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臨出門的時候,白羊王趕忙小聲的說道。
“大王有心了,這份心意,本官記住了!”
眼看着這老小子居然連推辭都不推辭,居然直接就答應了下來,順子的白眼都快飛到天上去了。
不過現在這個時候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實在是沒時間陪着這個老色胚在這裏瞎鬧。
“王校尉,剛才大人所說的那件事……”
這剛一出帳篷,白羊王直接一把抓住了順子的手,等到順子的時候再收回來的時候,手心裏已經多了兩顆鴿子蛋大小的紅色寶石。
就是順子也沒想到,這老東西出手居然這麽大方。
他跟在劉登身邊這麽長時間,當然不至于不識貨。
就這兩顆寶石的成色,這要是拿到長安市上,恐怕随随便便都能賣個上萬貫了吧。
“二位大王,何必爲此事心憂?剛才大人不是已經說了嗎,隻要你們把那些犯事者的人頭交上來,這事情不就已經過去了嗎?”
順子輕描淡寫地說道。
“王校尉不是我等不願意交,這實在是……”
開什麽玩笑,白羊王上次在對抗周亞夫的一戰之中損失慘重,而樓煩王這一次又被渾邪王偷襲,現在的情況到底有多慘那就不用說了。
要是在現在這個時候,成千上萬的砍自己手下的腦袋,那不是逼着他們造反嗎?
“我這裏倒是有一個好辦法,就是不知道二位大王願不願意去!”
看着他們兩個臉上那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順子忽然笑着說道。
“請校尉大人指教!”
無論是白羊王還是樓煩王,兩個人都是雙眼冒光的看着順子。
“我這裏有一個剛剛收到的絕密情報,二維大王想聽嗎?”
順子一邊說話,一邊幹咳了一聲,順便還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腰帶。
看着那個花團錦簇的錢袋子,無論是樓煩王還是白羊王,兩個人都是嘴角一陣的抽搐。
“還請校尉大人行個方便!”
樓煩王狠狠的咬了咬牙,然後伸手從自己的帽子上摳下了那顆晶瑩剔透的鴿血石,順手直接放在了順子的手裏。
“大王實在是太客氣了,不過咱們從今以後也算是自家人了,這種事情告訴你們應該也無所謂吧……”
眼看着這家夥說到一半又沒有下文了,白羊王都忍不住想要給這家夥一刀了。
不過現在這時候他實在是有求于人,所以哪怕是再怎麽生氣,現在他也隻能忍着。
經曆了這麽多的事情,他也算是看透了,錢财本身就是身外之物,就算是自己現在能夠保得了一時,恐怕也保不了一世,還不如趁着現在這個時候給自己多買點方便。
等到他再次遞上了兩顆紅寶石之後,順子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我們剛剛收到消息,大單于的人馬因爲迷失了方向,所以這一次和渾邪王的人并沒有撞上!”
聽完了他的話之後不光是白羊王愣住了,就算是樓煩王也徹底的傻眼了。
說了半天,他們兩個出了這麽大的力氣,連渾邪王都被他們給逼死了,到最後,這小子說的居然是他娘的騙人的!
這下子他們兩個人的腸子都快悔青了,這他娘的不是麻子不叫麻子坑人呢嗎?
“這個是二位大王的好機會呀,有了這些腦袋也足夠二位大王交差了吧!”
這下子輪到白羊王和樓煩王頭疼了。
他們兩個人現在手頭上所剩的兵力,其實和阿布率領的那些大軍,本身也沒有什麽太大的人數優勢。
現在這哪裏是去占便宜,這分明就是一場硬仗啊,如果一不小心的話,恐怕他們兩個人都得全軍覆沒。
“二位大王若是不想去的話,那你們就自己回去想辦法吧,不過二位大王記住了,你們可隻有三天的時間,三天之後可就是大軍開拔的日子了,等到了那個時候……”
順子說完之後十分不厚道的扭頭走了,隻留下白羊王和樓煩王兩個人在這大眼瞪小眼。
“你說要是那個狗東西沒死,咱們三個要是聯手的話,會不會有機會呢?”
沉默了很久之後,白羊王惡狠狠的說道。
“與其在這裏想這些不切實際的東西,你還不如好好的琢磨一下,咱們接下來到底應該怎麽辦吧!”
冷冷的丢下了一句話之後,樓煩王直接扭頭走了,順子剛才說的話已經很清楚了,看樣子從頭到尾他都是在騙他們。
隻不過現在魂邪王的腦袋都被他們給送了上去,這個時候上哪再去找個後悔藥去。
與其在這裏怨天尤人,還不如現在回去收拾人手,然後準備跟阿布拼命吧。
“人走了?”
眼看着順子鬼鬼祟祟的再次走了回來,曹炜滿不在乎的問道。
“這兩個老東西還真是财大氣粗啊!就這麽一小會兒的功夫居然拿出了這麽多寶石!”
順子一邊說話,一邊從自己的錢袋裏把那幾顆寶石全都倒了出來。
“他們既然都已經巴巴的送來了,你就收下吧!這些東西都是你應得的,你這出生入死的,難不成陛下還會看得上你賺來的這點小錢嗎?”
曹炜笑了笑,然後輕描淡寫的說道。
“那他們送來的那些女人……”
“你要是感興趣的話你可以挑兩個,你要是不感興趣的話,那本大人可就笑納了!這長夜漫漫,正愁着孤枕難眠呢!”
曹炜一邊說話,一邊哼着小調朝着後營而去。
順子的嘴角一陣的抽搐,他這心裏面雖然有點心動,不過到底還是直接拒絕了。
畢竟,這軍中的這些士兵們全都眼巴巴的看着他呢!
他隻不過是個小小的校尉而已,要是在現在這個時候,收了錢又開始收女人的話,那這事情傳到劉登的耳朵裏可就不一樣了。
和自己的前途相比,區區的幾個匈奴女人算得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