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逸的口誅筆伐下,吐谷渾的使臣,俨然已經無話可說,也不知道如何反駁了。
怎麽說,也是他理虧,而且秦逸已經把話說道了如此地步,這李世民,身爲大唐皇帝,恐怕不會駁了自己的面子。
雖然在場的大臣們,都對秦逸沒啥好感,可也不得不承認,秦逸說的,是對的,是有道理的。
李世民就不用說了,秦逸說的話,他是百分百贊同。
所以此刻,臉上也是帶着滿意的笑容。
畢竟,秦逸說的話,本身就讓他聽着很舒服。
那吐谷渾使臣吐血後,氣息萎靡,此刻,也不敢再和秦逸争辯,他也真怕自己被氣死在這裏。
故而,看向李世民,行禮後說:
“大唐陛下,此子巧言令色,外臣說不過他。但,我吐谷渾王子,死在大唐是事實,萬望大唐陛下,能給吐谷渾一個說法……”
“說法?”
秦逸冷笑,說:
“我還想讓吐谷渾,給我大唐百姓一個說法呢!”
吐谷渾使臣咬牙切齒說:
“你……你都把我吐谷渾王子殺了,還要我吐谷渾給你們說法?太過分了,太過分了……”
秦逸哼了一聲說:“你吐谷渾王子,殺我大唐少女十個,可我,隻處決了他一個,所以,另外九條人命,你吐谷渾,不打算給個交代嗎?”
吐谷渾使臣手都在顫抖了,指着秦逸說:
“你……你簡直欺人太甚!”
秦逸深呼吸一口氣,盯着吐谷渾使臣說:
“你們吐谷渾的王子死了,你們來找我大唐的麻煩,那我們大唐的百姓死了,爲何不能找你們吐谷渾的麻煩?你如今在這裏指責我,與我當初指責你吐谷渾王子,有何不同?”
那吐谷渾使臣大喝:“你說得對,所以,你殺了我們王子,你也應該死。”
秦逸眼睛一眯:“他是犯罪該死,我是執法,該讓他死!”
吐谷渾大臣怒呵:
“少說這種廢話,你殺了他,你就得死,請大唐陛下,處死這個兇手!”
最後一句,吐谷渾大臣對着李世民說。
李世民臉色陰沉,有幾分不屑,秦逸則是開口:
“看來,你是覺得大唐的律法,是擺設?你吐谷渾王子殺了我大唐百姓,我們還沒法制裁他了?”
吐谷渾使臣說:“我不是這個意思,但,我吐谷渾的王子,豈是普通百姓可以比的?他殺百姓,你就殺他?他的命,那些百姓能相提并論嗎?”
秦逸瞳孔一縮,盯着吐谷渾使臣說:
“你方才,說什麽?”
“我說,我吐谷渾王子的命,豈是普通百姓可以比的?”
吐谷渾使臣理直氣壯說。
秦逸深呼吸一口氣,說:
“所以,我覺得我的命,比你這蠻子的命貴,所以,我可以殺了你,而不用承擔任何責任,對麽?”
那吐谷渾使臣一怔,還沒回答,便見秦逸一步一步的像他靠近。
那吐谷渾使臣慌了,說:
“你……你想做什麽?”
“沒什麽,想要印證一下你的理論,是不是對的。”秦逸咧嘴一笑,眼中露出殺氣。
吐谷渾使臣怕了,後退兩步說:
“你……你要在大殿上,當着陛下的面行兇嗎?”
秦逸冷笑:“你的命,算的了什麽?我行兇又如何?你問問陛下,你的命和我的命,能比嗎??”
不等吐谷渾使臣問,李世民冷笑:
“沒法比,整個吐谷渾,都沒法和秦逸比!”
此話一出,不僅僅是吐谷渾使臣,在場所有人都大驚。
這尼瑪,李世民和秦逸的關系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
秦逸,在李世民眼裏,比吐谷渾重要?
實際上,就憑目前爲止所體現出的價值,在李世民看來,就完全可以比吐谷渾重要。
當初的蝗災,李世民多麽的無奈?
甚至都發布罪已诏,放下面子給天下百姓認罪,說是自己德行有失才降下的災難……
如果不是秦逸,天知道蝗災會發展到什麽地步?
除此之外,還有救長孫皇後的藥。
如果沒有秦逸,長孫皇後恐怕就沒得救,那李世民又該如何?
另外,秦逸還是李麗質的男人,是自己女婿……
總之,現在的秦逸,已經體現出了他的價值。
何況,他在李世民看來,就是仙山而來的仙人,故而,是一定要維護秦逸的。
吐谷渾使臣大概也沒有想到秦逸地位這麽高,别說他,就是李麗質都沒想到秦逸和李世民關系這麽鐵。
此刻,吐谷渾使臣已經徹底無話可說了。
他捂着胸口說:
“好,好……外臣我……無話可說……”
“你無話可說了?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我能殺了你嗎?”秦逸卻不退讓,開始正面進攻。
那吐谷渾使臣怕死啊,如果回答秦逸命比他貴,可以殺了他而不承擔責任,那今天,搞不好真會死這裏。
所以他搖了搖頭:
“不……”
“我不能殺你?那你說,人和人的命,平等麽?”秦逸又問。
“平等!”吐谷渾使臣沒辦法,隻能如此說。
“好,既然平等,你吐谷渾王子殺我大唐少女,該不該殺?”突然,秦逸淩厲起來。
吐谷渾使臣吓了一跳,他哆哆嗦嗦說:
“是……”
秦逸眼睛一眯:“所以,我殺了他,合理嗎?”
吐谷渾使臣想哭,但隻能回答:
“合理……”
他好後悔,好想哭,好想回去找媽媽……
秦逸冷笑一聲:“你自己也說了,我殺吐谷渾王子,是合理的,好了,你要是沒異議,就可以回去坐下吃飯了!”
吐谷渾使臣松了口氣,對李世民行禮,畏懼的看了眼秦逸,随即趕緊回到位置上坐下,不敢多說什麽了。
說不過,保命要緊!
李世民笑着看了眼秦逸,随即想要說什麽。
卻在這時,吏部尚書高士廉忽然站起來,皺眉開口說:
“陛下,秦逸雖然有些話,說的是沒錯,但,他此舉未免太過猖狂。
這裏是麒德殿,陛下您在這裏,他卻在這裏肆無忌憚、擅作主張說這些。
沒把使節放在眼裏,尚且算了,可……可他似乎連陛下您都沒有放在眼裏。
這未免,也太過自大,太過猖狂。再說了,他隻是區區的五品官,尚且如此猖狂。
如果讓他再坐大點的官,他豈不是就不會把我們放在眼裏了?”
秦逸冷笑:“這位大人,此言差矣,其實……老子現在,也沒把你們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