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人美很聰明,自從她知道變不回去之後,她就知道,自己唯一能自由行動的辦法,就是讓秦時再一次在這個世界嘗試變成異常。
不然的話,變成一件道具,不能自由行動不說,還容易受制于人。
至少秦時解開褲腰帶的時候,她是真的慌了。
此時她也能理解,那人皮紙爲什麽會害怕被人封印在數萬米地下的黃金盒子之中。
那種暗無天日的日子,她也怕啊。
而在秦時的記憶中,馭鬼者不是變态就是神經病,要麽就是中二青年,瘋子。
楚人美也有想過去尋找所謂的世界之子,楊間,但回想起,秦時記憶中,那些沙雕内容,什麽擦屁股警告,動不動就要同歸于盡的那股狠勁。
秦時雖然看起來不太聰明,但至少是知根知底的,不是什麽好人,也不是什麽惡人。
人也老實,不像是會惹是生非的那種人。
而楚人美之所以選擇偷渡來到這個世界,是因爲她能感受到自己所在的世界,一旦樂園使離開,就會陷入重新洗牌和時間凝固。
像她這種異常的存在,是不予許生存在樂園世界中的。
秦時所接受到了樂園任務就是一個明證。
不過這個世界也不是很友好,到處都是危險。
想到這,楚人美不由的歎了一口氣。
她在之前的世界,努力積累實力,那一百多年所化的那條大江就是她努力的成果,結果沒想到遇到秦時這個憨批。
被迫轉化成靈異物品,現在能力方面在這個世界之後也被局限限制了大半。
也不知道在這一方世界能不能自保。
還有那個什麽殺人規律,難道就是剛才忽然誕生出現在體内的東西麽?
秦時看着楚人美不在說話,也有些害怕,他忽然想起來,楚人美可是随手就壓制了鬼擡頭的存在。
是6星難度的恐怖兇物,要是她發脾氣了,自己這剛找到兩塊拼圖的鬼點頭能不能拼的過?
“以後我跟着你,你要随時把我穿在身上,讓我好好親眼感受一下這個世界,我可以保護你,我們兩個各取所需,就這樣。”感受摸索着體内奇葩的殺人規律,楚人美也沒有心思在理會秦時這個憨比。
嗖的一下,鑽進了藍袍之中。
秦時松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将其穿在了身上。
看着鏡子中一閃而過楚人美的身影,秦時面無表情的轉了一圈。
想了想,決定還是披一件外套再出去。
畢竟穿這樣的服裝,還是太紮眼了,不符合他低調的想法。
随手在衣櫃裏拿了一件黑色風衣穿了上去。
關門,下樓,來到熟悉的早晨店。
點了小籠包子,豆漿,油條,小馄饨。
狼吞虎咽一口氣全部塞滿胃裏之後。
呼——
秦時長長的籲了一口氣。
滿足了。
不過在得知這頓早晨消費了十五塊之後,摸了摸半天口袋中也沒有摸出一個鋼闆。
秦時愣在了原地。
好在早餐店老闆看出了他的迫糾,主動的讓他先欠着,下次來吃的時候在結。
這才避免秦時使用鬼能力的欺騙店主的沖動。
說實話,一般情況下,他并不想這麽做,畢竟使用能力還是有後遺症的。
比如删除記憶,還要花費一定的樂園币消除影響。
爲了十幾塊早餐錢,花裏胡哨的弄這一出,根本劃不來。
賺錢,賺錢。
得想個法子賺錢。
一路上,秦時開始思索起來該如何賺錢。
要是擱别的馭鬼者,早就開始利用鬼能力開始搞錢了。
但秦時不同,他一直都不認可這種行爲,不是他三觀正确,富強,文明,友善...
而是他怕死。
鬼雖然是死機了,但這并不代表着祂不會複蘇。
隻要過度使用鬼能力,鬼就會被複蘇。
秦時不知道過度是個怎麽樣的過度。
畢竟原文裏也沒有解釋,就隻知道楊間讓無頭鬼影,鬼眼死機了,然後開始各種浪。
能用鬼域趕路就絕不會走,結果厲鬼複蘇,差點将自己給玩死。
要不是主角光環強大,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秦時擁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這裏如果厲鬼突然複蘇,情急之下恐怕根本就沒有什麽立即能解決的辦法,最好的辦法估計就是找個黃金棺材,讓自己死的安穩一些。
所以,就算是擁有了強橫的實力,在沒有絕對能夠自保之前,他依舊想選擇自己生活的方式。
一直回到家,他都腦袋之中開始有了一個初步賺錢的想法。
*
*
廢棄工廠。
一間堆滿了洋娃娃的的房間。
田萌從昏迷中清醒過來。
她全想起來了。
之前一直所觀察的鄰居,竟然是一位擁有特異功能的人。
能夠和花說話,花還能飛來飛去。
想到這田萌滿臉興奮。
但不知道怎麽的,看到自己的處境,臉上的興奮漸漸消失。
知道了又能怎麽樣?現在自己連命都不一定能夠保住。
田萌滿臉失魂落魄。
她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換掉了,現在穿了一着一件白色的公主裙,臉上也被塗抹了一些化妝品。
叮鈴。
剛要有所動作,腳踝處傳來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她的腳被鐵鏈捆住了。
拼命掙脫了一會兒,直到大汗淋漓,沒了力氣,鐵鏈依舊紋絲不動。
怎麽辦?
誰來救救我?
田萌無力的依靠着冰冷的牆面,内心中是一片絕望。
她依然徹底放棄了希望。
叮咚。
一聲輕微的聲音響起。
什麽東西?
“誰?是誰在哪兒?”田萌驚恐的厲聲呵斥道。
在她的不遠處是一堆毛茸茸的玩偶。
随着她的呵斥,一位骨廋如柴廋弱頭發枯黃的女人從玩偶堆裏站了起來。
依稀可見的是她兩側已經瘦的不成人形的盆骨,牛仔褲松松垮垮的挂在盆骨之上,女人上半身就這麽赤體着,露出幹煸的兩粒豌豆莢。
女人歪了歪腦袋就這麽呆呆的看着她,也不說話。
而田萌這時候才發現女人手中拿着的,正是她的手機。
另一頭鏈接着一根白色的充電線。
田萌大聲沖着女人叫喊道:“把手機還給我。”
也許是聲音太大,太過刺耳,骨廋如柴的女人捂着耳朵,發出低微幹啞的嘶喊聲,步履蹒跚的跑出了房間。
手機被留在玩偶的上面。
田萌沒有在意女人的離去,現在她全部的目光都放在了閃着充電綠色标簽的手機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