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此事該從萬年前說起
陸明漸知道王羽因何而問，笑道：“小師叔祖，其實他們算不上窮，隻是你确實有點太那個，”他斟酌了一下，找到了合适的詞語，“獅子大開口了。”
“我獅子大開口？是他們太摳門好不好？咱就說那個魏長洲吧，堂堂皇室宗師，拿兩千萬買雙眼睛難道不香嗎？”王羽反問道。
“兩千萬可不是小數目，魏國一口氣都拿不出這麽多靈石。”陸明漸笑道。
“你拿五千萬靈石眼睛都不眨一下，魏國坐擁萬裏江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還能拿不出兩千靈石來？”王羽十分不信。
“小師叔祖對昊天大陸了解得太少了，”陸明漸搖了搖頭，“不過這也正常，畢竟您年歲尚幼，入宗也不過月餘，還未接觸到這些。”
王羽雖然穿越到昊天大陸十六年，但之前隻是個佃農，連村子都沒出過幾次，對這個世界的了解十分匮乏。
他對陸明漸招了招手，說道：“那正好，你給我好好講講。”
“弟子遵命，”陸明漸欠了欠身，“該從何說起呢？嗯，就從小師叔祖剛才那句話說吧。”
王羽翻了個白眼：“哪句話啊，我說了好幾句呢。”
“就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句話，其實在萬餘年前，這句話是正确的。”陸明漸說道。
“萬餘年前，那不是正魔大戰嗎，”王羽立刻來了興趣：“你詳細說說。”
“正是正魔大戰之前，”陸明漸點了點頭，“那時，昊天大陸并不是像現在這樣九國并立，而是隻有一個國家名爲大夏……”
萬年前，天下本爲一統。
大夏帝國立國之初便定下“天子與修士共治天下”的祖訓，得到了無數宗門的擁護，真正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同樣，宗門也在大夏帝國的支持下，迎來了最爲輝煌的時代。
百花齊放，百家争鳴，各種修行理念不斷湧現，沖擊着所有人的思維，當時所有人都相信，假以時日一定會誕生第二名昊天大帝。
但是誰都沒有想到的是，看似繁榮的修行世界，竟然慢慢分化成了兩股截然不同的派系，也就是正道與魔道。
開始隻是修行理念的差異，正道秉持傳統，一步一個腳印穩步提升，而魔道則講究取巧，使用各種巧妙的方法晉階。
但是随着時間的推移，魔道爲了晉階開始無所不用其極，慢慢有人開始吸人精血，煉人魂魄，甚至做出血祭全城的慘案。
終于，正魔兩道正式決裂，開始了持續千年的正魔之戰。
戰事初起時，大夏還與正道聯手剿滅魔道，打得魔道節節敗退。
但是誰都沒有想到，眼看魔道便要覆滅，末代夏帝夏桀竟然與魔道勾結，在所有人都認爲最後一戰時突然倒戈，正道險些因此全軍覆沒。
大夏帝國自此與魔道站在一起，全力追殺正道修士，宗門十不存一，就連現在的五大宗門也隻能勉強自保。
但是終究是邪不壓正，接下來的兩百餘年内正道人傑輩出，竟然達到“至尊遍地走，聖境不如狗”的程度。
最終一戰，正道将魔道在昊天大陸所有力量盡數消滅，隻有七大魔宗提前暗中布局，在海外蠻荒島國留下了道統，才得以苟且偷生。
正道修士不知此事，誅滅魔道後便将矛頭對準了大夏帝國，最終夏桀身隕。
前世不忘，後事之師，爲了避免再次發生帝國與魔道勾結，在五大宗門主持之下，大夏帝國被分解爲秦、晉、楚、齊、魏、燕、宋、越、周九國。
五大宗門還共同制定了昊天鐵律，所有修煉資源皆由宗門掌控，先天功法不得流出宗門，即便是九國皇室也不例外。
昊天九國存在的意義隻是爲宗門管理俗世，再也沒有機會成長爲大夏那般強大的帝國。
王羽耐着性子聽完這段曆史，突然間感覺有點熟悉。
五大宗門不踏馬就是異界版的五常嗎！
“小師叔祖，你現在明白爲什麽皇室都拿不出那麽多靈石了吧。”陸明漸笑着說道。
“魏國皇室沒有靈石我能理解，可是那幾個宗門的宗師也沒富到哪去，掏出個兩百靈石都跟要了命似的。别人我都不提，小錢都比他們富裕。”王羽說道。
“小錢？”陸明漸楞了下，“是内務院的錢多多吧？他向來生财有道，确實比外面那些宗師富裕多了。”
“再生财有道也隻是先天，宗師怎麽也不能他還窮吧。”王羽不解地說道。
“這個，”陸明漸微微一笑，“誰讓錢多多是淩霄弟子呢。”
“有什麽區别嗎？”王羽更加迷糊了。
“小師叔祖，正魔之戰後，五大宗門主持重定昊天規則，這個，弟子就不多說了，以小師叔祖之聰慧，肯定能明白。”陸明漸意味深長地笑道。
王羽略一思索，便恍然大悟。
重定昊天規則的是五大宗門，最大的蛋糕自然也都被他們拿走了。
即便他們留下的蛋糕更大，但是狼多肉少，分攤到其他宗門身上，就隻剩下點湯了。
黑，太踏馬黑了！
凡是湊夠五個數的都是流氓，不過，我喜歡！
“小師叔祖果然聰慧，已經明白了，”陸明漸湊趣地問道，“不知小師叔祖敲了他們多少竹杠啊？”
“你問這個幹什麽？師爺的事是你随便打聽的嗎？”王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小師叔祖莫要生氣，弟子隻是想幫小師叔祖看看，到底有沒有吃虧。”陸明漸笑道。
“這樣啊，那還差不多，”王羽滿意地點了點頭，“也沒多少，加起來還不到兩千萬呢。”
陸明漸嘴角狂抽，驚呼道：“兩千萬還不多？！”
王羽見狀便知自己沒吃虧，瞪了他一眼說道：“你小點聲！”
“沒事沒事，他們有眼無珠，冒犯淩霄宗九十一代祖師，理應賠禮。”陸明漸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又問道：“不知接下來小師叔祖還想去哪裏遊曆？”
對啊，接下來該去哪呢？
王羽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