他最後的餘力。
這會他連進去自身小乾坤界的能力都沒有。
現在。
他隻能繼續在虛空中飄上一陣。
希望……
不要飄到奇奇怪怪或者虛空生物的老巢去。
暗暗祈禱了下，李敬選擇聽天由命打算久違的眯上一會。
之前就有提過。
到他這個層次，想睡上一覺完全是癡人說夢。
除非。
他将自己榨幹。
換做平時，李敬還真辦不到一口氣把自己榨幹到現在這樣油盡燈枯的程度。
眼前這機會。
可說極其難得。
久違的倦意襲來，李敬即将安詳睡去。
可也就在他的意識将要沉眠之際，一雙冰涼的纖纖玉手抱過他将他攬入懷中。
“阿巴阿巴。”
“啧。”
李敬咂嘴，無言睜眼。
入目。
是原初屍仙給自己來個公主抱，一臉擔憂。
這擔憂的表情。
說實話有點滲人。
原初屍仙見某人睜眼，臉上擔憂化爲欣喜。
“阿巴阿巴。”
李敬見狀皺眉。
“姐，你說什麽我聽不懂。”
靈靈這會已經被送回去，且才剛完成蛻變不久的小家夥這波消耗不小，需要時間恢複。
此刻要換小彩出來當翻譯，李敬也沒那餘力。
眼前他也沒想到原初屍仙居然這麽厚道，脫困以後并沒有自己離開，而是過來找他免得他陷落到虛空深處去。
這妞，能處。
這邊。
原初屍仙迎上某人的話音稍許皺眉，忽的俯身将額頭輕抵過來。
！！！
李敬。
原初屍仙沒有眼睛。
她眼睛位置有的，隻是一雙血淋淋的空洞。
她突然低頭抵過來，李敬甚至通過她雙眸的空洞看到她的腦袋裏面……
這畫面。
一言難盡！
他現在想說合眼也來不及了。
該看到的都看到了……
正迎風淩亂，原初屍仙直起身子紅唇輕啓。
“現在，能聽懂我說話了？”
李敬微愣，愕然道。
“你原來不是啞巴？”
原初屍仙聞聲嘴角一扯，木然道。
“我的樣子雖然在你們人類看來有些可怕，但沒有因爲某些部位的缺失失去應有的能力。我的眼睛依然看得到，喉嚨也可以正常發聲，事先我隻是不懂後世的言語。”
說着，她嘴角上揚噙起一抹微笑。
“多少年了，來到神魔禁區的生靈要麽是被虛空亡傀撕碎，要麽是見了我将我當做是大恐怖扭頭就逃，你是在我被放逐後第一個與我溝通的生靈。盡管遇見你時我已有一定預知，可人類你的表現依然比我想象中要強大得多。謝謝你，助我擺脫困境。”
迎上原初屍仙這般言語，李敬驚訝于她原來這麽能說會道之餘，有些哭笑不得。
神魔禁區是中神州已知的禁忌之地。
來過的人肯定不少。
偌大一個仙域，從來就不缺不怕死的。
爲了能在修行路上進步，強者們也願意爲了那一點點可能存在的希望而去玩命。
隻是神魔禁區這種地方。
來了想不被虛空亡傀撕碎實在有難度。
别說是仙域曾經爲了突破歸元的先驅們。
哪怕是對他這麽一個仙王而言，神魔禁區中這些虛空亡傀也完全是強到不合理的存在。
要不是他有無聲魅影，他早通過小乾坤界打道回府了。
再到涉足神魔禁區有幸第一時間避開了虛空亡傀的人。
人見着原初屍仙把她當做大恐怖也沒毛病不是？
這位。
的的确确是個大恐怖。
神魔禁區是她的囚籠，同時也是她親手締造。
完了禁區中強橫無比的虛空亡傀在她面前連渣渣都算不上，輕易就可以弄死弄殘了丢那裏。
這實力。
再配合她這面相。
不是大恐怖是什麽？
心下瘋狂吐槽着，李敬納悶着詢問。
“虛空亡傀的存在不利于你接觸後世來到神魔禁區的人，你爲什麽不幹脆一口氣把這些東西清理了？”
“有件事你可能搞錯了，我沒能力殺死那些東西。”
原初屍仙回應。
？
李敬打出一個問号。
