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女兒奴
秦逸深情的注視着妻子,仿佛要把這世間的柔情都灌注在她身上。
“李平安啊,本來也是想讓孩子随你的姓,女人生孩子多不容易。
我是想第二個再随我就可以,現在不用等了,兒子叫個秦啥呢。”
麗質眼裏噙滿了淚水望着夫君:
“你對我太好了,世上怎麽會有你這麽好,又如此理解女子處境男子。”
秦逸趕緊拿起一塊帕巾,擦去她臉上的淚水,心疼的說:
“别哭啊,這時候哭對眼睛不好。世上女子本就不易,懷孩子生孩子奶孩子,都是你一個人在付出,我做這點事不算什麽。
你要是樂意,這倆孩子都随你的姓,我家又沒有皇位要繼承。”
麗質破涕爲笑,“你出去可莫要說這渾話,叫有心之人聽去,還以爲你要給你兒子篡位,才随了李姓。”
秦逸驚道:“哎呀,娘子說的是啊,我這梗真不能亂說了。”
待麗質分娩完畢,秦逸将她裹得嚴嚴實實,放在輪椅上,推着妻兒出了産房。
外面已經開始下賭注了,就賭生的是男是女。
竟然是李世民帶的頭,有一個算一個,連劉總管都跟着下注。
瞧見麗質懷裏的倆孩子,所有人都傻眼了。隻有詩顔押對了,來了個通殺。
程處默憨憨的說:“詩顔,你是不是作弊了,肯定是公主告訴你的。”
詩顔微笑着握着拳,發出骨節清脆的響聲。
程處默立刻改口道:“你主要還是運氣好吧,畢竟秦逸都不知道呢。”
李世民趕緊上前問道:“雙胞胎?”
“阿耶,是龍鳳胎。”
李世民這個開心,頓時都不知道先抱哪個好了。麗質知道父皇的心思,把皇孫交給了他。
李世民偷偷扒開嬰兒的包布,非常滿意的點點了頭:
“此乃大喜啊,朕心甚慰,通通有賞!”
衆人謝恩之後,慢慢湊了過去,秦逸拿出一包消毒濕巾遞給他們。
“把手上的細菌都擦幹淨啊,再抱我家孩子。”
李世民頓時愣住了,趕緊将孩子還給了麗質,抽了一張紙巾擦拭着雙手。
“雖不知細菌是何物,朕也擦擦,都擦幹淨些啊。”
皇帝在公主府逗留了半個時辰還不肯離去,李總管小聲催促着:
“娘娘還在禦書房等您呢。”
李世民這才戀戀不舍的離開,衆人見他走了,開始叽叽喳喳的鬧了起來。
程處默說:“這女兒像公主,真好看。我還沒見過,這麽好看的女嬰。兒子像他爹,有點醜。”
秦逸擡腳就踹了程處默的屁股,罵道:
“我長這麽帥我兒子能醜嗎?孩子的長相都是看爹的基因,俗話說的好,娘美美一個,爹醜醜一窩。我兒子長大了,一定是長安城第一美男。
媳婦咱叫他秦美男如何?”
麗質簡直想站起來揍秦逸一頓,怎麽會有這麽不靠譜的老子。
“我看你改名叫秦美男吧,休要禍害我兒子。女兒你取的名字,兒子的名我來取。”
秦懷道問:“叫什麽名字,不會是秦美女吧!”
這句話引得衆人哄堂大笑。
李恪也想知道孩子取的什麽名字,隻是這幾個人一個比一個能說,他愣是插不上嘴。
秦逸看着媳婦眉目含情,一陣嬌柔做作,示意她先說。
程處默一陣作嘔啊,“你倆快别秀恩愛了,孩子叫什麽啊?”
麗質有些羞赧的說:“李平安。”
“哎呀……懷道你快看看我,我這牙好像酸掉了。”
“處默,甭看了,我的牙也掉了。”
接着就是程處默和秦懷道爲了誰當孩子的幹爹,以後誰教孩子習武,開始争論不休。二人決議打一架,一局定勝負。
秦逸在一旁煽風點火:
“好啊,你倆誰赢了,誰就給我兒子當幹爹,順便教他武功。三日後我給你們出場地,誰打趴下就算輸。”
麗質狠狠地擰了一把他的大腿,“你不勸着點,還火上澆油。”
秦逸吃疼的叫了一聲,“哎呦,娘子,這我勸不住啊。”
“弟妹莫勸,我程某人定要跟他一決高下。”
秦懷道毫不示弱的說:“幹兒子他娘,你放心,我老秦家從無敗績。”
場面一度失控,隻有兩個話少的人,坐在一旁看熱鬧,
李恪對同樣插不上話的詩顔說:“好在長孫兄妹不在,不然這屋頂都要掀翻了。”
“尉遲兄弟聯起手來,程處默也不是對手啊。”
衆人鬧歸鬧,過了一會兒也自覺的離開了,畢竟公主剛生産,需要好好休息。
李恪對詩顔說:“坐我的馬車吧,送你回家。”
詩顔自打回了長安就一直住在公主府,竟是忘記了自己在長安還有個家。
她有些恍惚的想起來那個院子,人稱小梅園的地方,這都多少年沒回去過了,怕是已經住不了人了。
但她還是上了馬車,想着等太子走後慢慢收拾,實在不行就去酒樓開間房,畢竟她還有股份在呢。
馬車到了地方,梅香苑幾個大字映在眼前,字迹清晰的像是昨日才挂上的新牌匾一般。
詩顔立刻明白了,太子一直在幫她照看這個園子。
“多謝殿下照拂,隻是當日匆匆離去,不知道還會不會回來,便沒想着找人料理此處。”
李恪從袖中掏出一把鑰匙遞給詩顔,“你不怪我擅自進了你的園子才好,可否請我進去共飲一杯啊?”
詩顔接過鑰匙笑道:
“自然是樂意的,太子殿下光臨寒舍,那是蓬荜生輝,茅屋即刻變宮殿。”
李恪提起袍子的下擺邁過門檻,無奈的說:“最後一個老實人,也被秦逸傳染了。”
詩顔關上門開心的笑了,随後李恪又補充了一句。
“不過,你這樣很好。”
院子裏的紅梅開的正豔,紅梅白雪正如往昔。
人們梅花相映紅,故人依舊在,少了那些傷感,此情此景更覺得美妙了。
李恪走在前面,時不時的搖着頭左顧右盼,像是在找什麽東西。
最後對着一棵綁了紅繩的梅花樹說:
“就是它了,這下面埋了一壇好酒,正是取了你園中紅梅釀的。如今已經三年有餘,今日你我共飲此酒,慶祝重逢。”
詩顔将外袍下擺别進腰間,掏出匕首:
“得嘞,殿下屋裏坐着,等我把這酒挖出來。”
見到詩顔這般沒有拘束的神态和言語,他很是欣慰,笑道:
“好,本宮去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