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被強行帶離,秦逸繼續看着縣令兒子:
“你,認不認罪!”
“不認!”縣令兒子大喝。
“來人”
秦逸大喝:“上拶刑!”
其實是沒必要上刑的,這麽多人看到了,大家都可以作證,不需要縣令兒子認罪,也可以判刑。
但,秦逸就是要動刑。
很快,皂吏拿着一片繩子穿着的木棍,上前夾住縣令兒子的手指,兩邊一扯繩子,木棍收攏,把手指夾的很緊。
瞬間,那縣令兒子發出一聲慘叫。
還沒一會兒,他就堅持不住說:
“我……我認罪……”
秦逸卻裝作沒聽到,說:
“繼續動刑……”
于是接下來又用了好幾樣非常慘烈的刑法,把那縣令兒子折磨的那叫一個慘。
期間他也不斷的認罪,可秦逸就是裝作沒聽見。
到最後,這縣令兒子被各種刑具折磨的差不多了,秦逸糾結的問:
“還有什麽刑具可以動用?”
他剛說完,奄奄一息的縣令兒子立馬來了精神:
“大人……大人……不用了,我認罪了,我真的認罪了……是我打死了她……我認罪……”
秦逸無奈,說:“這麽快就認罪?慫包,算了,認罪書給他,讓他簽字畫押!”
小吏把認罪書拿上前,縣令兒子迫不及待的就簽字畫押了。
生怕他慢了一下,秦逸就因爲他不認罪呢。
簽了認罪書,他總算松了口氣,這下,不用挨打了,不用再受那些慘無人道的刑具了……
秦逸看了看認罪書,這才開口說:
“犯人,當衆行兇殺人,現已認罪。本官判處其死刑,明日午時三刻,東市狗脊嶺執行斬首!”
說完,把案卷合上,遞給牛飛:“提交刑部!”
牛飛拿着案卷就離開了。
縣令兒子趴在地上,畏懼的看了眼秦逸。
明日斬首,讓他害怕,今日受刑,也讓他害怕。
他現在,心裏除了害怕,隻想着安靜的趴着……
秦逸瞥了眼縣令兒子,說:
“帶下去,好生看管,任何人,不得靠近他!”
縣令兒子被帶下去了。
縣衙大廳,縣丞和主簿回來後,面色鐵青的縣令趕緊開口:
“怎麽樣?我兒如何?”
縣丞歎氣:“他認罪了,秦逸判他死刑,明天執行,案卷已經送到刑部……”
縣令瞬間癱軟在椅子上,臉色無比慘白,面無血色。
就在這時,大廳外面。
秦逸的身子出現了。
隻見他看了眼縣主簿和縣丞,随即說:
“周縣丞,吳主簿,可否借一步說話!”
周縣丞和吳主簿都是一愣,兩人對視,起身,除了大廳。
縣令則是狠狠的盯着秦逸,眼神裏的仇恨,不加掩飾!
出來後,吳主簿和周縣丞都笑着對秦逸點點頭說:
“秦大人,不知道所爲何事!”
秦逸也一笑:“二位是上官,不必對下官如何客氣,對了,下官此次找二位,是有件事,想提議一下!”
“不知道秦大人,說的是什麽事?”周縣丞問秦逸。
秦逸神色認真,說:
“我想請二位大人,寫文書,彈劾縣令!”
此話一出,縣丞和主簿都呆住了。
秦逸繼續說:“自,縣令任職期間,收受賄賂,徇私枉法,不分對錯,助纣爲虐。
甚至,其兒子當衆殺人,他還一味包庇,此等行爲,已不配身爲地方父母官。
二位大人有彈劾糾正縣令之責,故而,還請二位,以大局爲重,動用權力!”
秦逸幾句話,點名緣由,提出二人職責,又加上思想包袱。
一時間,讓縣丞和主簿,無話可說。
“這……秦大人說的也有道理……我二人身爲佐貳官,這種事,是應該起到一些作用……”縣丞開口。
主簿也說:“應該……應該的……”
秦逸點點頭:
“那二位,還請秉公辦理,否則的話……”
秦逸沒有說完,笑了笑,轉身離開。
縣丞和主簿對視,兩人都擦了擦額頭的汗,無奈的回到了大廳。
大廳裏,縣令皺眉:“他給你們說什麽?”
縣丞和主簿都搖頭說:“沒什麽……”
開玩笑,秦逸讓他們彈劾縣令,這事兒能告訴縣令?
縣令也沒有多想:“不行,我的想辦法,救我兒子!”
縣丞和主簿對視,兩人歎了口氣,都在心裏想:
還擔心你兒子呢,你自己官位恐怕都不保了……
兩人想到這裏,一起起身離開,都回到各自的屋子裏,去寫彈劾文書去了。
他們不想得意秦逸!
所以,這事兒,還真就不得不幹。
再說了,縣令幹的這些事兒,本身就問題不小,朝廷如果知道了,也會處理他。
與其如此,還不如聽秦逸的,至少不會得罪秦逸……
彈劾縣令的文書,很快寫好了。
兩人讓小吏送到了禦史台。
很快,禦史台的官員看到了彈劾文書。
一般,朝廷上的官,由禦史台的禦史們發現問題并彈劾。
地方官,由佐貳官進行發現問題并且彈劾到禦史台或者吏部。
唐朝一般是禦史台管這些。
一些小的地方官,禦史台就聯合刑部。吏部進行處理了。
但萬年縣縣令是五品,管理官員任免的吏部也無法直接處理。
所以禦史台收到彈劾文書,直接上呈皇帝。
立政殿。
李世民看着手中不少奏章,正好看到了禦史台的彈劾奏章。
奏章裏,正是縣主簿和縣丞彈劾縣令的内容。
李世民看完怒喝:
“簡直混賬,天子腳下,這萬年縣縣令,居然還敢如此猖狂?”
一旁,長孫皇後吃了秦逸的藥,哮疾好了許多,看了奏折後,開口說:
“陛下,将其撤職查辦吧!”
李世民點頭,随即皺眉:“那……這縣令一位豈不是空缺?一時之間,恐怕很難有好的人選啊……”
長孫皇後一笑:“縣尉秦逸,也就是您說的這位小神仙,難道不足以任職?”
李世民眼睛一亮:“是啊……好,就這麽辦!”
……
縣衙裏,劉縣令想了一天,最終決定,第二天要去刑場的時候,自己無論如何,也要動用自己縣令的職權,阻攔此事!
然而,他卻不知道,自己到了明天,可能,就不是縣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