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宇科研院的人向來比較務實，從來就不會講虛的。
周濟及廣正平換上防護服，立馬開始針對新神的屍體與血液進行取樣化驗、性質測試等相關工作。
鑒于李敬這新神來路比較特殊，兩人默契地選擇沒叫助手。
有道是人老成精。
周濟與廣正平一把年紀的人，走過的路看過的事有很多。
像周濟這般在國際知名，時常被請去别國協助進行科研工作的能量學專家，注定了他沒辦法像尋常院士一樣全身心緻力在自己的工作中。
科學沒有國界，然而科學家是有國界的。
出門在外。
你要不防着人家一手，被坑事小，指不定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
常年走南闖北。
令周濟比常人更通曉人情世故，也懂得要害關系。
到廣正平這裏，基本沒差。
廣正平的知名度主要集中國内沒錯，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你要默默無聞就罷了，要擁有相當的知名度，總會有眼紅見不得你好乃至無端針對你的社會渣滓。
龍宇，不全是好人。
在科研院這般體制中，不爲人知的黑暗更是不乏存在。
沒喊助手來，選擇親自操刀所有的一切即是兩人處世圓滑的表現。
有關新神的事，暫時越少人知道越好。
此外李敬這一層牽連，最好是不讓非必要人員有所了解，否則很可能會給他個人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李敬是明白人。
兩位老院士沒叫助手來協助無意是考慮到了方方面面，有些事他沒必要多嘴。
瞅着兩人開工，同樣是換上了防護服的李敬老老實實在一旁打醬油，圍觀兩位院士進行各種操作。
他穿越時才二十，大學都還沒畢業。
像這種科研工作，他是搭不上手的。
周濟等人這一忙活，就是整整三個多小時。
時近早上八點。
李敬正在廣正平身邊圍觀他對新神屍體血肉組織進行分離實驗，另一邊在一台分析儀器前的周濟出聲。
“小李，我這有初步結果了。”
李敬聞聲挑眉，轉身走過去。
等了三個多小時，講真挺無趣的。
關鍵他啥都不會隻能看着，完了還看不懂。
此刻周濟總算有結果了，那不得趕緊過去看看？
李敬前腳剛動，廣正平也是放下了手頭的工作起身跟了過來。
血樣問題，毋庸置疑是生物學層次。
由周濟進行接手，隻是因爲其中涉及李敬一口咬定的特殊能量。
眼下周濟出結果了，廣正平自然也要瞅上一瞅。
周濟瞅着兩人過來，起身打開話匣。
“小李你這新神血樣中确實存在着一種非常特殊的能量，這股能量是否屬于是現世未知的能量，需要出具具體的能量性質報告發送到國際能量學會進行認定後才能得出結論。”
說着，他露出一絲笑容。
“如果不出意外，認定不會有問題，至少在我個人科研經曆中從沒有見過、聽說過類似的能量形式，其屬于是一個人類未知的高緯度文明不會有錯。”
“這毋庸置疑是個重大發現，世間有萬千秘境存在着各種異類，但真正稱得上是高緯度文明的異類非常少。畢竟要稱得上高緯度，至少得滿足比我們人類更具潛力爲這一個條件。”
“新神血樣中發現的特殊能量性質極高，初步分析下來其有極強的滋養增幅效果。這個‘滋養增幅’涵蓋性非常廣，其存在能令事物性質增長效用成倍加強，包括但不限于靈物、靈材。”
“你可以這麽理解，這股能量擁有近似是小說裏經常會寫到的‘點化’效果。正因爲這一效果存在，新神的骨骼才成就了連仙器都能吸引的頂級養器材料。”
