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鳴人說永澤其實是答應了的,敲三下是讓他半夜起來去找永澤。
但是鳴人說的就是對的嗎?
這不一定,因爲永澤沒有任何的表示,沒有承認鳴人的話。
好在是永澤也沒有明确的拒絕,不至于徹底沒有希望。
下午甯次照常進行了修煉。
雖然沒有立刻同意下來永澤的提議是一個很大的損失,但是日常的修煉不能停。
如果能學到永澤的體術,那是極好的,如果不能,那也屬于沒有辦法的事情,因爲現在的決定權已經不再他身上了。
但是他現在所修煉到的經驗,是他自己的實力,别人拿不走。
再度回憶了自己父親曾經躺在地上哀嚎的場景,甯次揮拳的力度都大了不少,他不想看見這種事情再發生在父親身上,也不想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而想要完成這個目标,那就隻能去變強,在忍界,有實力的強者自然有話語權。
雛田不知道發生在甯次身上的事情,她隻感覺自己這個堂哥今天有點奇怪,剛開始修煉的時候有點心不在焉的感覺,後面又突然變得比以前要更強。
結束修煉後,甯次突然對雛田問道:“你知道永澤大人住在哪裏嗎?”
哪怕是隻有一些希望,甯次也不能放棄,他決定今天晚上十二點的時候去找永澤。
但是他不知道永澤的家在甚麽地方,鳴人看上去和永澤很熟,應該知道,那麽雛田是鳴人的朋友,也許也知道?
如果雛田也不知道的話,甯次隻好去問問别人了,總會有人知道的。
“永澤大人的住所?”甯次主動和雛田搭話讓雛田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
“是在……”
反應過來後,雛田迅速的将自己知道的告訴了甯次。
“謝謝。”甯次将雛田說的仔細記下,然後和雛田道謝。
“沒事的,甯次哥哥你幫我帶話還送信,我隻是說出一個地址而已。”雛田擺了擺手說道。
結束了修煉,甯次回到了家中,默默的等着夜幕的來臨。
當看到時針微微一動指到十二點的時候,甯次站了起來,深呼吸一口氣走出了家門。
隻是甯次第一次熬夜到十二點,他一般是九點就休息了,所以甯次現在有點困。
但是想起今天父親最後對他說的話,甯次又打起了精神。
“如果你能從永澤輔佐那學到他的本事,也許你真的能改變日向一族。”
在甯次提問如果能成爲日向一族最強者能不能擺脫籠中鳥的時候,他的父親沉默了,然而在聽說今天的事情之後,他的父親卻說出這樣的話。
這讓甯次更加了解了永澤的分量。
十二點的木葉街道已經有些許冷清了起來,不過因爲木葉這幾年是越發展越好,現在也有不少專門晚上營業的店鋪,倒不至于街上一個人沒有,不過相比較高峰期,要少不少人。
甯次是沒想到都已經到了晚上十二點,居然還能在大街上看見那麽多在發光的店,還有那麽多行人。
‘這些人難道不睡覺的嗎?’甯次心中疑惑的想到。
找永澤家的路程十分順利,甯次并沒有遇到什麽阻礙。
當甯次看到站在門口的永澤時候,他就知道了,這次熬夜沒白熬。
“永澤大人。”甯次尊敬說道。
“進來說吧。”永澤說着就帶着甯次走進了他的屋内。
“你想要變強的理由是什麽,或者說你爲什麽要變強?”
進去了之後,永澤并沒有提起教導體術的事情,而是問了甯次一個問題。
甯次稍加思索,然後堅定的回答道:“擺脫籠中鳥!擺脫宗家爲分家施加的牢籠!”