“這些東西會誕生，與我和佛道以及西方神魔締結的因果存在很大聯系。我可以按照你的要求打殘他們，但隻要因果鎖鏈存在我就無法殺死他們。”
原初屍仙叙述，道。
“此外在遙遠的過去，有人悄悄送走過一批虛空亡傀。當時我雖然正在沉睡，但我有明确捕捉到佛道的力量。對方似乎知曉我的存在，當我有察覺醒來時已經離開。有虛空亡傀在，我說不準還能再碰到當時來的人。”
聽得原初屍仙如此言語，李敬稍許皺眉。
事先他就有過猜測。
昔日入侵古仙域有虛空亡傀的一份。
此刻得到印證，讓他品味到了一絲不對味。
上三界佛道。
應該是瑤池走一路，玩的仙域爲局那一手。
至少在李敬的了解中。
古仙域虛空入侵，佛道的秃子是沒有參與的。
然而眼前原初屍仙的言語明确告訴了他。
佛道有參與。
這TM……
無間道？
李敬神色古怪，随後又覺得這事沒啥不合理的。
佛道與瑤池走一路，全然是跟在人家屁股後面的小弟。
畢竟瑤池有的是一位神皇。
聖帝與神皇，差距可不小。
瑤池那位還是一位女皇……
佛道的秃子不甘屈居于一個女人之下，完全可以理解不是？
須知。
現如今上三界那一批人都跟現代社會沒有半毛錢關系，不可能存在男女平等這一說。
他們曾生活的時代，反倒大概率是男尊女卑。
單純拿藍星的曆史來說。
除卻人類還是原始人時的母系社會，後世文明哪個時代不是男尊女卑？
你可能會說上三界那夥人跟藍星同樣沒有任何關系。
但男尊女卑這般觀念的由來從來就不是曆史原因，而是女性相對男性先天就比較弱勢。
媽蛋。
有點意思呀！
這一不小心還吃到一個大瓜。
李敬暗暗記下了這茬。
日後他若是去到了上三界，說不準可以借此運作一波，好好惡心一下天龍寺的秃子們。
剛在心裏用小本本記下這出，原初屍仙伸手撕裂虛空。
一道空間裂隙随之呈現。
下一瞬。
濃郁得令人發指的仙靈之息撲面而來。
李敬爲之一愣。
這股仙靈之息……
上三界！？
眼看着原初屍仙二話不說就要抱着自己往裂隙通道裏面去，李敬趕忙出聲。
“等等！”
？
原初屍仙。
“我在仙域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去上三界。”
李敬開口。
“仙域？”
原初屍仙愣神，而後驚訝。
“你……是下界的人？下界的人可以實力有你這麽強？”
“我隻是個例。”
李敬聳肩，道。
“順帶一提，你口中的下界應該跟我說到的仙域不是同一個。你認知中的仙域已經炸了，如今的仙域是在大世界。”
？？？
原初屍仙。
沒等她回味過來，李敬道。
“你若是要去上三界尋仇，你自己過去便好，不用在意我。我恢複一番就能自己回去，不用擔心我會淪陷在虛空裏。”
迎上某人如此言語，原初屍仙失笑。
“該殺的，當年我早全殺完了。後世這些人，怕是不配讓我出手。”
李敬啞然。
這話，多少有些霸氣側漏。
但他必須承認人說的沒毛病。
以這位的能耐。
恐怕就算是三神皇五聖帝齊聚也不見得能在她手底下走上幾個來回。
這位。
是跟魅靈一樣的獨特原初。
翻手即可滅世。
正不知該說什麽，原初屍仙翻手一巴掌将去往上三界的通道糊上，輕聲言語。
“我回去了上三界也沒地方可以去，既然你是大世界的人，我不如跟着你去大世界？”
？
李敬緩緩打出一個問号。
這位幾個意思？
打算跟着他？
還能有這種好事？
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原初屍仙開口。