“比較可惜的是，這股能量性質過高，不是随便就可以承受也不是随便就可以吸收的。單純就數據上來看，現世僅有一小部分天材地寶級别的靈物、靈材才有可能能承受并吸收。”
“這就令其顯得有些雞肋了，我說是類似‘點化’效果其實是誇大了，其本質是一個類似吸收外在能量進行消化的過程。這個‘過程’，很關鍵也很緻命。天材地寶這一級别的靈物、靈材可能可以承受吸收血液中的能量，但需要多久能夠完成吸收改善自身性質是個問題。”
“參考小李你的仙器沒有對這血液感興趣，吸收周期恐怕相當冗長。從器物的等級上來說，成品仙器不論在哪個方面都比天材地寶強上很多。此外作爲人爲煉制蘊養出來的器物，成品仙器可塑性非常高。連仙器器靈都因爲冗長的周期望而卻步，目前這階段，血液中能量恐怕是我們人類沒法用上的。”
“當然，凡事沒有絕對。我現在也是隻進行初步分析而已，後續我會進行稀釋實驗，嘗試不同方案令其可以實現正式投入使用運用的狀态。可惜東西少了點，就算稀釋實驗成功了，也無法視爲一種可持續資源。”
一連講述了那麽多，周濟輕吐一口氣，目光望向廣正平。
“老廣你那樣情況如何？如果我沒猜錯，新神的血肉組織中具有極高的營養價值？”
廣正平傾聽着周濟的發言，始終沒有插話。
此刻見周濟問及自身進展，廣正平輕輕點頭，道。
“營養價值确實出奇地高，超過我從事生物學至今所見的所有生物。然而不論是我們人類還是妖物及靈獸這般的獸類都吃不得，其中的能量性質不是現世生物能夠吸收得了的。我想能吸收這種東西的，恐怕隻有同樣稱得上是高緯度文明的存在。”
周濟聞言眉頭微皺。
“用作是在煉丹煉藥上呢？”
“這個自然可行。”
廣正平回應，道。
“煉丹、煉藥這兩個途徑，本質上是先人爲了消化吸收自身無法适應的事物，然後才是成效問題。隻不過要投入在煉丹、煉藥中，需要開發新的丹方、藥方。”
說着，他反手指了下解剖台上的新神屍體。
“就李參謀收納的血液隻有那麽些一樣，東西隻有那麽大。經不起太大損耗，我們得找比較可靠的煉丹師、煉藥師進行丹方、藥方的開發，以避免最後東西沒能研究出來，反而血肉給消耗完了。”
迎上這般話音，周濟點頭認可之餘，目光看過來道。
“小李你都聽到了，現在的情況大緻就是這樣。我們一會就會聯絡總院院長過來溝通，除卻出售的意願，你個人可還有什麽要求？”
周濟與廣正平的講述，很是直白。
兩人顯然也很照顧李敬。
口中講述的，都是他聽得懂的部分。
見周濟詢問自己是否要求，李敬尋思了下，擡眼道。
“我沒啥特别的要求，血液與屍體全部都可以給科研院，不過我有個事想請兩位幫忙。”
幫忙？
周濟與廣正平微愣，對視一眼，前者看過來道。
“小李你有什麽需求盡管說，隻要能幫上的，我們會盡可能滿足你。”
“嗯，事情是這樣的。”
李敬點頭，道。
“我這次來國都主要是爲了給嶽母慶生，不然這東西原本我應該是要送去江海科研院的。”
一句“這東西原本我應該是要送去江海科研院的”，成功叫周濟與廣正平變了臉色，兩人有意無意地擋在了某人能去往解剖台的去路。
李敬見狀莞爾。
“兩位别緊張，我都把東西送來了，當然不會再帶走。”
說着，他輕輕咳嗽一聲。
“如我方才所說，我來國都是爲了給嶽母慶生。由于是剛從白鷹轉機回來，我個人還沒來得及準備壽禮。”
壽禮？
周濟與廣正平懵了一懵，随後雙雙恍然。
李敬這拐彎抹角的，感情是想管他們科研總院要點好東西當做壽禮？
彼此對視一眼，周濟揮手取出一枚造型奇特的戒指。