“明明大家都是日向一族的成員,爲什麽要分出宗家與分家,我父親甚至是和現任的家主是雙胞胎,明明出生于一個母親,爲什麽要分宗家和分家。”
和一般小孩子不同,甯次顯然是有自己的信念所在,他不是爲了變強而變強。
永澤笑了笑,點了點頭,甯次是一個可教之才,雖然他的目的沒有鼬那麽偉大,鼬是消除戰争,是讓整個村子變好,甯次僅僅是改變自己和自己的家族。
但這不是甯次自私隻想着自己,而是他一直以來的遭遇早就了這樣的夢想。
鼬四歲的時候被宇智波富嶽帶到了戰場,親身感受到了戰争的殘酷與慘烈,導緻對戰争極度厭惡。
而甯次,他兩歲多的時候親眼看見自己的父親被籠中鳥折磨的在地上哀嚎,三歲自己也被刻上了籠中鳥。
遭遇了這些的甯次,他已經被禁锢在日向了,就像是被關在籠子的鳥一樣,失去了自由,很難去顧忌其他的事情。
被關在籠中的鳥,也接觸不到廣闊的世界。
“我感受到了你的意志,但是我需要再讓你知道一些東西。”永澤依然沒有急着說教東西的事情。
“也許在你看來,籠中鳥是極其不合理的存在,應該被廢除。
但是,籠中鳥在開發之初,确實是爲了保護整個日向一族。”永澤一邊說一邊拿出了一個卷軸。
卷軸裏都是日向一族遇襲的事件。
哪怕是有籠中鳥,其餘幾個大忍村也觊觎着日向的白眼。
無他,因爲打仗的時候開透視真的特别爽。
小透不算挂嗷。
不提忍者的戰争,就算是永澤前世的戰争,偵查能力也是非常重要的一點。
除非你有柱間或者是斑那種橫推一切的能力,不然白眼就是可以發揮戰争中巨大的作用。
木葉一直在戰争中無往不利不僅僅是木葉的強者更多,也因爲白眼的緣故讓他們總是洞悉對面的舉動。
要是沒用籠中鳥,永澤估摸着日向在戰争中的優先級會大幅度拔高,大家争先恐後的去殺日向去搶白眼。
日向忍者在黑市的懸賞金額也會暴漲,會有許多忍者組織還有一些懸賞忍者盯上日向忍者。
有一些人是要錢不要命的,總想着搏一搏,萬一成功了就賺大了。
甯次看了看永澤拿出來的資料,然後陷入了沉默,眼神變得迷茫。
籠中鳥真的是在保護日向一族,而不是爲了禁锢分家,那他的夢想變成了什麽,是破壞日向一族嗎?
他不想這樣,他讨厭日向日足,卻不讨厭那個說話都會害羞的堂妹,卻不讨厭整個日向一族。
甯次身體晃了晃,有些站不穩,在這短短的十幾分鍾,他的世界觀遭受了巨大的沖擊。
這時候,一雙有力的手掌放到了甯次的肩膀上,穩固了甯次的身體。
甯次擡頭,一臉茫然的看着永澤。
“籠中鳥是一定程度上保護了日向一族,這是事實。但是,籠中鳥禁锢了分家,這同樣是事實!你的想法并沒有錯!”永澤肯定的對甯次說道。
聽到永澤的話,甯次更加疑惑了。
既然籠中鳥保護了日向,那爲什麽還要說他擺脫籠中鳥的想法沒有錯呢?
甯次用渴望的目光看向永澤,他希望得到答案。
“日向一族如果還不改變,遲早會在今後的大變中沒落。”永澤毫不客氣的說道。
“每一代隻有族長的第一個孩子是宗家,其他全部都是分家,日向一族最精華的一部分體術隻傳給宗家,不傳給分家,再這樣故步自封,沒落是必然的。”
除非是個别開挂的天才,不然閉門造車是不行的,像是日向這種一代單傳秘術,就有着極大的失傳風險,而且很難出現更強的新東西。
“宗家有能夠随意的決定分家的生死更是必須要革除的存在。”
“也許這個咒術一開始是真的想保護日向一族,施術者能夠控制生死隻是随之産生的效果,但是在之後的那麽長時間裏,這個咒印卻沒有一絲變化,無疑是出現了問題。”永澤繼續說道。
籠中鳥其實是有兩個效果,一個是宗家的人可以主動通過咒印破壞分家的腦神經,殺死分家成員。
二是在施術者被摘除雙眼或者死亡之後,咒印會自動破壞掉白眼。
假設籠中鳥最初的目的真的是保護日向一族,控制生死隻是開發時候自然而然産生的,那麽在後面,爲什麽不将這個咒印給優化,隻是死後破壞白眼,沒有控制生死的能力。
顯然,是有人起了小心思,想借此讓衍生出來的宗家一直統治着日向。
不然那麽長的時間,早該改良成功了,日向的曆史可是很久遠的,和千手宇智波一樣。
“如果你和你的朋友一起做了一份壽司,然後一起去爬山,因爲你朋友體力好一點,經過商議,壽司就讓你朋友拿了。你們在山裏走了很久,你的朋友拿出壽司來吃。你看見了,讓朋友拿一個給你吃,他卻這樣說:壽司是我的,爲什麽要給你。”
“爲什麽?”
