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慘叫聲,讓秦逸都覺得凄慘,忍不住開口:
“太慘了……這殺人犯,真變态!”
一邊說着,一邊離開了大牢。
而大牢裏,那長孫沖的慘叫聲,足足持續了一個時辰,叫破了喉嚨,也沒人管他……
一個時辰後,他趴在地上,雙手捂着屁股,痛苦的臉上,留下兩行清淚。
一旁,殺人犯大漢心滿意足,且索然無味地看着長孫沖,說道:
“擔心吧,我不會殺你,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長孫沖哭得更厲害了……
“秦逸……我……我跟你……不死不休……”
……
另一邊,秦逸帶着牛飛和馬跳回到了縣衙小堂。
坐在堂案後,秦逸讓小吏,找到了馬跳的前段時間調戲婦女的卷宗。
這種小案子,卷宗都是留在縣衙的。
并且時間不久的,縣衙就可以複審。
秦逸看了看卷宗,上面寫的是,李幕捕頭和牛飛馬跳兩個捕快巡街時,馬跳偷偷潛入一戶人家,欺辱了裏面的婦女,逼其自殺。
對簿公堂時,馬跳拒不認罪被判死刑。牛飛爲其開脫,并作假證,誣陷李幕捕頭,判牢獄三個月。
看完後,秦逸看向馬跳,問:
“你确定,此案,你是冤枉?”
馬跳認真地說:“是的大人,我馬跳雖然未必多麽的光明正大,但是,欺辱婦女之事,絕對做不出來!”
一旁,牛飛說:“我可以作證,請大人徹查,如若馬跳真的欺辱婦女,我願意和他一同領死罪!”
秦逸點點頭:“那個李幕李捕頭呢?”
下方,那名長得很壯的中年人捕頭開口:
“大人,李捕頭在帶人巡街。”
秦逸微微點頭,說:“若此人心術不正,恐怕,也幹不好差事!”
他想了想,起身,将外套官服脫了,取下官帽,對那壯碩捕頭說:
“你叫什麽名字?”
那壯碩捕快拱手:“屬下周元!”
“好,周捕頭,你帶幾個捕快,随我去看看這位李捕頭巡街,不要跟緊我,遠遠跟着就行。”
周捕頭點頭,了解李捕頭的他,知道,恐怕李捕頭,要栽了!
出了縣衙,秦逸遠遠地走在前面,在大街上四處走着。
很快,就見到了幾個捕快。
秦逸回頭,看了看身後遠處的周捕頭,周捕頭點點頭,表示前面的捕頭,就是李幕。
秦逸再看向前面的那個捕頭。
隻見他大概三十,長得瘦,雙眼窩陷,有些虛的樣子。
此刻,李幕正帶着兩個捕快從一個水果攤上,拿了一個梨吃,沒給錢。
接着,走到茶攤前,開口說:
“老闆,上茶!”
老闆是個二十七八的婦人,帶着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
婦人把開水倒入茶碗,小女孩端着茶碗,給了三個捕快。
三個捕快喝了起來,不多時,喝完茶,便都起身,準備要離開。
這時,小女孩突然開口:
“叔叔,沒給錢……三碗茶,三文……”
那李捕頭一愣,冷笑一聲,看着小女孩:
“你問我要錢?”
這時,小女孩的母親跑過來,一把把小女孩抱起後退兩步說:
“對不起官爺,小孩子不懂事,亂說話,官爺别計較!”
那李捕頭哼了一聲,看着小女孩說:
“小東西,記住了,以後話不能亂說!”
他說着,就要轉身離開。
便在這時,剛剛坐在茶攤上的秦逸,忽然開口:
“小女孩說得沒錯,你茶錢确實沒給!”
此話一出,李幕立馬看向秦逸。
“小子,你說什麽?”
秦逸擡頭:“我說,你喝茶,沒給錢。你是不是給不起錢?
穿着衙門的衣服,居然喝碗茶都給不起錢?不僅給自己丢人,還丢了衙門的臉啊!”
這話徹底惹怒了李幕:
“你知道我是衙門的,還敢如此出言不遜?”
秦逸一笑:“爲什麽不敢?你窮的茶錢都付不起,還以爲自己很高高在上不成?”
“我給不起茶錢?小子我告訴你,老子是不屑給錢!”李幕怒喝。
秦逸撇嘴:“你就是給不起,何必解釋?你這樣的窮人,我見得多了,穿着衙門的衣服,也掩飾不了你窮人的本質!
算了,你如果真的這麽窮,我就當可憐可憐你。這茶錢,我幫你付了。不用謝爺,爺也是見不得你這樣的窮人啊!”
說着,秦逸摸出了幾個銅闆。
那李幕被秦逸激怒,從身上摸出一吊錢說:
“看清楚,一百文,爺有的是錢,不需要你請。”
說着,把錢丢給了那賣茶的婦人。
秦逸撇撇嘴:“行吧,算你有錢!”
說着,他站了起來,就要離開。
那李幕哼了一聲:
“站住,怎麽,惹了大爺我,就想一走了之?”
秦逸回頭:“惹你?我本來想幫你付錢,怎麽反而說我惹你?”
“你……”
李幕語塞,氣得深呼吸幾口氣:
“要你在這裏多管閑事?小子,今天非要教訓你不可。”
說着,他一步踏出,就要動手。
秦逸冷笑:“你敢對我動手?”
“有何不敢?你以爲你是誰?我堂堂一個捕頭,打你如何?”李幕大喝。
秦逸眉頭一皺:“好啊,好你個李幕,竟然敢以下犯上,來人,拿下!”
李幕一愣,打出一半的拳頭立馬收住,他被秦逸的話整愣住了,同時疑惑秦逸怎麽知道他的名字。
便在這時,不遠處,周元帶着幾個捕快沖過來,将李幕和另外兩個捕快圍住。
李幕一驚:“周元,你做什麽?”
周捕頭冷哼一聲:“大膽李幕,居然敢對縣尉大人出手,拿下!”
“什麽?”
李幕大驚,看向秦逸說:
“縣尉?什麽縣尉?周元你什麽意思?咱們縣衙哪有縣尉?”
周元的屬下捕快,已經扣押李幕。
随即周元說:“這位,就是新任縣尉大人秦逸!”
秦逸雙手負在身後,看着李幕說:
“李捕頭好大的官威啊,喝茶不給錢,還當衆對上官以下犯上,是誰,給你這麽大的膽子和權力?”
李幕臉色都白了,看着秦逸,立馬服軟說:
“大人,大人,卑職有眼無珠,請大人恕罪啊……”
“恕罪?哼,你的罪恐怕不止這一條,跟本官回去捋捋清楚,再看能不能恕你的罪吧!”
說完後,秦逸霸氣怒喝:“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