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是鈴聲,一邊是震動。
兩者響起時機如此巧合,惹得李敬與陳雨然雙雙皺眉,望向了彼此。
對視過一眼,陳雨然掏出手機看了看。
“我這裏電話是戴弘打來的,看樣子你給的消息是真查了點東西出來,且跟邪修案存在聯系,不然他不可能電話打到我這來。”
說着,她起身去一旁接起電話。
李敬瞅着她走開,面色古怪之餘掏出自己的手機看了眼,發現電話是孔武打來的。
沒多想,李敬接起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孔武淡淡的話音響起。
“李敬,要不你還是别回來上班了?”
!!!
李敬。
正想問咋了,孔武惡趣味地笑了聲。
“開個玩笑,不要緊張。”
說着,他正兒八經道。
“重案六組戴組長剛給我來電話,說是要再把你借過去。具體什麽事他沒說,總之你的假期取消了,現在立刻去巡查局找戴組長。之後陸陽成和易修竹也會過去,你們天王組負責巡防的區域會暫時會由飛仙組和長夜組分攤。”
得知戴弘又找孔武借人,且指名道姓要了自己,李敬倒沒太意外。
暫且不論是不是他給戴弘的消息查出了頭緒來,後者給陳雨然電話多半是邪修案有了新的線索。
陳雨然是治安部的人,不屬于重案六組。
要不與邪修案有關,戴弘沒理由會找她。
找了陳雨然,肯定也不會落下他。
畢竟他同樣有參與邪修案。
案子有了新進展,召集“原班人馬”沒毛病。
不過陸陽成和易修竹也被拉了壯丁,屬實叫李敬感到詫異。
戴弘先前有見過陸陽成和易修竹,可當時三人沒有說上話,連認識都談不上。
他倆,是怎麽被惦記上的?
李敬倍感疑惑,但沒在電話裏多問,回應道。
“知道了,我馬上去巡查局。”
“抓緊些,那邊挺急的。”
孔武應了聲,挂斷電話。
這邊李敬電話剛挂,另一邊陳雨然也是挂了電話,踩着拖鞋“蹬蹬蹬”往樓上走的同時,留下一句話語道。
“邪修案的确有後續了,電話裏戴弘沒說具體,隻說跟你提供的消息有關系,讓我們去會議室集合。你等我一下,我上樓換個衣服。”
李敬聞言“嗯”了聲,起身收拾她吃剩下的碗筷之餘,暗暗驚歎。
片刻前陳雨然還在說,這事不好直接入手,隻能暗中摸排走訪尋找可用信息。
他把消息告訴戴弘到現在不過三個小時,這就查出結果來了。
不僅有了結果,還确認跟邪修案有關聯。
重案六組這效率,真心可以。
……
十多分鍾後,李敬與陳雨然禦空來到北城巡查分局。
當兩人來到會議室時,早上參與押送楊永安行動的重案六組成員皆已到場,另還有幾名沒參與行動的人在。
陸陽成和易修竹,也已經到了。
此時兩人正坐在會議室角落裏。
遠遠看到李敬進門,兩人分别擡手示意。
李敬見狀微微一笑,轉頭向早已等候在會議室裏的戴弘點頭示意了下,走過去在陸陽成和易修竹身邊坐下。
陳雨然跟着他,也是坐到了一起。
戴弘見兩人已然坐定,開口道。
“人到齊了,我們現在開始。”
說着,他揮手打出一道靈氣啓動投影儀。
随之,十七份病例檔案顯現出來。
“三個小時前,輔查科李輔查爲我提供線索。近期有不少受困一境人群離奇突破二境,前往北城第一醫院借體檢确認自身境界。此事疑點重重,但因第一醫院的檢測手段不曾檢測到異常因素,暫未上報。”
聽得這一開場白,在場重案六組成員紛紛側目。
即使是沒參與早上行動裏的,也已得知在案件偵辦中李敬的表現。
眼下案情有新的進展,且又跟李敬有聯系,令衆人多少有些驚訝。
陸陽成與易修竹聽得李敬被點名,也都是扭頭看了看他。
投影儀前,戴弘提過一嘴繼續講述。
“針對此事的調查談不上有進展,不過通過情報科梳理我得到一個信息。兩年前嶺南市出過一件新型違禁品案,以安全可靠爲噱頭,利用受困一境人群的僥幸心理進行獲利。”
“所謂安全可靠,當然是不存在的。涉及新型違禁品的人基本都在一周以内,因根基敗壞死于靈氣枯竭症。”
“由于隻在受害者體内檢測到了些許殘渣,沒有實際樣本,涉案新型違禁品成份尚不明确。兩年前當嶺南市巡查局追查到相關線索時,案犯早已逃離。最終案中的受害者除五人是失蹤狀态外,全數死亡。”
說話間,戴弘操控身側投影儀調取出一份身份信息。
李敬與陳雨然見着信息都是一愣。
這份身份信息不是旁人,正是被兩人合力擊殺的謝廣坤。
沒等兩人多想,戴弘開口。
“案犯謝廣坤,确認是某個邪修團夥成員,目前已被擊斃。龍宇國戶籍系統裏查無此人,重名的有不少,但不存在與他有關的生物認證信息。鑒證科爲此沒少花力氣,始終一無所獲。直到兩小時前情報科梳理違禁品相關案件時,出現了轉機。”
說着,他調出一份數量多達百人的名單。
“這是兩年前嶺南市新型違禁品案的受害者名單,其中有個叫謝苗的,面貌特征經過比對與謝廣坤有七成相似。在确認受害前幾個月,他曾動過一次肝髒移植手術換過肝髒。出于周全考慮,我讓鑒證科單獨對謝廣坤的肝髒進行了生物特征比對,确認其肝髒與醫療系統記錄留檔中謝苗獲得的肝髒匹配。”
在場衆人聞言面面相觑。
七成相似至多能算是長得像,不能确認是同一個人。
且謝苗是記錄在案的受害者,戶籍系統裏肯定有他的生物認證信息。
一比對,輕易能有結果。
謝廣坤與謝苗的生物特征并未能夠匹配,說明不是同一人。
然而移植的肝髒卻匹配上了……
李敬坐在位置上倍感離奇,心頭更有疑問。
謝苗被确認是嶺南市新型違禁品案的受害者,應該已經死了兩年之久,早已死去的人又怎麽可能作爲邪修出現?
正疑惑着,戴弘調出謝苗的身份信息。
“謝苗并非是被直接确認死亡的受害者,而是失蹤受害者中的一員。”
李敬皺眉。
謝苗并未被直接确認死亡,隻是失蹤?
如此說來,謝廣坤确實有可能是謝苗。
問題他是怎麽活下來的?
兩年前嶺南市的案子受害者體内是有被檢測到殘渣的,這才确定是新型違禁品案,沾了這種東西有可能活下來?
這時,投影儀前戴弘神色凝重着開口。
“這裏另外有個情況大家需要知道一下,死在審查院庭審現場的楊永安,其遺體化成的泡沫經鑒證科取樣檢測,與其本人身份檔案中的生物特征沒能完成匹配。”
有點卡文,更新晚點了,見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