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生現在是真的想哭,他這輩子愛裝逼,但裝逼無罪啊……
可爲毛每次裝逼,都是慘淡收場?
這次就更不說了,居然卷入如此可怕的局面。
棺材鋪的門關了,一衆殺手包圍了楚生,和皂吏們。
皂吏們不慌,但楚生可太怕了。
他是帶頭的,把這些羅刹門的人逼急了,他絕對最慘。
羅刹門門主依舊帶着面具,不知道他面具後的表情如何,但想來,是不好看的。
此刻,他死死的盯着那楚生,說:
“沒想到啊,那小子心挺狠,拿一個官員來做誘餌,來釣我這條大魚!”
楚生聽的并不是很懂,此刻臉色慘白,說:
“我……我不知道你們是羅刹門的……對不起……放了我吧……你們有啥事,找秦逸,是他讓我來抓你……”
羅刹門門主哼了一聲說:
“放了你?你不是要抓我走?我放了你,誰會放了我?”
楚生眼角擠出一絲眼淚:
“不關我的事啊……放了我吧……嗚嗚……”
羅刹門門主緩緩回到椅子上,随即才說:
“今天,無論如何,他都會找理由對付我。放了你?你在我手上,或許還能有和他一談的資格!”
說着,羅刹門門主大喝:
“秦逸,如果你敢亂來,我就殺了這個慫包官員,和這些皂吏!”
他的聲音很大,外面的秦逸聽得清楚。
此刻,外面的棺材鋪已經被近兩百皂吏和捕快包圍。
秦逸穿着绯紅色的官服,站在棺材鋪外面,雙手負立,臉上帶着一絲得意之色。
他的計劃成功了!
羅刹門門主這話一出,綁架官員,就實錘了。
他不擔心裏面皂吏的安全,因爲隻要一動手,官兵們會立馬沖進去動手,裏面的皂吏也會立馬動手。
并不存在他們被動的形式,而是形成了裏應外合之勢。
看起來,是裏面的羅刹門成員包圍了裏面的皂吏。
實際上,是裏面的皂吏和外面的捕快皂吏們,形成了内外包圍的局面!
所以,裏面的皂吏不危險,實際上,楚生也不是很危險。
羅刹門門主敢動他一下,裏面的皂吏就會動手。
外面的官兵就會沖進去,頂多就是有點混亂中受傷的風險!
所以秦逸開口:
“大膽羅刹門犯人,爾等不僅成立違法組織,替人殺人,還敢綁架朝廷命官?本官勸你們趕緊束手就擒,否則絕不姑息!”
此刻,金吾衛和府衙官兵還在趕來的路上!
棺材鋪裏,羅刹門門主氣的雙拳握緊,盡管他知道秦逸的計劃是這樣,可沒想到,還是上當。
現在,衆目睽睽下,棺材鋪确實把官員關在了裏面,不管承不承認是羅刹門,都已經和朝廷做對了。
他深呼吸一口氣,看了看鋪子裏的其他羅刹門成員。
站在前面的那名黑衣人說:
“門主,要不我們殺出去吧,就憑外面那些酒囊飯袋,肯定攔不住我們!”
羅刹門門主說:“他們攔不住我們,可是這長安裏,又豈止這區區一個縣衙的勢力?你當金吾衛是吃幹飯的?面對金吾衛,我們如何全身而退?何況還是大白天的!”
此話一出,黑衣人瞬間語塞。
鋪子裏,其他殺手也都沉默了。
這麽看來,似乎确實是沖動了。
可不沖動,羅刹門門主就會被帶走,這算什麽事兒?
門主被帶走了,他們這些成員群龍無首,豈不是更完了?
死局,無解啊!
不管怎麽做,都在秦逸的陰謀中無法脫身。
尤其是現在,他們已經背上了綁架朝廷命官的罪名,有沒有被秦逸冤枉殺什麽珠寶鋪的老闆,已經不重要了!
門主歎了口氣,又吐出幾個字:
“靜觀其變吧!”
外面,秦逸秦逸見裏面遲遲沒有回應,臉上神色淡定。
他知道,裏面的羅刹門衆人,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被他這小小的手段,逼的進退兩難了!
此時,金吾衛和府衙官兵還在趕來的路上!
秦逸卻有些不耐煩了,問一旁的牛飛:
“金吾衛和府衙官兵呢?這麽久了還沒來?”
牛飛說:“您出發時我就去說了,估計在路上!”
秦逸點點頭,開口大喝:
“羅刹門衆人聽着,你們已經插翅難逃,綁架朝廷命官,罪不可赦,你們隻能束手就擒,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鋪子裏,羅刹門衆人越來越慌。
秦逸說的不錯,他們幾乎是插翅難逃。
可現在又能怎麽辦?
黑衣人開口:“門主,就這樣下去,我們可就太被動了……”
羅刹門門主點點頭,再次起身,随即抽出一把刀,架在了楚生脖子上。
楚生吓得腿都軟了,而在場的衙役皂吏們,也在馬跳的帶領下紛紛握住大刀。
同時,羅刹門衆人也都握住各自兵器。
一瞬間,鋪子裏劍拔弩張。
接着,就聽羅刹門門主大喝:
“秦逸,現在我的刀,就在這個官員的脖子上,你如果敢亂來,我的刀,不會客氣!”
“秦大人……救救下官啊……下官雖然和您不和,但下官怎麽說也是您手底下的官啊,以前是下官不對……下官給您道歉啊……”
楚生真是吓壞了,此刻趕緊開口,隻求活命。
外面,秦逸冷笑:“羅刹門門主,你也聽到了,這家夥和我可不對付,你要殺他?
對我來說,這無所謂。你覺得我把誘餌送到魚嘴邊,還會怕魚把誘餌吃了不成!”
裏面,楚生臉色慘白,欲哭無淚,隻能開口:
“秦逸,你個王八蛋,你不得好死你,嗚嗚……你把我坑慘了……你……你混賬……
我不就是愛在你面前裝逼嘛?我不就是經常想打你臉嘛?可我沒成功過啊……
你不是人你……我好歹是你屬下,你就這樣對我……我死了都不會放過你……”
羅刹門門主氣的呼吸急促起來,牽動小腹傷口,讓他吃痛。
他也看出來了,秦逸根本不在意楚生。
最終,他收了大刀。
秦逸說得不錯,他能讓楚生來當誘餌,自然是不在意楚生。
現在,羅刹門門主已經因爲綁架朝廷命官而落入困境。
如果再殺了楚生,那真是徹底沒了回頭的機會。
隻不過,他有一點不明白。
明明自己都已經被逼到絕境,明明秦逸已經有足夠的理由派兵進來幹架。
爲什麽,還沒有動手?
他在等什麽?
這人幹事兒這麽啰嗦?
還是說……
他就是故意在折磨羅刹門門主?
實際上,秦逸就是在等,等金吾衛和府衙官兵。
隻有這些勢力來了,他才有把握和羅刹門真刀真槍幹!
可是……
此時,金吾衛和府衙官兵還在趕來的路上……
“都他麽的多久了?怎麽還在趕來的路上?”秦逸怒了。
牛飛也覺得不對,立馬騎馬離開,去查探情況……
不多時,牛飛臉色難看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