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确實也沒想到,自己一腳,居然讓這女刺客疼成這樣。
正常來說,就算是不會武功的人,被踹在小腹,也不至于疼的打滾。
何況,對方的實力在四品武者,這體質非同尋常,絕不可能受了一擊就成這樣。
所以,秦逸的猜測就是,對方來大姨媽了。
雖然僅僅隻是猜測,但秦逸還是覺得自己猜的很準。
那女刺客疑惑的看了眼秦逸,因爲小腹太疼,繼續躺在地上。
此刻,周圍的捕快皂吏,也都一擁而上,迅速将刀架在了女刺客身上。
女刺客就這麽被拿下了。
女刺客的小腹似乎還是很疼,但被捕快們強行扣押起來,押到秦逸面前。
“大人,如何處置?”牛飛問。
秦逸說:“帶回大牢,一定要好好看管,絕不能發生之前牢中被殺一事!”
聽到秦逸這麽說,牛飛一怔,立馬想到了,這女刺客也是羅刹門的。
于是,趕緊讓人帶女刺客回大牢。
這裏的一幕,雖然讓在場無數百姓們震驚。
但現在既然沒事了,大家也就放心了。
官員被刺殺,這種事兒發生了太多次,也很正常。
秦逸一路回到了縣衙後,收到了禮部送來的官服,以及吏部送來的官憑和文書。
至此,秦逸算是這萬年縣的縣令了。
他換上了绯紅色的五品官服,官服的腰帶上鑲嵌着黃金飾物,看起來多了幾分威嚴和貴氣。
秦逸換上官服,出來後,便直接到了縣衙大廳。
這是縣令休息喝茶的地方,縣丞和主簿,也都有自己的單獨房間。
旁邊有一個屋子,是縣令辦公的地方,裏面有不少的公文,和各種各樣事情的文書堆積。
這些都是萬年縣的各種政務,由六曹執行的事,都需要縣丞來主持,最後由縣令審核批閱。
秦逸第一天上任,在大廳裏和主簿縣丞以及其他官吏探讨了一下工作事宜後,這才開始去了旁邊的屋子,把桌子上的文書,一個一個的看。
該簽字的簽字,該蓋印的蓋印,該駁回的駁回。
有一些關于萬年縣的政策的秦逸看了後,覺得沒必要,或者不好,就會讓小吏拿去給縣丞,讓他和六曹官吏重新拿主意。
不得不說,這縣令,可比縣尉累多了。
縣尉隻是管司法。
但縣令,即要管司法,還要管民政,由于這裏是長安城,天子腳下,各種各樣的政策和規劃,都必須事無巨細,故而,工作量非常大。
好在,他是一個穿越者,站在現代人的角度,在古代的官位上,很多的事情,他都能有自己非常獨到的見解,和超前的意識和想法。
故而,無論是建設,還是民政,秦逸都能拿出不錯的意見,并且針對各種文書上的問題,做出判斷和提議。
這讓另一個房間裏辦公的縣丞,有些目瞪口呆。
他看着小吏不斷從縣令那兒拿開的各種給了建議的文書,被秦逸所指出的問題和觀點,驚的歎爲觀止。
“此子當真頗爲有才,這些問題,被他發現不說,給能迅速給出解決之法,而且短短時間裏,這麽多文書都被他看了,不服不行……”
他覺得,他在縣令的位置上,是遠遠比不上秦逸的。
這大概,就是現代人和古代人在思想層次上的差距。
現代人,總是要活絡許多,腦子更靈活!
這許多的公務,秦逸倒也是很快就解決了,公文被一批又一批送到縣丞和主簿那兒。
秦逸輕輕松松解決的事兒,落到主簿和縣丞去辦,就需要不少時間了。
但不管怎麽說,公務,秦逸是處理完了。
他起身伸了個懶腰,随即活動一下身子。
下方,一名小吏歎爲觀止:
“大人真是厲害,劉召在的時候,這些文書,起碼要處理兩三天。這大人您才小半天就處理完了,佩服佩服!”
秦逸擺擺手:“小意思,這種東西,倒也不難。對了,叫上牛捕快和馬捕快,讓他們去大牢,把犯人提到刑房,本官親自審問!”
他本來是縣尉,但是現在成了縣令。
這縣尉,暫時就空缺了。
這司法一塊兒,他這個縣令,不得不兼顧。
去了縣衙大牢的刑房,牛飛馬跳早就把女刺客鎖在了刑椅上。
此刻,她的面罩已經被拿開,露出女刺客的面容。
這張臉,不得不說,挺精緻的,隻是面無表情的,顯得很是高冷。
尤其是那一雙眼睛,仿佛帶着寒氣,就這樣盯着秦逸,似乎要殺人無形。
秦逸驚歎于眼前冰霜美人的顔值時,眉頭也皺了皺,說:
“怎麽,本官和你有深仇大恨?”
那女刺客的黛眉微微蹙着,一隻手還是按着小腹,顯然,小腹還是很痛。
“來人,給她一杯熱水!”
秦逸開口。
那女刺客一愣,不解的看着秦逸。
秦逸說:“月事來了,多喝熱水,能緩解疼痛。”
女刺客那滿布冰霜的臉,忽然一下紅了,極爲的不自在!
秦逸坐下後,繼續說:
“你是羅刹門的人!”
那女刺客恢複高冷表情,沒有說話。
秦逸也不着急,又說:
“這樣僵持下去,對你沒好處!”
那女刺客說:“我不怕死,有本事殺了我!”
秦逸笑了:“羅刹門的人,都不怕死……不過我得提醒你,你如果不好好交代,拖延下去的話,你的月事會流出來了……”
這話說的很惡心!
但确實有效,那女刺客明顯夾緊雙腿,還低頭看了眼,似乎生怕真的漏了。
秦逸露出一絲壞笑,小聲說:
“在場這麽多人呢,月事露出來了,多尴尬?這樣,你回答我的問題,我給你月事袋!”
月事袋,也就是衛生巾!
那女刺客臉色難看,慘白了幾分後,又變得绯紅。
她沒見過秦逸這樣的人,一個勁揪着她的月事不放。
關鍵,這月事,确實又是所有女人的軟肋。
秦逸如此威脅她,恐怕沒有哪個女人,受得了。
“怎麽樣?”秦逸問。
見女刺客依舊不說,秦逸撇撇嘴,随即靠在椅子上,也不說話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女刺客的表情,也越發的古怪,很是不自然。
秦逸面無表情,甚至打起了瞌睡。
女刺客則是在周圍衙役獄卒的注視下,臉越來越紅。
大概,每個女人都無法忍受月事的溢出。
尤其是在衆目睽睽下。
頭可斷,姨媽不能不換!
終于,她忍不住了,開口說:
“你想問什麽……”
秦逸笑了,說:
“羅刹門的地址,在哪兒?”
他不能太被動,所以必須問出來,然後主動出擊,收拾羅刹門!
女刺客臉色潮紅,咬着嘴唇。
她這輩子加入羅刹門,受過各種各樣的訓練,也做好了面對各種酷刑都不會妥協的心理準備。
但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一次月事,讓她如此輕易破功……
深呼吸一口氣後,她無奈的開口:
“豐邑坊……最大的棺材鋪……”
秦逸一笑:
“這不就好了麽?來人,上月事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