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姬擋在秦逸身前抱着秦逸,秦逸正面剛好看到在桃姬的身後,一個黑衣人,用一把匕首短刃,刺在桃姬的後背。
本來,秦逸毫無防備下,這一擊很可能就會擊中他。
但好在,桃姬看到,給他擋下了。
此刻,秦逸的臉色都陰沉下來,眼睛有些發紅,怒喝一聲,一腳踢出,對着那黑衣人踹去。
黑衣人急忙抽刀後退,一擊不成,就要逃離。
秦逸一手扶着桃姬,眼看黑衣人要逃走,他猛地擡手,手中手槍頓時出現,瞄準後扣動扳機。
砰的一聲,一枚子彈嗖的射出。
便見那黑衣人剛才沖起的身子,一下子摔落在地上,緊接着在地上一陣翻過。
秦逸見狀,先不管那黑衣人,收了手槍,看着地上的桃姬說:
“怎麽樣?”
桃姬感受着後背的劇痛,臉色慘白了幾分。
但依舊開口說:“我……還能挺住……”
秦逸松了口氣,扶着桃姬說:
“忍住,我帶你回去,不會有事!”
說着,他把桃姬扶起來,旋即向着秦府而去。
秦逸才剛走出幾步,牛飛聽到動靜,帶着捕快過來了。
一來就看到秦逸扶着受傷的桃姬,立馬沖過來。
“大人!”牛飛着急的喊了一聲。
秦逸沉着臉:“看看那個黑衣人死了沒有,沒有死的話,帶回衙門,好好審問!”
“是!”
牛飛趕緊讓人去看黑衣人。
秦逸沒有再關注這裏的情況,幹脆背起桃姬,迅速向着秦府而去。
不多時,就回到秦府。
此刻,天已經黑了。
秦逸回來後,李麗質和小桃見到他背着臉色慘白的桃姬,都立馬大驚失色。
杏花更是擔憂的開口:
“公子,這怎麽了……”
“端盆熱水,拿個毛巾來,有人刺殺我,她替我擋了一下!”
秦逸簡單說了句,就把桃姬背進一間屋子,随即将她趴着放下。
李麗質緊張的看着,小桃和杏花帶來了熱水和毛巾。
秦逸用手撕開桃姬後背的衣服,背後,有一道半指長的傷口,不知道有多深。
此刻,鮮血還在流,止血是關鍵。
秦逸起身離開,從系統拿出醫療箱後,又迅速返回。
在醫療箱裏拿出止血的藥和紗布等等,用碘伏清理傷口,止血,上藥,在傷口撒了點麻藥,随即又拿出針線小心翼翼的縫合……然後包紮……
這些,正常的現代人都知道流程,咬着牙也能簡單的處理。
做好這一切,秦逸這才松了口氣。
醫療箱裏的藥品,都是最好的,他相信,隻要桃姬能挺過去,就沒事了。
好在,此刻的桃姬似乎還算清醒,額頭的冷汗少了許多,有些有氣無力的開口說:
“居然……不怎麽疼了……好像沒什麽感覺一樣……”
秦逸見她還能說話,也大大的松了口氣,說:
“撒了麻藥,暫時不會痛的,不過還是吃點止疼藥,麻藥過了還是疼。”
秦逸從醫療箱裏拿出了一些藥品,按照說明書說的,讓杏花按時給桃姬吃。
秦逸見桃姬似乎沒什麽大問題,也知道,那匕首大概沒有傷到内髒。
不管怎麽說,桃姬的命是保住了。
大家都放心下來,這時,秦逸才皺眉:
“河間郡王府的幾個主要的人都死了,不應該是河間郡王府的人報複。而且,那人的武功很高,近身我都沒發現……到底是誰?”
他覺得,自己的仇人,還是有一些的。
比如長孫沖和杜荷他們這些官二代。
又比如兒子被秦逸執行死刑的趙家主。
還有劉縣令,以及刑部司主事!
這些人裏面,大概趙家主嫌疑最大,畢竟自己殺了他兒子。
想到這裏,秦逸對李麗質說:
“這幾天,你盡量跟着我去縣衙裏,都知道我的逆鱗是我的夫人,我怕有人對你不利。昨天河間郡王府的事,我不想再發生!”
