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客房後沒多久,小二就拿着食物進來了。
還正如他所說,拿來的都是一些餅而已。
在這種情況下,有餅吃,實際上也算是不錯了,畢竟還有許多災民根本就沒飯吃。
隻是一想到這餅加起來,就換了一錠銀子。三人對視一眼,都覺得無比心疼。
要知道,秦逸的那一錠銀子,足足有五兩。。
才換來了這幾十個餅,想想還真有些可怕。
三人省着點,吃了些餅後,喝了許多水,于是便開始休息。
這一夜,秦逸睡眠不深,總是時不時的便夢到一些災民的情況,在睡夢中驚醒過來好幾次,他都起床坐在床邊一個人發呆良久。
如此這般循環了兩三次,到後半夜的時候,秦逸夢到的那個小女孩。
在夢裏,那小女孩真的被一勺子打死了,吓得他立馬醒了過來,發現是一場夢後,這才松了口氣。
坐在床邊深呼吸幾口氣。
旋即喝了一口涼水。
看着眼前的黑暗,秦逸準備再次睡覺。
卻在這時。
秦逸發現門外隐約間似乎有一道身影。
因爲屋子裏很黑,而房子外面有一絲微弱的光亮,所以才能隐約看到那一道身影。
秦逸的眉頭微微一皺,這深更半夜的,客棧之中又沒有什麽其他客人,會是誰在自己的屋子外面走動?
店小二?
不太可能。
因爲那道身影,顯得有些鬼鬼祟祟的,顯然店小二在自家店裏,不會有這種鬼鬼祟祟的行爲。
意識到不對勁,秦逸便立馬謹慎起來,接着他便看到那身影停在了自己房間的門口位置,。
他更加笃定這裏面有問題,于是他起身将床上的被子隆起一個形狀,看似有人在裏面睡一般。
接着他本人則是悄悄的退到旁邊的布簾後面,控制自己的呼吸,讓自己的呼吸均勻而微弱起來。
門口幾乎沒什麽動靜,不過幾個呼吸之後,那房門竟然緩緩被推開了。
這讓秦逸的臉色微微一變,如果他不是因爲做噩夢而驚醒的話,那麽睡夢中的自己絕對不會發現有人進來。
他眉頭緊皺,死死地盯着黑暗中那隐約可見的身影,便見到那身影也摸着黑暗,緩緩的向着床邊去。
到了床邊之後,那道身影從袖子之中摸出一道匕首,接着變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一匕首狠狠地紮在了床上的被子之裏中。
便見他一匕首紮下去後,還不等他有任何欣喜,就立馬察覺手感不對。
接着便立馬收回匕首,想要轉身逃走。
卻在這時,一道聲音自身後響起:
“想走?你走不了了。”
話音落下,秦逸狠狠的一腳對着那身影的後背出踹去。
那身影大驚失色下,想要躲閃,然而本就猝不及防的他,面對秦逸突如而來的攻擊,根本難以招架。
便聽砰的一聲,秦逸結結實實的一腳踹在那黑影的身上。
那黑影發出一聲慘叫,狠狠地摔出去,砸在了一旁的柱子上,旋即滾落在地上。
還不等他爬起來,秦逸又已經沖上前去,又是一腳狠狠的踩在那身影的胸口處,那身影發出噗的一聲,顯然因爲這一腳而吐出了鮮血。
盡管如此,秦逸的腳依舊沒有松開,死死地踩着那道身影,旋即平淡的問道:
“你是什麽人?爲什麽要殺我?”
黑影淡淡的開口說:
“你太高調了,也太自以爲是,有些人不是你應該來招惹的。”
“哦?西北李家如此沉不住氣嗎?居然已經開始迫不及待的又派人來殺我了?”
此話一出,那身影頓時愣住,似乎沒想到秦逸直接就猜出了幕後真兇。
接着便聽的身影說道:
“你在胡說什麽?我可沒說我是西北李家派來的。”
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話,讓秦逸覺得有些可笑,說:
“還用你說嗎?我又不是傻子。”
這時,牛飛和馬跳因爲聽到動靜,迅速掌着油燈走了進來。
“侯爺,怎麽回事?”牛飛着急的問道。
秦逸冷笑一聲說:
“西北李家,大概是已經得到了我來西北的消息,今天的事情,可能已經被西北李家知道了,而且還掌握了我的行程,所以派人來殺我,今天晚上真是有些兇險。
我若不是因爲做噩夢的話,真有可能會交代在這裏。不得不說,這個家夥武功不怎麽樣,但是動作還真是做到了無聲無息,是個真正的殺手。”
秦逸倒是的确沒有說錯,殺手不一定是武功高強的人。
從實力來看,眼前的這個黑衣人大概隻有一品二品的武者修爲。
和當初的詩顔相比的話,顯然眼前這個黑衣人要更加的兇險。
畢竟當初詩顔做殺手的時候,三番五次殺秦逸,都沒有成功。
那時候的詩顔明明修爲要比秦逸厲害。
隻能說在殺手這一塊,詩顔沒有天賦,而眼前這個人,是絕對的有這樣的實力。
“怎麽處置他?”馬跳詢問。
秦逸摸了摸額頭說:
“綁起來吧,明天早上把他交給官府。”
馬跳一愣:
“交給官府,既然是西北李家派來的殺手,交給官府,大概沒什麽用吧?何況這裏的官府大概率是和西北李家穿同一條褲子的,整不好就是西北李家的人,未必會爲咱們主持公道。”
秦逸搖搖頭說:
“我可沒指望這裏的官府給我主持公道。在這種地方,能主持公道的,隻有自己。我将他交給官府,無非是從側面和西北李家挑起紛争罷了。
而且我需要借助這地方官府的勢力,畢竟這一次來西貝,我隻帶了你們兩個,而沒有帶任何的屬下,咱們在這個地方沒有勢力,是很難和西北李家鬥的。
官府可以成爲我的勢力,雖然官府現在是西北李家在控制,但我有把握能夠把這把劍利用起來,。”
對于他說的話,牛飛和馬跳是非常相信的。
秦逸既然這麽說,就一定有把握。
于是兩人也就不再多說什麽,而是将地上的黑衣人給綁了起來。
本就已經受了重傷,再加上武力值又不高,所以此刻黑衣人隻能任人宰割。
接下來的一夜倒也顯得安穩了許多。
第二天一早,牛飛和馬跳,抓着那黑衣人,由秦逸帶路,便直接向着這是當地的縣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