“這是我前兩年應邀去科研院戰略開發部合作設計的靈戒，其中微縮并集合了高階聚靈陣、高階蓄能陣、高階防護陣。修煉時佩戴在身上觸發聚靈效果，比尋常聚靈陣的效果要好上很多。此外在修煉中可以爲蓄能陣進行充能，其中可容納等同于一位六境仙道修行者全部靈氣并進行壓縮。必要時可憑蓄能觸發高階防護陣的效果，理論上來說壓縮過的靈氣配合防護陣可以承受七境一擊，不過具體還是得看人和注入的靈氣質量。”
說着，周濟繼續講述。
“這玩意短時間内沒可能可以普及，一是制作成本太高，二是因爲同時微縮了三個高階陣法成器的難度比尋常煉器困難了十倍不止。兩年時間，戰略開發部投入了無數人力物力，至今隻成功制成了三枚。那邊挺給我面子給了我一枚，另外兩枚都在我們龍宇的關鍵性人物手裏。這東西小李你拿去做壽禮，面子妥妥是有的。順帶一提，這戒指可憑心意轉變模樣。”
李敬傾聽過周濟講述，微微皺眉。
這靈戒，毫無疑問是好東西。
可承受七境一擊，既有聚靈效果也能随意變換模樣，不愧是科研院出品的黑科技。
不過這玩意送給柳詩，好像不太合适？
丈母娘生日，他送一個戒指。
這叫什麽事？
回過頭來。
早在上回見面時，柳詩便與他明确表示過，其已具有渡劫步入七境的資本目前隻是爲了守護柳家壓制着。
人随時都能步入七境，要這玩意意義顯然不大。
眼見李敬皺起了眉，周濟跟着皺眉。
顯而易見，某人瞧不上他這靈戒。
這就有點離譜了。
這種珍貴的好東西，旁人想要還要不到呢！
要不是瞧李敬給自己帶來了一個嶄新的課題，足以讓自己研究上一年半載的，他哪舍得掏出來？
不過想想人家年紀輕輕就是有仙器的主，乃至弄死了一個以神明自居的八境新神，周濟又是釋懷了。
對他而言極其實用的靈戒，在人眼裏壓根不是個事。
人八境都給弄死了，會在意能擋住七境一擊的東西？
正想把東西收起來，掏點其他事物看看能否吸引某人，後者忽然伸手接過了靈戒。
“這靈戒我要了，算是我買的。周院士你将其折算成靈晶，從新神的屍體與血液的最終定價裏抵扣就可以。”
周濟聞聲微愣。
抵扣？
艾瑪！
這小夥！
周濟作爲國内頂級能量學專家，自然不至于如何窮苦，但也不至于富裕到哪種程度。
你得知道。
搞科研，那就沒有不燒錢的。
科研院的項目，尚且有科研資金。
可像他這樣的頂級專家，哪會沒些自己想倒騰的東西？
這錢燒得，那是嘩啦嘩啦的。
如果可以出售自身參與開發的産物，那倒是能輕易回血。
但在科研院，私下與人交易是大忌。
在條件允許下你可以送人，隻需報備即可，可你要是想通過科研院的産品進行牟利，那結果隻能是被剔除出去。
像李敬這種狀況，卻是不算違規。
畢竟他給這戒指，本質是爲了能讓某人心甘情願把東西賣給科研總院。
李敬願意給錢，是他的事。
這并不算是買賣，而是周濟個人在可能失去寶貴樣本的前提下，爲科研總院“競标”。
想到自己手頭立馬能因此充裕起來，又可以使勁造了，周濟紅光滿面。
“小李，這靈戒造價還是蠻昂貴的，你……”
沒等他把話說完，李敬歪頭。
“再昂貴，應該也不至于比周院士你手中這些血液貴？”
說着，他意味深長着笑了笑。
“現世沒有的東西，我個人當然不好說什麽。但周院士你是懂行的人，對不對？”
“啊這……”
周濟眨眨眼，高興勁立馬被壓了下去。
精明如他，一下就從李敬的話語從品味出後者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本質是希望自己能在敲定新神血液價格時說上兩句。
這沒啥。
新神的血液在他手裏，他當然會出面。