聽到秦逸這麽說,李麗質乖巧的點點頭,随即又問:
“那小桃和杏花以及桃姬怎麽辦?”
秦逸說:“應該不會有人那麽笨,會去傷害她們來威脅我。你對我,才是最重要的。就算是威脅我,他們也肯定把目标放在你身上。”
李麗質一想,我有道理。
這一夜,秦逸沒法好好休息,時不時的,就要去看一眼桃姬,怕她的傷勢有什麽危險。
後半夜她發高燒了,秦逸趕緊給她服下退燒藥。
發燒在古代,那可是很危險的。基本上沒藥治,就靠熬。
熬不過去燒壞了的,也很正常,甚至發燒緻死。
秦逸有醫療箱,那就不存在這個問題。
很快,桃姬退燒,情況穩定下來。
第二天早上,桃姬臉色都恢複正常了。
秦逸叮囑小桃和杏花好好照顧,有事來衙門找他。
随後,就帶着李麗質,離開秦府,去了縣衙。
到了縣衙後,秦逸帶李麗質在他的小堂裏面的屋子呆着喝茶。
秦逸自己在屋子裏換了官服,就出了屋子。
坐在小堂上,牛飛上前說:
“大人,那刺客沒死,但傷很重,此刻在大牢裏!”
秦逸點頭:“走!”
他帶着牛飛,去了大牢。
秦逸直接到了刑房,很快,牛飛讓獄卒把刺客帶來。
那刺客一身黑衣,後背下方中了一槍,此刻非常虛弱。
把他綁在椅子上後,秦逸這才看清他的臉。
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此刻臉色慘白,雖然沒死,但半條命沒了。
“審問過了沒!”秦逸問。
牛飛說:“嘴很硬,但是顯然,他是一個專業的殺手,什麽都不說,絕對是有組織有紀律的!”
秦逸眯着眼睛,随即看着那刺客,說:
“說吧,你是什麽人,爲什麽要刺殺我?誰指使的?”
那刺客擡頭盯着秦逸,随即冷笑:
“死人……不需要知道這麽多……”
秦逸淡淡開口:“你不應該有這樣的自信,因爲你沒成功,你們也不會成功!”
“殺了我吧!”此刻冷冷的說。
秦逸點頭:“我會,但不是現在!”
說着,秦逸起身,說了句:
“找大夫,把他傷口裏的東西取出來,然後給他治好,再好好的給他收拾幹淨,把他放了!”
說着,秦逸就要離開。
牛飛有些愣住,那刺客更是不安,開口說:
“爲什麽?你想幹嘛?”
“我要知道,你後背的人是誰,隻要你出去了,那怕你不找他們,他們也會找你。”
秦逸淡淡說着,随即就大搖大擺的走了。
秦逸的淡定和坦白,莫名的讓那刺客有點慌。
随即他開口說:“不,你不能放了我……”
秦逸腳步一頓,扭頭看向那刺客。
他從刺客的眼神裏,看到了一絲深深的畏懼。
接着秦逸皺眉說:“你不怕死,卻怕我放了你。我猜,你大概不是怕我放了你而通過你知道你幕後的人……你眼裏的恐懼……是對你幕後的人的恐懼……”
刺客沒有說話,秦逸則是繼續說:
“你那怕死在大牢裏,都不敢出去面對他……我猜,是你刺殺我失敗,所以你身後那人也容不得你。你不怕死,但他能讓你生不如死,對吧?”
刺客臉上畏懼之色更濃了。
秦逸開口:“給你兩個選擇,一,說出幕後的人。二,我送你出去,讓他收拾你!”
殺手的雙手微微顫抖,随即發狂一般怒喝:
“你根本不知道想殺你的是一個什麽樣的組織,不僅我怕他們,他們也會讓你害怕!”
秦逸不爲所動:“做出選擇吧!”
那刺客眼睛都紅了,越是如此表現,秦逸越發意識到他口中的那個組織有多麽的可怕。
“羅……羅刹門……”
那刺客顫抖着聲音說了出來。
他怕羅刹門,所以他不敢背叛羅刹門。
也因爲他太怕羅刹門,所以他不想失敗後面對羅刹門。
所以……秦逸成功威脅他說出來了。
“羅刹門……爲什麽殺我?”秦逸問。
“河間郡王府,你殺了羅刹門二十幾個刺客。羅刹門從不失手,你也不應該是例外。所以,羅刹門會不惜一切代價殺了你。”
刺客已經背叛了羅刹門,至少不用再面對羅刹門了。
說完後,他懇求的看着秦逸:
“殺了我吧……不然,他們會來大牢裏帶走我,我任務失敗,會生不如死……殺了我!”
