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說完,那羅刹門門主看向了秦逸,随即說:
“你以爲,我的羅刹門,那麽沒用?”
秦逸笑了笑:
“那你以爲,我秦逸,那麽蠢?”
羅刹門門主和秦逸對視,誰也不退步的樣子!
終于,羅刹門門主哼了一聲,似乎是閉上了眼睛。
秦逸冷笑,獄卒拿來了椅子,秦逸坐下,安靜的呆着。
已經入夜,大牢裏,不少獄卒,表面上都已經離開。
這個大牢,都安靜許多。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忽然,大牢的門開了。
緊接着,幾道身影悄悄走進來。
秦逸起身,站在了角落。
就見那幾個身影緩緩過來,到了羅刹門門主的牢房前。
“門主!”
羅刹門門主起身,看了眼秦逸所在的黑暗角落,随即對幾個黑衣人說:
“快點!”
幾個黑衣人對視,都拿出大刀,對着拿鎖用力一砍。
當的一聲,鎖鏈斷開!
接着羅刹門門主沖出牢房,看向秦逸所在的陰暗角落,大喝:
“他在那兒,去殺了他!”
“是!”
幾個黑衣人對着角落而去,但去了後,卻沒有看到人。
秦逸早已經不在。
羅刹門門主察覺到不對,說:
“走!”
幾人圍着羅刹門門主,迅速向着大牢外而去。
到了大牢門口,羅刹門門主說:“小心點,有埋伏!”
秦逸既然說這些人救不走自己,那說明,一定是有布置的。
可當他們小心翼翼出了大牢,卻發現,并沒有人阻攔。
别說埋伏了,就是大牢附近該有的獄卒,似乎都不見了!
羅刹門門主臉色一沉,總感覺哪裏不對勁,但是,又分明什麽都沒有發生!
“門主,沒有埋伏!”黑衣人說。
羅刹門門主沉默一下,說:
“小心點,那小子詭計多端,本座都在他手上吃了好幾次虧了,不得不防備。”
“是!”
黑衣人說着,小心翼翼的護着羅刹門門主,非常隐匿的向着豐邑坊回去。
本來,不回豐邑坊是最好的選擇,但是因爲白天一直被盯着,所以豐邑坊裏的羅刹門成員們,都無法撤退,也沒辦法尋找其他的安身之所。
到了晚上,就更不知道去哪兒尋找安身之所了。
何況,時間也來不及,如果就此分散,很難聚集在一起。
所以,他們計劃,門主救出來後,在豐邑坊棺材鋪集合,然後計劃好去處,再迅速暗中離開這裏。
路上,羅刹門門主說:
“有沒有計劃出新的去處!”
“門主,棺材鋪的兄弟們,都不敢輕舉妄動,畢竟,縣衙的官兵和金吾衛還都盯着我們。”
黑衣人回答,語氣嚴肅,顯然還不知道回去後的下一步計劃!
羅刹門門主冷哼一聲:“什麽金吾衛,我們被那小子騙了,他根本沒有調動金吾衛和其他官兵,隻有他縣衙的人!”
“什麽?”
黑衣人大驚:“這麽說,如果上午時我們沖出來跟他們硬剛,很大機會可以逃脫……”
羅刹門門主沒說話,大概臉色也不好看。
過了一會兒,他才說:
“加快速度回棺材鋪,那小子不會這麽輕易讓我走。隻有回到了棺材鋪,才算安全。
他調動不了金吾衛,就算把所有縣衙官兵再次包圍棺材鋪,也不用怕了!”
……
就在他們趕着向羅刹門棺材鋪而去時。
另一邊,棺材鋪外。
秦逸已經騎馬搶先到了這裏。
這裏,已經被他的捕快、皂吏、以及一二百民兵,外加三百金吾衛,此刻正把棺材鋪團團包圍!
棺材鋪裏,一百多的羅刹門精英殺手,此刻都慌了。
門主被抓了,他們本就群龍無首。
現在,被這麽多官府的人包圍,說不怕,那是不可能的。
畢竟,他們就算是有品階的武者,可面對如此多的官兵以及金吾衛,也會害怕的。
況且,官兵之中,也有一些武功不錯的,金吾衛裏一些領頭的,甚至也有二品三品實力。
一旦打起來,他們這一百多人,如何抵擋外面七八百人?
不過,秦逸并沒有下令立馬動手!
他隻是讓人包圍着棺材鋪。
在他身邊,牛飛馬跳都拿着刀站着,左金吾衛中郎将本來比秦逸官高幾級,卻也隻是站在秦逸身側,唯秦逸,馬首是瞻。
秦逸安靜的等着,一句話不說。
左金吾衛中郎将有些疑惑:“秦大人,咱們都包圍了這些人,爲何不動手?”
“動手需要理由,白天,找的理由是他們綁架朝廷命官,但是他們的門主已經被抓,這些人就沒了罪名。”
“那麽現在……”左金吾衛中郎将看着秦逸。
秦逸一笑:
“等他們自己給自己安罪名,唔~闖大牢,救犯人,這個罪名,就可以!”
“那秦大人如何确定,他們救了那門主,一定會回來這裏?”左金吾衛中郎将還是疑惑。
秦逸說:“因爲我告訴了那個門主,我說,他會死,我告訴他,沒有人能救走他。
經過上午的事,他以爲金吾衛不可能幫我。所以,他一定會回棺材鋪。
因爲,他覺得和他的一百多成員在一起,他就是安全的。”
左金吾衛中郎将這才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随即說:
“但他一定想不到,本官這次,帶金吾衛來幫秦大人了!”
秦逸笑了笑,不再多說!
沒過多久!
不遠處,幾道身影,便迅速向着這裏靠近了。
剛一靠近,那幾個身影就停了下來。
顯然,他們看到了秦逸等一種官兵。
而那幾個身影,自然就是羅刹門門主和幾個黑衣人。
秦逸笑了,開口說:
“你來了!”
羅刹門門主盯着秦逸,他确實沒想到秦逸會在棺材鋪這裏等他。
陡然間一驚:“不好,又上當了……我們不該回來!”
身旁黑衣人也很緊張,問:“爲什麽?”
羅刹門門主捂着小腹,說:
“如果不回來,而是去别的地方,那麽,本座就真的逃走了。這些成員,也不會有事!”
“可現在,本座回來,他卻已經在這裏守着。我是逃犯,你們這些成員,成了闖大牢救犯人的共犯……”
他這話說的有些憤怒,因爲這個時候才意識到,秦逸又把他趕進秦逸挖的坑裏了。
當然,後知後覺也沒用,畢竟一開始,他是想着回這裏。
這種被人三言兩語就控制了思維,且被人牽着鼻子走的感覺,讓他這位羅刹門門主,很是不舒服。
最關鍵的是,他本來覺得,金吾衛不會幫秦逸。
畢竟,今天早上,秦逸冒那麽大的風險,就是因爲金吾衛壓根兒沒來。
可現在,不知道爲什麽,金吾衛來了,而且還來了很多。
他知道,這次,羅刹門真的危險了。
此刻,一部分縣衙官兵和金吾衛已經迅速把羅刹門門主和那些黑衣人包圍。
秦逸面帶微笑,看着羅刹門門主說:
“我說了,他們不僅救不了你,還會把自己搭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