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牛飛要提審坐在的劫獄之人,牛飛說:
“對了,劫獄之人有七個,這七個人,都非常嘴硬,我們的捕快,也問過他們,沒有一個願意透露半句。”
秦逸說:“再嘴硬的人,也不可能什麽都不透露。當初羅刹門的人,不是一樣嘴硬?他們還嘴裏含毒呢,不照樣被我們問出東西?”
牛飛點點頭:“大人必然是有爆發的,隻是,那些普通的捕快,卻很難有什麽辦法!”
秦逸深呼吸一口氣,随即和牛飛說:
“去大牢,陪我演戲!”
到了大牢後,秦逸看了一眼,關押在大牢裏的七個劫獄的人。
一看,這些人裏,居然有一個熟人。
正是坐在代表那個所謂的大人物來見自己的男子。
這男子長的有點瘦,臉上帶着一點奸相,看起來就不是什麽好人。
那男子也看了眼秦逸,眼神有幾分慌亂和無奈。
午時早就到了,諾曷缽沒回來。
再看秦逸,一件輕松。
不用說也知道,諾曷缽死了。
他們劫獄沒成功,沒有救下諾曷缽。
秦逸瞥了眼這個男子,随即說:
“我應該說過,你身後的所謂大人物,救不了他!”
那男子沒說話,而在他身旁,另一個有點胖的男子說:
“你得罪了我們的主子,注定你死定了。”
秦逸微微一笑,随即開口,對獄卒說:
“把這個胖子提出來。”
獄卒立馬打來大牢,把那放狠話的胖子抓出來,随即跟着秦逸,去了審訊房。
門關上後,秦逸開口:
“打,狠狠的打,隻要不打死,就往死裏打!”
幾個獄卒一愣,牛飛也疑惑的看向秦逸。
秦逸說:“劫獄是死罪,怕什麽?打吧,留一口氣也就是了。”
“大人,不是審問麽?”一個獄卒不解。
牛飛皺眉:“打就是了!”
他知道秦逸的計劃,所以也很淡定。
“好!”幾個獄卒點頭,随即就開始用各種刑具毆打折磨那胖子。
那胖子立馬發出慘叫,審訊房裏,傳出陣陣鬼哭狼嚎。
把外面不少犯人都吓得臉色慘白,無比緊張。
尤其是昨晚劫獄的那六個人,聽到同伴慘叫成這樣,也是都有些畏懼起來。
同時他們都感覺不對啊,就算是用刑,不也要先問幾句?
怎麽一進去,就開始動刑了?
就這樣,慘叫聲持續很久。
一盞茶後,那聲音弱了下來。
接着,獄卒出來,把昨晚和秦逸談話的男子帶了出去,進了審訊房。
這男子很緊張,進來後,正好看到先前的胖子被兩個獄卒血淋淋的拖走。
他更害怕了,沒有見到那胖子的具體慘狀,那種未知,才是更加的恐懼。
如果看到了胖子身上受的傷,心裏有準備,或許不那麽怕。
問題就在,沒看到,那種莫名的恐懼,簡直強烈!
秦逸淡定的坐在那兒,牛飛淡定的站在他身旁。
兩個獄卒把胖子拖出去随便一扔,有進來了。
審訊房裏,氣氛無比的壓抑。
秦逸面帶微笑,随即說:
“聽說你們的嘴,都很硬,不會說出幕後的人。”
那男子咽了口唾沫,硬氣說:
“那是!”
秦逸笑着點頭:
“好吧。”
秦逸如此輕描淡寫的樣子,讓那男子更緊張了。
就聽秦逸問:“你叫什麽?”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男子冷笑。
秦逸不說話了,起身,把玩着火焰中燒紅的烙鐵。
那男子眉頭一皺:
“你們居然這麽虐待犯人?”
秦逸一怔,随即一臉無辜的說:
“這是什麽話?我們不虐待犯人啊,别亂說啊!”
男子立馬開口:“剛剛那個胖子,都被你們虐待成那樣了,你們還說沒有?”
“哦,他呀?剛剛審問他,他什麽都不說,那肯定得動刑啊。我們不虐待配合的犯人,隻虐待不配合的犯人。”
那男子臉色一僵。
這時旁邊的牛飛忽然開口說:
“大人,不對啊,剛剛那個被你打的快死的犯人,您還啥都沒問他呢,沒審問!”
秦逸一怔:“啊?是嗎?我沒審問嗎?這……有什麽關系?反正他肯定不會說的,問不問都一樣,直接動刑,省事兒。”
那男子咽了口唾沫,心想這是人話嗎?怎麽能這樣?
牛飛問秦逸:“大人,那這個呢?問不問?”
秦逸瞥了眼那男子,嫌棄的說:
“不問了吧?直接動刑,打死了就說審問期間稍微用刑,他沒堅持住死了。”
那男子臉色一白,這的确不是人話啊,有這麽幹事兒的?這麽圖方便?
想起那胖子的慘狀,又結合秦逸這個态度,莫名的讓這男子覺得憋屈。
直接就把他的心裏壓力,給搞大了。
本來就有點慌,現在對方審問都不審問,自己連硬氣一下給自己壯膽的機會都沒有。
這誰受得了?
總感覺很吃虧啊。
這種心理作用下,他趕緊開口:
“等一下,你們……你們這太黑暗了吧,你好歹問問我啊……”
秦逸擺擺手:
“不問了,浪費時間,有問你的時間,我出去看看美女,喝喝小酒,不舒服?
你交不交代什麽,說不說出幕後主使,都不影響我享受,我無所謂啊。
反正,那個諾曷缽已經被我殺了。你們幕後的大人物,我也未必惹得起,知道了又如何?
所以,一切都不重要了,包括你們的死活。或者說,你們死了,那個大人物也放心了,我也少事兒!”
秦逸說的一副他和大人物雙赢的樣子,讓那男子心都涼了幾分。
這就是玩兒心理!
秦逸如此輕松,如此随意,如此不重視。
卻讓犯人直接受罪。
關鍵大人物也不會有事。
這簡直差别太大了,心裏那股子憋屈越發明顯。
關鍵仔細想想,覺得也是,人家秦逸問不出來大人物,也不用和大人物作對。
這樣,大人物也不用擔心自己暴露。
唯一受罪的,是自己自己啊……
“動刑吧,往死裏整!”
那男子臉色一白,條件反射的開口:“不要……”
秦逸皺眉:“幹嘛?”
那男子咽了口唾沫:“大人,要不您還是審問一下吧,萬一,我說了呢?”
“算了,你不會說的,懶得問。”秦逸表示拒絕。
那男子急了:“大人,問下吧,不費事!”
秦逸猶豫,看着牛飛說:“那……那問問?”
牛飛皺眉:“雖然麻煩,但大人您來都來了,幹脆象征性問兩句敷衍一下,免得讓人覺得你胡亂用刑。”
秦逸糾結的點頭:
“那我就敷衍一下,畢竟工作嘛。那什麽,誰指使你幹的?你幕後的大人物是誰?”
男子松口氣:“我不會說的。”
秦逸眉頭一皺,對牛飛說:
“你看看,我就說浪費時間嘛?算了,用刑吧,記住必須很自然的把他弄死。我先走了去平康坊聽小曲兒。”
秦逸說着就要走。
那男子急了:“大人大人,别啊……我也不能一下子就承認吧?那……那也顯得我太沒有骨氣,太不專業了,您容我先矜持一下呗,欲拒還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