如此具有科研價值的事物，人李敬送來科研總院并落到了他的手裏，他要不給人争取個合理價值豈不是叫人感到心寒？
周濟不覺得李敬不懂這種道理。
所以。
此刻某人如此言語，是希望他能用力一點。
這般心思……
啼笑皆非着搖搖頭，周濟點頭應諾。
李敬見狀含蓄一笑，随後又将目光投向廣正平。
廣正平同樣是人精，也同樣缺研發資金。
瞅着李敬望向了自己，他毫不含糊摸出一個錦盒打開，其中是兩顆丹藥。
李敬見是丹藥，再次皺眉。
廣正平掏出來的妥妥好東西，這個不用質疑。
可一顆丹藥，再好也不至于……
“這是我參與研發的妒體丹，服用後可在短時間令肉身獲得強大增幅。能根據境界令正統仙道修行者的肉身獲得等同于妖物的肉身強度，有效時間可達到兩個小時以上。”
廣正平開口，道。
“這是我能掏出來最好的東西了，李參謀你要别的需求，我恐怕拿不出來。”
說着，他繼續道。
“這玩意煉成說實話難度不高，但我們最終改良的丹方上需要多種極其昂貴天材地寶，代價不是一般的大。這東西在正統仙道修行者手裏價值幾何，李參謀你應該品味得來？”
“嗯。”
李敬點頭。
廣正平簡單一說，令他改變了對這丹藥的看法。
對他個人而言，這玩意是雞肋。
短時間内令肉身強度達到與境界對等的妖物的程度，他本身肉身強度就比七境大妖強了，要這丹幹啥？
可送給柳詩，正合适！
柳詩随時可以渡劫，有妒體丹在手裏，那不要太香。
這世上，沒有人敢說百分百有把握可以承受住天劫的洗禮。
即使煉體煉氣兩開花的李敬，渡劫時也被老天爺給“安排”了一波，說是險象環生都不爲過。
正統仙道需要面對的天劫，通常就是常規雷劫。
有這妒體丹在手裏，隻要柳詩的天妒沒出茬子，她不僅将能安然渡過天劫更還能完整地承受天劫洗禮，而不需要在承受不住嘗試将天劫擊散。
完整承受天劫洗禮，可以獲得更多的好處。
伸手接過錦盒将蓋子蓋上，李敬忍痛開口。
“與周院士一樣，這東西算是我買的，廣院士你折算能靈晶從新神屍體與血液的折價中抵扣。”
這話，講真李敬原本不太樂意說。
你别看廣正平嘴上說得好像妒體丹比不上靈戒似的，這兩顆妒體丹光是煉制材料可能就比得上好幾枚靈戒。
人可是明說了。
這玩意的煉制材料，是多種極其珍貴的天材地寶。
天材地寶！
你品，你細品。
李敬穿越到現在，甚至沒見到過這種東西。
這兩顆有多貴，很難想象。
不過對此李敬也沒所謂了。
反正是辦案途中巧合碰上的，算是個意外。
本身這新神也沒多強，挺白給的，權當是沒碰到就完了。
作爲女婿，李敬還是很有心的。
給自家丈母娘送的東西，那必須得好。
錢不錢的，是小事。
他如今也不差錢。
收了周濟與廣正平的東西，李敬望向兩人。
“既然已有初步結果，我是時候該離開了，接下來就交給兩位了。靈晶方面周院士你回頭通過仙信轉賬給我就完了，有關這事，我不會再介入。”
“好說。”
周濟點頭。
從一開始他就有考量，這事李敬需要避嫌，不過多介入。
此刻某人明确表态，他哪有不應下來的道理？
這邊李敬得到周濟回應，微微一笑轉身離開。
臨到出門之際，他忽然止步回首。
“周院士、廣院士，有關新神的研究兩位或許可以去找從重元聖境出來到龍宇做客的那一位。我與那位有過不少溝通，曾從其口中了解到過古神遺民的先祖曾是與神明征戰的神祇。這所謂的新神算不算是神祇不好說，不過我有從她口中聽說過，神祇的血液與軀體中擁有着一種名爲神性的力量。在相關研究上，她或許能給兩位提供一些有用的建議。”
二人聞言雙雙挑眉。
權嫦的存在，尋常人是不知曉的。
周濟近期去過江海參與有關古神遺民的研究，當然是心裏有數。
