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人,這些匈奴人怎麽好像長得都是一個樣子,這胡子拉茬的,看着就不像什麽好人!”
看着那些白羊王派出來的人,順子小聲的嘀咕着。
“他們本來就是野蠻人,再加上逐水草而居,能有個人樣就不錯了,哪裏還能要求那麽多。”
和袁盎的緊張不同,曹炜現在是信心十足。
畢竟,左賢王那邊還有反抗的機會,而白羊王他們就隻剩下等死了。
現在的他們,要麽投降,要麽就剩下死了。
“去問問他們,距離白羊王的領地還有多遠!”
這草原上的冰雪終于開始消融了,看着草原上剛剛長出來的嫩草,曹炜随口吩咐道。
“諾!”
聽到曹炜的命令,一個漢軍騎兵立刻飛馬朝着那些匈奴人而去。
“大人,他們說我們最多還有三十裏就到了!”
沒過多一會的功夫,随從飛馬來報。
“三十裏嗎?告訴他們,本大人不走了,這裏風景不錯,我們的就在這裏紮營了!”
曹炜琢磨了片刻之後,直接說道。
“大人,這個恐怕不妥吧!”
順子趕忙壓低了聲音說道。
畢竟,他們身邊的這些匈奴人說是來護送他們的,可是,實際上根本就是來監視他們的。
他們這些人最大的也就是個千夫長,跟他們在這裏發生點什麽沖突的話,真要鬧起來恐怕吃虧的還是他們。
這些人說是無法無天,一點都不爲過。
“怕什麽?你告訴他們,本大人就在這裏設下營寨,讓他們告訴白羊王,我給他十天時間,他要是想談,那就讓他到這裏來談,不想談的話,本大人可以直接回去了!”
曹炜一邊說話,一邊長長的伸了個懶腰。
“這......”
順子一臉的懵逼,不過,看着曹炜臉上的表情,他還是扭頭去吩咐了。
果然,這句話直接讓那些匈奴人中發生了一陣騷亂。
他們本來就是來帶曹炜他們回去的,現在這人都到這裏了,居然又出來幺蛾子了。
“列陣!保護大人!”
看着那些匈奴人的動靜,順子直接一揮手,一千五百名護衛立刻把曹炜的車架護衛在了中間。
"漢人,你們這是什麽意思?我家大王還在營地等你們,你們可不要逼我們動手!"
看着漢軍擺出來的陣勢,沃裏奇臉色陰沉的怒吼道。
“我家大人說了,這裏風景不錯,正好可以當做我們雙方談判之所,要是你家大王要談,那就到這裏來談,要是不來,十天之後,我們正好返回!”
順子一面讓人小心戒備,一面再次重複了一次。
沃裏奇沉默了很久,可是,到底還是沒有直接動手。
先是讓人把順子他們圍在了中間之後,再才立刻派人回去通知白羊王。
“紮營!”
看着那些匈奴人似乎沒有進攻的意思,順子趕忙下令讓士兵們就地紮營。
他們随行帶來了大量的馬車,現在倒是正好是合用,直接首尾相連就可以當做一面堅固的牆壁。
再配合上鐵絲網,僅僅小半個時辰的功夫,簡易的工事已經修建了起來。
看到這裏的時候,順子的心才算是暫時放下了,有了這道簡易的工事,除非那些匈奴人再次增兵。
否則,就憑借他們現在的這些人,那可完全不是他們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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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沃裏奇派人回來了!”
與此同時,白羊王的領地之中,白羊王正和樓煩王喝酒喝的高興,一個士兵忽然沖進來回禀。
“沃裏奇?那些漢人現在到哪了?”
白羊王喝了口酒,這才問道。
“回大王,那些漢人在營地以南三十裏忽然停住了,他們還說......”
“還說什麽?”
白羊王皺了皺眉,有些不悅的問道。
“他們還說大王要談就到那裏去談,他們隻等您十天,若是大王十天不去了,他們就原路返回了!”
那士兵說完之後,整個帳篷裏一下子沉默了下來。
自從伊雉斜大敗之後,白羊王就在擔心漢人的報複。
雖然他沒有出兵,但是,漢人要是出兵的話,河套幾乎是他們的必經之路。
這卧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啊!
就算是白羊王說他不參與他們和伊雉斜的争鬥,那些漢人也絕對不會相信的。
可以說,這聊騷的伊雉斜,但是,最後挨打的可是他白羊王啊!
這實在是真正的比窦娥還冤,但是,這個千古奇冤,現在看來好像還真是要背在他頭上了。
“狂妄!這些漢人還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必須得給他們登點教訓!”
樓煩王忽然說道。
聽他這麽一說,白羊王的白眼差點沒翻到天上去。
這才是站着說話不腰疼,給他們點教訓?
你自己怎麽不去啊!
“你們先出去吧,本王有事要跟樓煩王商量下!”
沉默了一下,白羊王直接開始趕人了。
“諾!”
看着白羊王難看的臉色,那些匈奴将領們都默默的退了出去。
“這件事情你怎麽看?”
等到那些将領們都出去了,白羊王這才朝着樓煩王問道。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
樓煩王喝了口酒,這才再次說道。
“少廢話,你到底怎麽想的我還不知道嗎?你要是再這麽說話,咱們兩個就自己幹自己的!”
看着他還是這拿自己當槍使的架勢,白羊王沒好氣的說道。
樓煩王之所以過來,不就是因爲這次左賢王的事情嗎?
這老小子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居然要接受漢人的冊封。
而且居然還直接下了軍令,讓他們三個親自過去道賀。
無論是白羊王、樓煩王、還是渾邪王,他們三個連伊雉斜都不怎麽搭理。
又怎麽可能願意這麽千裏迢迢的,跑到左賢王的地盤上去給他捧臭腳。
隻不過,現在這個時候他們三個隻能是靠自己,所以樓煩王這才到白羊王這裏來商量個主意。
“這不是明擺着嗎?這漢人是明顯想要殺一殺我們的威風,若是我們兩個現在過去的話,那咱們還拿什麽跟他們談?”
樓煩王沉默了一下,然後再次說道。
“你的意思是......”
“先晾他們幾天,等他們着急了我們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