“不用對我抱期望，你将我從永恒的放逐中解救出來，我自當報答于你。但很抱歉，我在大世界是無法出手的。”
李敬聞聲愣了一愣。
“這話怎麽說？”
“我并不屬于大世界，出手即是欺天。”
原初屍仙應聲，道。
“雖然大道天罰奈何不了我，但動了手我将無法在大世界停留，會被驅逐出去。”
“……”
李敬。
到底是獨特原初。
正牌大道天罰都奈何不了。
不過按她這麽說，自己帶她回去好像沒有任何意義？
一個不能動手又吓死人不償命的原初，難不成讓她去陳塘關當看闆娘？
這得把多少人吓壞？
稍許沉默了下，李敬道。
“你要跟我走不是不行，但之後你得聽我的。如今的時代已經變了，在你有過真正深入了解之前，你要到處亂跑很可能惹出禍事。”
“善。”
原初屍仙應聲，很是幹脆。
接着，她又出聲。
“你且将無根幽泉取出一些，我助你煉化。”
沒等李敬出聲，她補充着道。
“若沒有我的幫助，以你目前的實力煉化無根幽泉至少需要千年光陰。”
千年！？
李敬眼珠子一瞪，道。
“能讓我先恢複一番？”
“沒這必要。”
原初屍仙搖頭，道。
“僅需一滴無根幽泉，即可助你完全恢複。”
李敬聞言挑眉。
無根幽泉還有恢複效果？
而且聽起來好像強力到不行？
這感情好啊！
這玩意他有一池子。
日後他若是操作得當，不是可以連上一個二連炸或者十連炸？
沒多想，李敬牽動已恢複些許心念帶着原初屍仙進入小乾坤界。
剛一進來。
原初屍仙立馬就皺起眉，盯上了通往色、欲天的通道。
李敬見狀異樣出聲。
“你認得魅靈？”
“當然。”
原初屍仙回應，道。
“她，比我強。”
李敬駭然。
魅靈大姐頭果然牛批。
同樣是獨特原初。
強得根本不講理的原初屍仙竟是上來就承認了自己更弱。
正驚訝着，原初屍仙指了下此前被魅靈踹翻倒在一旁的石棺。
“棺材裏這個我也認識，曾經的下界之主。”
“你認識他？”
李敬眼睛一亮，趕忙詢問。
“所以他是什麽原初？”
“天帝。”
原初屍仙應聲。
“天帝？”
李敬皺眉，歪頭道。
“這難道不是稱帝之後的第二個層次嗎？”
“我們說的不是一個東西。”
原初屍仙搖頭，道。
“他是伴随着下界誕生的原初天帝，受下界大道認可的天地共主。你可以将他看作爲天道意志的另一種存在形式，更趨近于是大道的代言人。”
聽得如此講述，李敬訝異。
“按你這麽說，他應該算不上是你跟魅靈那樣的獨特原初？”
“自然不算。”
原初屍仙回應，道。
“但他是真正受大道眷顧的原初，相比你家的生命之靈不見得會差。”
說着，她上下審視李敬。
“人類你還真是令我驚訝，有生命之靈相伴也就算了，還跟原初之魔還有原初天帝有聯系。這兩者理應不該與人類有接觸，你跟他們怎麽認識的？”
“魅靈是通過靈靈認識的，她倆是好友。”
李敬一五一十着回應，道。
“至于這原初天帝，是我去當初破碎的古仙域撿回來的。”
“……”
原初屍仙。
“你還真是什麽都敢撿……”
“害，我這人就喜歡沒事撿點什麽。”
李敬笑笑。
正想再說點什麽，原初屍仙低語。
“棺材裏這個，屍變了。”
？？？
李敬。
“他正在向與我類似的存在蛻變。”
原初屍仙開口，道。
“具體什麽時候可以完成蛻變，我說不準。不過完成蛻變以後，他對你而言将是一個威脅，需要我幫你處理一下嗎？”
說着，她補充道。
“我是大千世界中所有屍變産物的起源，我可以讓他目前走過的路全然白廢。”
李敬聞言下意識想說那感情好，但緊接着一想不對。
