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縣縣衙門口,秦逸三人押着一名黑衣人到這裏的時候,便立馬有衙役上前詢問情況。
秦逸也是直說:
“這人昨天晚上在客棧之中意圖刺殺我,被我給抓住了,現在交給衙門,希望能夠爲我主持公道。”
一聽是這樣的案子,衙役們不敢大意,将秦逸三人和黑衣人帶進去後便有人去通報縣令。
雖然說這黑水縣同樣遭逢旱災,但是出現了這樣的案子,也還是要處理的。
很快縣衙便開始升堂,縣令穿着官服,到了公堂之上,。
而秦逸和牛飛馬跳,則是站在公堂之中。
那黑衣人已經被衙役扣住,将其按着跪在地上。
縣令坐在堂上後拍了拍手中的驚堂木,随着衙役們喊出威武兩聲之後,那縣令便開口詢問:
“堂下何人?所告何事?”
秦逸上前一步說:
“昨夜,我于客棧之中休息,這黑衣人來刺殺我,被我給發現了,于是抓了過來,還希望縣令大人能夠爲我主持公道。”
一聽這話那縣令面色一變:
“混賬!在本官的管轄之地,居然敢出現刺客殺人的事情?還有沒有将本官放在眼裏?”
說着,他将手中的一個令簽扔下去,怒道:
“先對犯人給我杖打十大闆。”
衙役們立馬将犯人按在地上,用木棍狠狠的打了十大闆,痛得那黑衣人不斷慘叫。
他本身就受了傷,哪裏經得起這闆子?
打完之後,那縣令再開口說道:
“堂下犯人,對此事,你可認罪?”
事到如今,認不認其實沒什麽區别,所以那黑衣人便開口說:
“我認!”
縣令滿意的點點頭,這樣的案子鐵證如山,他最喜歡辦理,因爲可以成爲他政績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到時候再稍加宣傳,便是自己排除萬難,破了重案。
“好,既然你已認罪,那麽本官便判你終身監禁。”
然而就在這時,秦逸卻忽然開口:
“等一下,大人,案子,可還沒有玩?”
秦逸淡淡開口:
“這黑衣人的身後,還有幕後之人,他也是受人指使才來殺我的,希望大人能夠查出幕後之人,施以懲戒,以儆效尤。”
縣令說:
“竟還有如此之事?堂下罪人,還不如實交代,你幕後之人是誰?”
此刻,縣衙外面,有不少的百姓在圍觀,畢竟有這樣的熱鬧,大家都會來看的。
而縣令也抓住機會,好好在百姓面前表現一下,裝個逼。
那黑衣人聞言冷笑一聲,旋即還擡頭看着縣令說道:
“你當真想知道我幕後之人是誰?”
反正他現在已經被判了終身監禁,其實就算說出自己幕後之人,又能怎麽樣呢?
反正秦逸他們已經猜到了。
縣令一拍驚堂木,怒說:
“本官問你話,你自然要如實回答。”
那黑衣人哼了一聲,旋即說:
“那好,你聽清楚了,讓我我殺他的,正是咱們這黑水縣的李家!”
此話一出,縣令的面色驟然一變,外面的諸多百姓也将全部愣住。
就連大堂兩邊的衙役,也都面面相觑,眼神之中露出古怪的神色。
沉默一會兒,縣令才開口說:
“你說誰?”
黑衣人重複了一遍:
“我說,是咱們黑水縣的李家,李家你不知道嗎?就是那個和當今皇帝有關系的李家呀。”
黑水縣縣令眼睛瞪得老大,緩緩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旋即他看着那黑人罵道:
“混賬東西,你休要胡說,李家怎麽會莫名其妙的找你來殺這三個人。”
顯然,這縣令,是不太相信這種事情的。
黑衣人哼了一聲說:
“你以爲這三個人是普通人嗎?李家讓我殺他們自然是有道理的。”
黑水縣縣令看了看秦逸三人,心想,難道他們三人不是什麽普通人嗎?
不過,現在看來,秦逸這年輕人雖然年輕,但無論是從穿着還是氣質來看,似乎的确不是一般尋常人啊。
想到這裏,這縣令不由有些緊張起來,難道說這年輕人當真有什麽别的身份,所以真的是李家要殺他?
他有些緊張的深呼吸了一口氣。
接着又開口說:
“那你倒是告訴本官,這三個人是誰呀?”
黑衣人看了眼秦逸,對縣令說:
“你不妨自己問吧,我說的話,怕吓壞你。”
縣令看向秦逸,有些忐忑的問道:
“不知閣下是?”
秦逸倒也沒有廢話!
直接從身上拿出了自己随身攜帶的令牌,隻見讓令牌上寫着三品逍遙候!
一瞬間,那縣令的身子都是微微地一顫。
先不說是否是侯爺,就這個三品,便已經足夠讓他感到害怕。
他趕緊慌忙着從桌案後面繞過來,旋即跑到秦逸面前,撲通一聲跪下。
“下官黑水縣縣令,見過侯爺。”
秦逸看了一眼跪在眼前的縣令說:
“想要殺本候的,确實是李家。”
那縣令緩緩擡起頭,看着秦逸,說:
“不……不知道侯爺,說的是哪個李家?”
秦逸皺眉:“在這西北,還有哪個李家?怎麽?你很怕?”
縣令當然怕,那可是李家呀,先不說這李家與當今皇帝是親戚,就單說這李家在西北所擁有的勢力,那也絕對不是他一個區區縣令可以去匹敵的。
哪怕自己确定這西北李家真的想派刺客殺朝廷的侯爺,但這件事情又怎麽會是他區區一個縣令能解決的呢?
他完全沒有到這個級别,無論是替侯爺處理命案,還是去解決和李家有關的事情,他都不夠這個資格。
所以他看着秦逸說道:
“我……我确實是怕。”
他倒也是個實在的人。
不過從目前來看,這個縣令倒也不至于有多壞。
畢竟他還知道處理這些事情。
隻是超出他能力範圍之外的,他也實在無能爲力罷了。
對此,秦逸實際上是有些理解的。
他也不打算來繼續爲難之縣令,本身他就知道區區的縣令是不可能來解決這件事情的,他要借助的也不是縣衙的勢力。
而是想要借州府的勢力。
之所以來縣衙門,無非是想将這件事情挑明曝光罷了。
畢竟有些事情。隻要挑明曝光了,那麽過錯一方,一定會有所顧忌。
秦逸這人是不怕将事情鬧大的,這事兒鬧得越大對他越有利,畢竟他是秦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