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左金吾衛中郎将沒想到,秦逸居然這麽沖,一言不合就直接要去見陛下告狀。
這不是赤果果的威脅麽?
關鍵,秦逸還真不是說說而已。
說完,他就真向着皇城而去!
那左金吾衛中郎将瞬間就愣住了,臉色一變,說:
“喂,這……秦大人……”
秦逸對左金吾衛中郎将的聲音充耳不聞,徑直向着皇城而去,想要去見皇帝。
這事兒,他确實有理,見了皇帝他也有理!
那左金吾衛中郎将慌了,見秦逸不搭理他,趕緊幾步沖上前,攔住秦逸的去路。
秦逸見狀頓時眉頭一皺,大怒:
“你幹什麽?難不成你要阻攔本官求見陛下?這不是金吾衛該幹的事吧?”
見秦逸如此生氣,那左金吾衛中郎将意識到,秦逸是認真的,大概不是做戲。
這麽一來他就更怕了。
羅刹門的人把縣丞綁架,秦逸帶兵去抓羅刹門的人,派人請金吾衛協助,這本是應該的,也是金吾衛分内之事。
但是,因爲南衙的壓。幾個宰相的兒子和秦逸有矛盾,所以他想拍馬屁,才故意不幫秦逸。
這事兒,是他這左金吾衛中郎将有問題,鬧到皇帝那兒,也是他倒黴。
所以,他絕對是害怕的。
攔住秦逸後,他趕緊開口:
“秦大人,哎呀,您怎麽火氣這麽大啊,消消氣,咱們有話好好說嘛!”
秦逸黑着臉說:“說什麽?長安城内,縣衙官員被綁架,你金吾衛半天不到,還跟我說這是小事兒不用來?我問你,縣衙的官員死了的話,你承擔責任?”
“死……死了?”左金吾衛中郎将慌了,臉色都白了。
如果真死了,那些事兒就大了!
秦逸也是吓唬他,沒有回答,而是繼續要去皇宮。
那左金吾衛中郎将冷汗都下來了,趕緊拉着秦逸說:
“秦大人,您别沖動,陛下這個時候應該在午休呢,您去不好打擾……”
秦逸哼了一聲:“我不怕,我有事兒,我有理,我怕啥?”
左金吾衛中郎将心想:我怕啊……
他用祈求的語氣說:
“秦大人,秦兄弟,哎喲喂給老哥我一個面子行不……”
秦逸瞥了眼中郎将說:
“給你面子?你失職,給你什麽面子?”
左金吾衛中郎将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拉着秦逸說:
“秦兄弟,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放過我一回吧,以後您有什麽吩咐,我第一個出面!”
秦逸沉着臉說:
“今天這事兒,關乎太大了。如果你金吾衛的人來了,那羅刹門自然是被我一網打盡。
羅刹門幹什麽的,你不會不知道吧?把他們除掉,會讓長安治安好多少?
如果今天成功了,不僅本官有功,你金吾衛也有功勞。可是呢?你居然敷衍我,不來人。
當時如果羅刹門知道我兵力不足,必然會殊死反抗。真是這樣,我縣衙會有多少人喪命?
所以,請問左金吾衛中郎将大人,你告訴我,這事兒,我豈能善罷甘休?”
秦逸這一番分析,聽的左金吾衛中郎将手都有些顫抖起來。
他隻想着讨好那幾位宰相的公子,不給秦逸幫忙。
卻沒想到,秦逸說的這麽嚴重。
這顯然把他吓壞了!
“秦……秦大人,我知錯了,這……我确實沒想到會這麽嚴重啊……”
秦逸冷哼一聲說:“身爲管理長安治安的金吾衛,卻如此失職,你給陛下解釋吧!”
說着,秦逸就要繼續走。
那左金吾衛中郎将被逼的實在沒辦法了,慌忙之下單腳跪下抱拳:
“秦大人,給個機會吧,若是到了陛下那兒,我恐怕……我恐怕就毀了……”
秦逸深呼吸一口氣,去不去見陛下,其實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左金吾衛中郎将确實是服軟了。
一個從四品的官,居然對他這個五品官跪下,足矣說明他的态度。
秦逸現在還需要這個金吾衛中郎将,所以,目的達到了。
于是,他頭也不回的開口:
“事情,尚有轉機,如果你能彌補,這事兒,就算了!”
一聽這話,左金吾衛中郎将立馬開口:
“多謝秦大人,秦大人,但憑吩咐,我定将全力以赴!”
秦逸一臉不甘心的回頭,說:
“羅刹門門主被我抓了,今晚他的屬下門人必然會來劫獄,你知道該怎麽彌補吧?”
左金吾衛中郎将眼睛一亮:“知道,我帶三百金吾衛,埋伏在大牢,将他們抓住!”
秦逸搖了搖頭:“不!”
中郎将一怔:“那……秦大人你的意思?”
“我要你埋伏在他們的大本營,一旦發現他們的人劫獄,我的人就通知你,你就帶人,把他們大本營的成員全部抓了,我要一網打盡!”
秦逸說道,眼睛裏閃着狡詐的光芒!
那中郎将這才明白,秦逸還是要借他金吾衛的手,胡。除掉羅刹門!
于是點頭:“好,沒問題!”
秦逸深呼吸一口氣:“希望這次,你不要再耍把戲,否則,就别怪我無情!”
中郎将趕緊說:
“不會不會,我不敢了,後果我承擔不起啊……”
顯然,秦逸之前對他的吓唬,很有用。
于是秦逸說:
“那就在天黑之前,去豐邑坊最大的那家棺材鋪外隐藏起來,等我的人命令,就沖進去抓人。”
那中郎将說:“他們會不會在這之前離開哪兒?”
秦逸搖頭:“不會,我都公然說他們是羅刹門的了,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會有人看着。
至少白天,不會輕舉妄動。晚上,也肯定是等救了他們的門主,他們才會撤離那兒!”
中郎将說:“好的,我知道了!”
秦逸嗯了一聲,瞥了眼不遠處的皇宮,随即深呼吸一口氣說:
“也罷,今天就不去見皇帝了!”
中郎将賠笑,就聽秦逸說:
“那我就去京兆府府衙了!”
中郎将說:“秦大人去京兆府做什麽?”
秦逸哼了一聲說:“自然也是去找麻煩的,這京兆府,也和你金吾衛一樣,不派人支援!”
中郎将尴尬的笑了笑:“那什麽,這次确實是我不對,實在不好意思啊……”
秦逸說:“算了,我秦逸也不是那種記仇的人!”
說着,帶着牛飛,氣呼呼的向着京兆府而去:
“丫的京兆府居然也不派人來,老子看你們又找什麽理由……”
看着秦逸氣沖沖遠去的身影,中郎将擦了擦額頭的汗:
“就這……還說自己不記仇?這也太記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