“看來,羅刹門真的很可怕!”
秦逸說了一句,随即就轉身離開了。
牛飛不管那刺客如何掙紮,都沒有管他,依舊把他關押起來。
秦逸離開大牢,神色淡定的回到衙門。
迎面就碰到了劉縣令。
劉縣令見到秦逸後,開口問:“秦縣尉,本官聽說你昨夜遇刺?”
秦逸可沒從他臉上看到半分擔心,似乎還有些失望。
于是冷笑一聲說:“縣令大人倒是在意的很,怎麽,下官大難不死,大人很失望嗎?”
“啊?”
縣令尴尬一笑:“哪有,秦縣尉你看你這話說的,就有點小人之心了!”
秦逸皮笑肉不笑的說:“是嘛?如果大人遇刺沒死,那我倒是肯定會失望。”
劉縣令臉色一僵,尴尬的幹笑兩聲,随即說:
“本官不跟你開玩笑了,我兒子從老家過來,在縣衙玩,這會兒不知跑哪兒去了,本官去找找!”
說着,劉縣令就離開了。
秦逸撇撇嘴,回到小堂。
此刻,剛走進小堂裏,卻見一個二十來歲長的白白淨淨的男子,正攔着李麗質。
“我爹倒是沒說,他這縣衙居然還有如此漂亮的丫鬟啊,嘿嘿,小妞,我是縣令的兒子,不如做我小妾如何?”
李麗質皺眉怒斥:“讓開!”
“喲,還有點脾氣,我喜歡,嘿嘿,本少爺今天,要定你了。
這四下也無人,小妞,跟我去你身後的屋子裏咱們快活快活……”
那男子說着,就對着李麗質撲了過去。
也就是這時,一隻手忽然從後面抓住他的衣服。
那男子一愣,回頭一看,怒道:
“你誰啊?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縣令兒子,你敢壞我……”
不等他話說完,秦逸擡手,狠狠一巴掌啪的一下扇在那男子臉上。
他這一巴掌力氣很大,直接把那男子扇的摔飛出去,同時口裏幾顆牙飛出。
“啊……哎喲……哎喲……你……你敢打我……”
那男子從地上爬起來,半邊臉直接腫起來,已經如同一個豬頭,導緻他說話的含含糊糊。
秦逸哼了一聲說:“你應該慶幸你沒碰到她,否則你的手大概就沒了!”
“你……你大膽……我……我可是……縣令的兒子……你死定了,我去找我爹……你等着吧!”
秦逸冷笑:“你放心,我在這裏等着!”
那男子捂着臉,一邊慘叫一邊離開。
秦逸則是看着李麗質說:
“沒事吧?”
李麗質點頭:“沒事,我就出來倒茶,沒想到就被他看到,然後就上來糾纏!”
秦逸點頭:“沒事,縣令我都沒放眼裏,他兒子算個屁!”
說着,就拉着李麗質,坐在了小堂的位置上。
他倒要看看,這縣令敢不敢爲了他兒子和自己鬧!
等了不多時,縣令就怒氣沖沖的到了小堂外面,他身後還跟着不少衙役皂吏。
他兒子也是捂着半邊臉,一邊慘叫,一邊繼續添油加醋的告狀。
縣令越聽越氣大,一邊走一邊說:
“好啊,在縣衙裏,在本官的地盤上,究竟是誰敢這麽大的膽子,居然把我兒子打成這樣?不想在縣衙裏呆了是吧?”
說着,一群人進入了小堂裏。
接着就聽縣令大喝:
“到底是誰,是誰這麽猖狂打了我兒子?”
小堂裏,秦逸坐在上位,淡淡開口說:
“是我!”
縣令兒子也立馬指着秦逸說:
“對,就是他……”
縣令怒氣沖沖的看向秦逸,緊接着一愣。
然後他咽了口唾沫……
氣氛,一時間變得尴尬起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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