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沒想到腳下的男子,如此的猖狂,在大街上強搶民女不成,被自己踩在腳下後,居然還要自己把這幾個女子交給他。
現在的強搶民女,已經如此光明正大了?
想到這裏,秦逸冷哼一聲,腳下持續用力,讓那孫赫不斷慘叫。
同時,秦逸開口說:
“你也是膽子大,搶人搶到老子頭上了,快說,你方才抓的幾個女子,到底在哪兒去了?”
孫赫沒想到秦逸不聽自己的威脅,此刻吃痛,臉色難看說:
“告訴你,你又如何……”
秦逸沉着臉:“說!”
孫赫受不了了,隻能惡狠狠的說:
“送到都亭西驿的外國使臣那兒了,怎麽,你敢如何?小子,識相的讓我把這幾個美人兒也帶回去獻上,保你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請問眉頭一皺,随即盯着孫赫說:
“你強搶民女,送給外國使節?這種惡心的事兒,你都做得出來?”
“你說什麽?小子你想死嗎?我告訴你,我家主子,可不是你能惹的!”孫赫怒道。
秦逸哼了一聲,随即一腳踹在他額頭,那孫赫頓時暈了過去。
也就是這時,不遠處,巡街的牛飛帶着捕快過來了。
“大人,這是……”牛飛不解!
秦逸開口:“此人當街強搶民女,讓人把他帶回去關押。”
接着秦逸又對詩顔說:“幫我把她們幾個安全送回縣衙!”
詩顔點頭,小桃和杏花把迷了的桃姬扶起來,和李麗質一起,在詩顔的保護下,迅速回了縣衙。
兩個捕快把孫赫也帶去大牢。
秦逸看着牛飛和剩下的六個捕快說:
“你們跟我走!”
接着,秦逸帶着捕快們,向着都亭西驿而去。
不多時,就到了都亭西驿。
這裏雖然是驿站,但是并不是官方指定的使節入住之處。
秦逸到這裏時,驿站門口,居然還有人要阻攔。
“這裏是驿站,不可入内!”
爲首的一個中年人大喝,身後跟着五六人。
秦逸上前大喝:“萬年縣縣衙捕快進入查案,誰敢阻攔?”
那幾個驿站的人都面面相觑,還想硬着阻攔,卻見幾個捕快紛紛拔刀,頓時慫了,立馬退至一旁。
秦逸哼了一聲,帶着捕快進入驿站,随即四處一看,正好見到不遠處的一間屋子裏燈火通明,而且還傳出了女子慘叫之聲!
秦逸一怔,立馬帶人沖上去,随即一腳踹開了門。
那幾個驿站的人還大喊住手,可秦逸根本沒搭理,破門而入,便見到那屋子裏,一個二十多歲的異族男子,此刻正揮動手裏的鞭子,對着床上幾個無法動彈的女子狠狠的抽打。
那幾個女子大概也是被中了什麽藥,雖然都在劇痛下,腦子清醒了一些,可身子仍無法動!
因此,盡管她們在那男子的鞭子抽打下渾身都血肉模糊,卻也隻能躺在那兒驚恐的慘叫和無力的掙紮。
此舉,除了讓那男子更加的興奮,打的更狠外,便起不到任何作用!
而這一幕,對于秦逸等人來說,簡直是血腥、憤怒和震驚!
那二十多歲的異族男子,正是吐谷渾慕容順的兒子,慕容諾曷缽!
他此刻皺眉扭頭,看向了破門而入的秦逸。
随即看了看秦逸身後的捕快,眉頭微微一皺:
“你們做什麽?爲何私闖我這裏?”
秦逸深呼吸一口氣,陰沉憤怒的開口:
“你倒是還敢問?讓人當街強搶民女,還如此折磨她們,怎麽?你這外族之人,當我大唐沒有法律嗎?”
“哼,我乃吐谷渾使臣,小子,你算個什麽官?敢對我如此态度?若是影響兩國關系,你承擔的起嗎?”
諾曷缽倒是會扣帽子,一上來,就拿兩國關系吓唬秦逸。
可他大概不知道,秦逸可不是輕易就能吓到的。
便見秦逸面色陰沉說:
“在我看來,你此舉,才是真的在影響兩國關系,廢話少說,來人,将他拿下!”
話音落下,牛飛帶着捕快就沖了上去。
那諾曷缽嘿嘿冷笑,随即身子沖出,拳腳出擊之間,竟然将幾個捕快逼退。
牛飛也挨了一拳,不是對手。
秦逸眉頭一皺,猛地一步竄出,擡腳對着那諾曷缽踢去。
諾曷缽大驚,趕緊躲避,一拳砸在秦逸腳底。
砰的一聲,兩人紛紛後退,随即各自穩住身子。
都是三品,兩人心中都有些吃驚。
随即那諾曷缽開口:“小子,沒想到你有幾分實力!”
秦逸沒有說話,活動一下身子,再次沖出。
諾曷缽也立馬出手,和秦逸打了起來。
兩色你來我這,攻勢都很緻命。
然而因爲實力差不多,故而打了一會兒,也難分勝負。
不過,随着時間,那諾曷缽明顯還是吃不消了,畢竟秦逸是三品巅峰的實力。
那諾曷缽眼見快要不敵,趕緊身子後退,忽然破窗而出,施展輕功,就要逃走。
秦逸出窗去追,一路上窮追猛打。
那諾曷缽不做停留,一路飛奔,很快到了鴻胪客館,接着便直接進入鴻胪客館,讓人關了門。
不多時,秦逸迅速靠近,敲了敲門,鴻胪客館的門開了。
裏面的小吏看着秦逸說:
“閣下是?”
秦逸深呼吸一口氣:“開門,我是萬年縣縣衙,正在追罪犯!”
那小吏立馬關門,說:
“我們這裏是鴻胪寺管理的鴻胪客館,裏面都是大唐的尊貴客人,沒有罪犯!”
秦逸臉色難看:“本官追至此處,開門!”
“抱歉縣令大人,這裏歸鴻胪寺管,不歸萬年縣縣衙管。您要抓罪犯,請去别處。”
門後面,那小吏不緊不慢的開口。
秦逸怒了:“本官親眼追至此處,難道有假?”
誰知那鴻胪客館的小吏态度強硬:
“就算這裏面有罪犯,也是鴻胪寺的事,還請大人,不要越界!”
這不就是明顯的袒護?
就算是外國使臣,既然在本國犯罪,特殊情況下,也該調查清楚的。
這鴻胪寺的鴻胪客館,居然根本不讓秦逸進去,這也太胳膊肘往外拐了。
秦逸很生氣,準備強闖,裏面的小吏又開口:
“何況,大人您一身便服,如何證明自己是縣令?就算是縣令,如今夜已深,恕鴻胪客館,不方便開門!”
秦逸眉頭一皺,随即釋然。
隻要他知道罪犯進了這裏,就不怕他會跑。
畢竟,大唐官方接待使節的,就是這裏。
在這裏,能保護那個家夥,他去其他地方,便不會有人護着。
想到這裏,秦逸深呼吸一口氣,随即冷笑:
“好,好一個鴻胪客館,本官記住了。既然你們如此袒護外國罪人,那本官,便也不怕把事情鬧大。
明天,本官便帶人,大庭廣衆之下,來拆了你這鴻胪客館的大門,看你們還如何攔我!”
秦逸說完,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