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老段都想殺人滅口了
修士以武入道，進入天人境後修行的方向便是修道了，重中之重便是選擇最适合自己的道。
然而世間大道三千，小道更是無數，該當如何抉擇？
除去少數極具天賦者，大多數天人修士都是接受聖境祖師傳道，再自行感悟從而找到自己的道，而所悟若是聖道，便是賜道。
故而，賜道這個詞隻屬于聖境之上的修士，可是楚天舒卻用在了王羽身上。
所有人全都懵逼了。
賜道給楚天舒的難道不是他的親傳祖師東方滄海嗎？
怎麽變成王羽了？
哦，明白了。
肯定是他入聖失敗，眼神有點不大好，認錯人了。
東方滄海用力咳了兩聲，說道：“天舒，本聖在這裏。”
“祖師恕罪，小祖師對弟子有賜道之恩，待弟子拜謝過小祖師，再拜謝祖師。”楚天舒說道。
竟然沒認錯人！
衆人無不感覺自己要精神錯亂了。
王羽隻是後天圓滿，不要說道修，武修都隻能算是剛邁進門檻，怎麽可能給天人境的楚天舒賜道？
段天河看了看王羽，發現他和其他人一樣都是滿頭霧水，顯然什麽都不知道，便說道：“楚天舒，你先等等再拜，本尊有話問你。”
“是。”楚天舒應道。
“你現在到底是何境界？”段天河問道。
這也是所有人最想知道的答案——楚天舒到底是不是入聖。
現在的楚天舒情況有點特殊，就連段天河也說不清他究竟是什麽境界。
說他是天人境吧，他周身又浮動着聖境才有的道韻，可說他是聖境吧，他的道韻又遠遠沒有聖境那般穩固。
“弟子也說不清楚，感覺應該還是天人境吧。”楚天舒說道。
“那鴻蒙紫氣又是因何而來？”段天河又問道。
“弟子也不知曉，當時弟子心有所感但卻始終無法明悟，直到小祖師說出一句話，弟子便如撥雲見月，突然就念頭通達，不知怎的就引動鴻蒙紫氣了。”楚天舒如實說道。
“一句話引動鴻蒙紫氣？你踏馬在逗我！”
東方滄海指點着楚天舒，說道：“來來來，你給本聖說說是什麽話？”
王羽比他還激動，直接叫了起來。
“小楚，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你不想洩露秘密小祖師我能理解，但你亂甩鍋小祖師我可不幹！”
楚天舒委屈地看着王羽，說道：“小祖師，弟子說的句句實言，你當時說‘天地不仁，以萬物爲刍狗。’弟子便是受此言點化，才能悟得聖道，引動鴻蒙紫氣。”
我信你個鬼啊，你這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王羽正要反駁，段天河卻先急聲說道：“王羽說的什麽話，你再說一遍！”
“天地不仁，以萬物爲刍狗。”楚天舒重複道。
“天地不仁，以萬物爲刍狗……”
段天河重複着這句話，神色突然一變，擡頭向四大至尊元神分身看了過去。
衛無涯看到他的眼神，馬上叫道：“顯形！”
說完他便将身形顯露出來，其他三人立刻緊随其後。
憑空裏突然多出四個人，衆聖境神王全都被吓了一大跳。
“哈哈，東方賢弟，真是好久不見。”
“謝師叔祖，晚輩給你請安了。”
“湛師叔，近來聖體可好？”
“苑師姐，你變漂亮了！”
四大至尊分别到了幾人身前，親熱地拉住他們的手，熱情洋溢地打起招呼來。
東方滄海愕然看着衛無涯，驚訝地問道：“衛夫子，你怎麽來了？”
衆人這才認出，來的竟然是四大至尊，心中無不詫異他們何時到此又是因何而來，但還是紛紛行禮。
四大至尊笑呵呵與衆人見過禮，卻始終沒有松開各自握着的手。
該死，晚了一步！
段天河暗歎一聲，故作驚訝迎了上去。
“衛夫子，長眉道兄，張師兄，慕容師妹，你們怎麽來了，也不和本尊說一聲。來來來，我們到淩霄寶殿叙話。”
“好啊，謝師叔祖我們一起去吧。”
“湛師伯也必須同去，晚輩正好有事向你請教呢。”
“東方賢弟好久未見，我們一起去好好叙叙舊。”
“苑師姐得和小妹一起，不然我怕段師兄他欺負我。”
四大至尊分别拉着一人，說什麽也不放手。
“無事不登三寶殿，四位此來定有要事相商，就不要帶其他人了。”段天河微笑道。
“呵呵，不帶其他人等着你滅口嗎？”衛無涯冷笑道。
衆人聞言俱是大驚。
東方滄海四人這才知道，爲何四大至尊如此熱情，原來是把他們當成人質了。
段天河臉頓時黑了下去：“衛夫子何出此言？本尊又非魔道，豈能行殺人滅口之事？”
“老段，你非要我們把話說清楚嗎？”衛無涯笑着指了指王羽，“你新收的弟子能口出至道聖言，可直接點化天人，如此機密之事，你會讓我們傳出去嗎？”
至道之言！
聞者無不大驚失色。
古往今來，唯有一人能口吐至道聖言，那便是昊天大帝！
王羽那句話若真是至道聖言，豈不是說他擁有大帝的潛質？
但仔細一想，若不是至道聖言，楚天舒又怎能引動鴻蒙紫氣？若不是至道聖言，段天河又怎會生出滅口之心？
段天河的手猛地捏緊，但是看了看被拉着的四人，又将拳頭緩緩松開。
“衛無涯，你給本尊記住！”段天河怒聲喝道。
衛無涯夷然不懼，轉頭對拉着的東方滄海笑道：“東方賢弟，你這個門人真是幸運啊，居然能得到如此機緣。他雖然沒能入聖，但卻受至道聖言點化，不出百年必入聖境。”
東方滄海這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說道：“段師弟，衛夫子說的可是真的？王羽那句話真是至道之言？”
段天河沒有回話，狠狠地瞪了眼衛無涯，然後擡手在虛空中勾畫起來。
淡淡紫氣随着指尖流動，凝聚成一道極爲繁複的符箓，懸浮在空中。
王羽一眼便認出，段天河畫的符箓與登天會時所畫的一模一樣，便知道這是至尊禁令。
“去！”
段天河輕輕揮手，至尊禁令直沖雲霄，化作無數符雨飛落而下，融入聖境之外所有人的體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