“我都辛苦拿了那麽久,當然是我的了,你的肚子再餓,我也能忍受。”
甯次呆在原地,雖然是如果的事情,但這故事的人未免有些太不講道理了,明明是一起做的壽司,爲什麽拿久了就變成他的了。
“現在宗家做的,就和這故事中拿壽司的人一樣,他們已經習慣掌控所有分家的生死了,認爲這理所應當。”永澤說道。
一代單傳的宗家掌控整個日向的生死,無疑是非常不合理且不人道的。
“所以,你的想法沒有錯,擺脫籠中鳥的束縛是應該的。”永澤再度承認了甯次。
“不能因爲害怕孩子被欺負就将孩子永遠關在房間中,這是不合理的,既然怕孩子被欺負,那就去改變這一切,去盡自己的努力去改變,讓自己的孩子不會被欺負。”
“甯次,你的天賦很不錯,但是你有決心在将來帶領着日向去做出這個改變嗎?”永澤盯着甯次的眼睛。
經曆了永澤那麽長時間的話療,甯次不敢說清楚了全部利害關系,也不在像之前一樣無知。
“我會盡我的全力去做!”甯次堅定的說道,在清楚了一切之後,在得到了永澤的認可之後,甯次的信念更加堅定了。
因爲在他的心中,這件事情變得更有意義了。
這不僅僅是對不公待遇的反抗,是對自己的拯救,同時還是對日向一族的拯救!
永澤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現在已經很晚了,你就先回去吧,明天你有時間再來我這。”永澤說道。
但是甯次卻是搖了搖頭,一改之前的平靜,一副熱血沸騰的樣子說道:“我不困,現在的我隻想變得更強,然後如同您說的一樣,去改變日向,去讓日向變得更好。”
見甯次都那麽說了,永澤就帶着熱血沸騰的甯次去到了周圍的空地。
“我要教你的東西有兩個,除了之前所說的六式,還有就是呼吸法。”永澤說道。
“六式除了之前給你展示的岚腳,還有剃、鐵塊、紙繪、月步、指槍,這五式。”永澤一邊說,一邊簡單演示了一番。
畢竟大晚上的,還是不要搞太大的動靜,把别人吵到就不好了。
甯次認真的看着永澤演示,直接開啓了白眼。
“呼吸法不是體術招式,你可以把他看做一個爆發性質的秘術,有鍛煉體魄作用。”永澤直接指出呼吸法的核心。
“比起六式,呼吸法要更加重要,它才是你成長的關鍵。”
甯次認真将永澤的話記下,準備以後以呼吸法爲核心修煉。
永澤随後直接用飛雷神把甯次帶到了木葉外面去教,一步步和甯次解析六式。
最後呼吸法,永澤給的是和鳴人一樣的日呼基礎冊子。
沒修煉之前,永澤也不知道甯次能不能修煉成功,既然要修煉,肯定先試試能不能修煉始祖呼吸,不行永澤再幫忙開發一個新的。
至于其他基礎呼吸法都不太适合甯次。
不過永澤估計甯次可能不太适合日呼,最後還得他整個什麽太極呼吸法,八卦呼吸法,柔拳呼吸法之類的。
ps:感謝九劫紅塵仙的萬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