廣正平雖然沒去江海，但卻參與了周濟的課題合作進行有關研究，無疑也是知情者。
此刻李敬提醒，算是給兩人指了一條明路。
盡管兩人已初步對新神的身體有了研判結論，可本質上新神對他們而言仍還是未知。
如果能通過權嫦這般的特殊存在了解到一些有關信息，那再好不過。
給周濟與廣正平說過那麽一嘴，李敬點頭示意了下沒做停留，轉身離開。
……
不一會，李敬褪去防護服走出了科研總院。
正要往“水表圈”外圍走，兜裏手機忽然震了一震。
察覺動靜，李敬腳下一頓掏出手機，随後詫異地發現是江旖旎發了消息過來。
他原以爲會是柳思思發消息來，不想居然是這位。
點開信息，李敬眼睛一亮。
江旖旎發消息來不爲别的，隻是爲了告訴他，他的功勳值已經計算完畢并且發放到賬。
重元聖境一事，管理局整體給他下放了五百萬的功勳。
明細中。
有一百萬是紀悠羽做主，讓祈辰提交的申請。
然後有兩百萬，是他個人建功獲取。
最後的兩百萬，是整個天王組統計完功勳以後的提成。
這一波功勳值到賬，極其舒适。
拿去換養器用靈材，這又得是五百件上下的頂級靈材？
瞅着功勳值到賬，李敬轉頭就想去管理總局走上一趟。
本身他人還在“水表圈”裏，過去沒多少路。
等回去江海再換，這不夜長夢多？
剛有此想法，作爲本命法寶與他一心同體的玲珑出聲。
“主人，我與青鋒弟弟暫時不需要養器材料了，新神的骨骼我們需要消化一陣子。”
李敬聞聲皺眉。
素來饞各種靈材的玲珑這麽說，顯然消化新神的骨骼确實是導緻了兩者沒有餘力消化其他。
這……
自己還要不要去換？
正猶豫着，器靈青鋒發聲。
“主人，我與玲珑妹妹目前一定程度上已可以說不需要以往兌換的那些靈材了。我們的屬性強度已在主人你的投喂中達到非比尋常的高度，類似靈材不能說沒效果，但效用衰減得厲害。建議，換更好的。”
話音未落，玲珑飛快接話。
“這個我贊成！”
“……”
李敬。
器靈青鋒說的，他可以理解。
屬性強度的培養，是個無底洞不錯。
但在培養到某個界限後，增長幅度就是會逐漸消退。
這跟人吃多藥有耐藥性不一樣。
純粹是随着屬性強度的上升，對應靈材的效果打折扣了。
那麽問題來了。
他長久以來給玲珑與青鋒投喂的，本就已是最高品質的養器靈材。
他打哪去給兩者找更好？
再往上。
那可是天材地寶級别了……
這玩笑開得有點大。
這種東西，就算是在管理局也不是說能夠輕易兌換的，通常是作爲應急物資。
不僅需要巨額的功勳，更還需要提交申請由上級審批，确認你是真的需要才給兌換。
放靈物市場裏，你壓根沒機會見到。
高階靈物，就已是可遇不可求。
又何況是稀世罕有的天材地寶？
偶爾在靈物市場裏倒是會有天材地寶出現，但其出現要麽是非賣品要麽是公開拍賣。
李敬如今的家底很是豐厚，遇到拍賣拿下不是問題。
可拍賣這種形式，免不了要花冤枉錢。
天材地寶的競争者，絕不會少。
沒有明碼标價，鬼知道會被擡到什麽程度。
完了他買回來一件兩件天材地寶，與玲珑和青鋒而言也沒太大意義，這倆“吃貨”可能吃了。
暗暗蛋疼了一波，李敬忽的又是有些樂呵，向兩者傳遞心念。
“很好，既然你倆已不需要能夠買到和兌換的養器靈材，我也可以正經把靈晶和功勳省下來了。日後你倆的口糧，等有機會再說。”
玲珑與青鋒聞言沒有發聲。
他倆雖性格奇特，但并非不懂事。
兩者很清楚，長久以來李敬養着他倆那是掏心掏肺。
有錢了立馬花掉，最後啥也不剩。
如今兩者确實不需要了，自然不會反對。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