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白羊王的嘴裏也是一陣的苦笑。
“是啊,怎麽?二位大王這是準備來看看我們死了沒?沒死的話,補上一刀?”
曹炜冷笑着回道。
“他們不是我們的人!”
樓煩王沉默了一下,然後直接說道。
但是,解釋了這句之後,他這才發現,自己好像真的錯了。
“大王不必跟我解釋什麽,既然二位大王來了,那麽我給二位大王看點東西如何?”
曹炜說話之間,冷笑着拍了拍手。
順子不動聲色的捧着一個盒子走了過來。
看着順子身上沾染的血迹,就是白羊王都感覺後背一陣的發涼。
“這、這是何物?”
白羊王結結巴巴的問道。
“大王一看便知!”
曹炜笑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雖然二人心中充滿疑惑,不過,這東西人家都已經拿過來了,他們要是連打開的勇氣都沒有的話,難道不怕贻笑大方嗎?
二人對視了一眼之後,白羊王顫抖着雙手上前,直接打開了面前的盒子。
出乎意料的是,裏面并沒有什麽血淋淋的人頭之類的東西,反而隻是一個普通的羊皮卷軸。
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麽東西,不過在樓煩王疑惑的目光之中,他還是直接打開了卷軸。
看完了上面的内容之後,兩人同時沉默了下來。
“我知道二位大王心裏到底在想什麽,我可以保證這東西絕對是真的。如果二位大王不信的話,那可以派人去向左賢王求證。”
看着他們臉上震驚的表情,曹炜的心裏滿意極了。
“哦,不對,他已經接受了我朝皇帝的冊封,馬上就要加冕爲匈奴新的大單于了,或許應該稱他爲大單于更合适!”
聽着他戲谑一般的語氣,無論是白羊王還是樓煩王,兩個人現在都感覺後背一陣的發涼。
這卷軸之中應該是左賢王和漢朝談妥的條件,陰山以南的土地盡數歸漢,包括陰山在内。
如果是在以往的時候,看到這東西的時候,他們全當是放屁了。
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伊雉斜已經沒有力量顧及他們了。
除非他們兩個肯放棄自己現在的基業,然後冒着被伊雉斜吞并的風險,一路北上。
雖然說,吞下了他們之後,伊雉斜的确可以快速的恢複元氣。
但是,按照匈奴人的傳統,他們兩個恐怕很快就會死于意外。
對于他們來說,這件事情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接受的。
可是,河套地區固然水草豐美,但是,這黃河天下同時卻也是一座牢籠。
往北,跨過陰山是伊雉斜的地方,他們隻要敢進入,自然是會被伊雉斜吞并。
往南,往東,區區不到幾百裏就是漢朝,現在這個時候,漢朝人對他們那可是真正的虎視眈眈。
往西,那裏是左賢王的地盤,就算是他們能夠僥幸逃脫左賢王的追殺,更往西的地方,羌人和他們基本上也沒有什麽太多的交集。
真正到了現在這個時候,白羊王忽然發現,無論他們再怎麽算計,現在好像已經走到絕路了。
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無論是左賢王伊稚斜還是漢人,這三方勢力無論哪一個他們都打不過,而且無論哪一個都想直接吞并他們,這就是擺在他們面前的局面。
有河套地區大片的草場在,他們才能夠養活自己的部落。
可要是沒了這些東西的話,到了别人的地盤上,仰人鼻息,就算是能夠保住一條命,恐怕這日子也不見得能好到哪兒去。
他們自己就在草原上長大的,當然見多了草原上的弱肉強食。
尤其是現在這個時候,無論是左賢王還是伊雉斜,他們兩個現在可都是兩頭餓極了的餓狼。
而且全都迫切的需要恢複自己的元氣,現在這時候最好的選擇不就是吞掉一個同伴嗎?
“不過就是一封文書罷了,應該不會是天真到就憑借着這個東西就想讓我們相信你吧?”
盡管二人的心裏現在都已經驚慌至極,不過,這表面上還是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大王說笑了,我這裏還有兩份,我家代王殿下送給二位大王的禮物。”
看着他們兩個現在這副死鴨子嘴硬的樣子,曹炜微微一笑完全沒當做一回事。
“你家代王殿下還真是夠客氣的!”
樓煩王陰陽怪氣地說道。
“我大漢乃是禮儀之邦,這該盡的禮數,我家大王自然是不會少的!隻不過這份禮物有點大,大王還是跟我到那邊去看吧。”
曹炜一邊說話,一邊再次做了個請的手勢。
看着那滿地的血泊,白羊王和樓煩王兩人同時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忌憚之色。
不過到底他們兩個還是跟了上去,看着那滿地的屍首,二人現在這形狀還真有點不是滋味。
一路來到了一座大帳篷裏之後,曹炜特意伸手掀開了擺在帳篷中間的一塊紅布。
掀開了紅布之後,看着面前那座巨大的沙盤兩個人都是一愣。
“這是我家代王殿下特意派人制作的河套地區的沙盤,若是地形上哪裏有不妥的話,二位大王可以随時指教!”
看着面前的熟悉的山山水水,無論是白羊王還是樓煩王,兩人同時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驚。
雖然不知道這東西到底出自何人之手,但是,漢人能夠在不聲不響之中,摸透整個河套地區的所有山川水脈,這件事情對他們兩個來說實在是太恐怖了。
“的确是鬼斧神工,不知這東西到底出自何人之手?”
白羊王幹咳了兩聲,然後,沒話找話的說道。
“這些東西倒是不值一提,可能二位大王的消息還沒有那麽靈通,現在這個時候,這三座新城的營造工作,恐怕已經緊鑼密鼓的開始了!”
要的就是他們兩個人的震驚,曹炜對于他們兩個人現在的表現很滿意,所以很幹脆的再次抛出了一個重磅炸彈。
“三座新城?這怎麽可能?同時修建三座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