之後若是萬不得已，他有可能讓這原初天帝出去頂缸。
丫正在屍變蛻變不是剛好？
原本需要靈靈出手助他複生才能扔出去頂缸，爲此靈靈需要付出承受道傷的代價。
如今有原初屍仙在身邊。
她既然能讓原初天帝屍變走過的路白廢，應該也有能力加速一波吧？
妙啊！
後路有了。
“暫時不用動他，日後我可能會有用。”
李敬出聲。
原初屍仙點頭，而後看看左右。
“我們換個地方，這裏生機過于濃郁讓我不怎麽舒服，而且你這有個小家夥被我吓到了。”
“好。”
李敬應聲，順勢望向湖心島上局中那一株生命樹。
“小彩别怕，她不是壞人，晚點你們互相認識一下。”
本在沉睡的小彩此時已被原初屍仙的到來驚醒。
如李敬所料。
暫時還是原初之靈的小彩對原初屍仙産生不了任何威脅，反而後者是真正可以威脅到她的存在。
不過跟了李敬那麽久，原先比較自閉的小家夥膽子漸漸也大了起來。
這會她雖有些被吓到不錯。
但也明白原初屍仙跟李敬在一起大概就不會有啥問題，正躲在生命樹的樹蔭偷摸觀察。
此刻迎上某人話音，小彩“噢”了一聲，探頭道。
“那我等你們忙完。”
得到回應，李敬帶上原初屍仙橫移來到小乾坤界的另一顆星球，也就是燭龍曾沉睡被他收取的裂隙空間。
經過了百年光陰的沉澱。
這顆星球已不再是灰色。
也不再死氣沉沉。
有許許多多新生命，誕生在這裏。
大地充滿了綠意。
無根幽泉便是被李敬安置在此。
财不露白。
這是很簡單的道理。
這種天寶級别的事物不适合放在打開領域即會呈現的獨立世界中心。
叫人看見了，很難說不被人惦記。
到了地方，李敬擡手拍拍始終公主抱着自己的原初屍仙。
“姐們，可以把我放下來了。”
原初屍仙點頭，放下他的同時吐出一個名字。
“葉輕語。”
？
李敬。
“這是你的名字？”
原初屍仙無聲颔首，道。
“我本是人類，接近了仙道終點的人類，可惜幾近波折功虧一篑。”
李敬聞言神色異樣。
“仙道終點？這是指……”
“跳出五行不入輪回，真正擺脫肉體凡胎，成就仙位。”
葉輕語叙述，道。
“性質上與剛剛湖底下睡着的那位沒差，隻不過仙道終點成就的是仙位，她所擁有的是一族隻有一席聖位。”
聽葉輕語這麽說，李敬頓時有一萬個問題。
仙道有終點。
這種事，他是第一次知道。
他也是頭一回知道。
原來修仙，真的能成仙。
正想深入一番，葉輕語搖頭。
“有些事你就算問我，我也說不清，畢竟我沒能走到終點。且以你目前達到的層次，了解這些對你沒有任何好處。該到你成就仙位的時候，你自然會有明悟知道自己該怎麽做。”
“……”
李敬。
他都還沒問呢，葉輕語就一句話給他堵死了。
喵的這不是吊人胃口嗎？
暗歎一聲晦氣，李敬沒有強求，取出一個大碗撈了一整碗無根幽泉。
“喝這麽一碗夠嗎？”
“你要想來波自爆，我可以助你成就屍仙。”
葉輕語微笑。
“……”
李敬。
默默将碗中無根幽泉傾倒到隻剩下幾滴，他擡手示意。
葉輕語點頭。
得此回應，李敬放心舉碗幹掉無根幽泉。
下一瞬。
他渾身一震，心生明悟盤膝坐到。
葉輕語見狀一指點出在他眉心。
随之。
高天之上響起“轟隆隆”一陣滾滾雷鳴之聲。
同一時間。
小乾坤界呈現出了重影。
準确地說。
是小乾坤界變成了兩個。
一個在明，另一個在暗。
兩者遙相呼應，在一股微妙的力量促使下逐漸建立聯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