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爲曹家現在需要他來支撐門楣的話,他早就已經一頭撞死了。
“得得得,這麽說起來的話這次的事情的确是本王對你不住,要不然這樣好了,你有什麽要求你盡管提,隻要是在合理範圍之内,本王絕對不會拒絕如何?”
真要是說起來的話,劉登和曹炜基本上還是比較對脾氣的。
而且這個家夥其實還是比較講義氣的,尤其是上次對付匈奴使節的時候,這老小子表現出來的方方面面,還真是讓劉登都感覺有些意外。
也正是因爲如此,所以他這次特意把他從皇帝那邊給要了過來。
“這話可是你說的?”
曹炜立刻就來了精神。
“當然是我說的!有什麽要求你盡管提好了,隻要本王能夠做到的,我絕對不會推辭!”
劉登拍着胸脯來了個大包大攬。
“我聽說陛下這一次給左賢王的禮物裏面,居然還有兩壇子太祖高皇帝當年留下的美酒……”
曹炜說到這裏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忽然一下子變得猥瑣了起來。
“我說你這人眼皮子怎麽這麽淺呢?怎麽能跟我想到一塊去了呢?”
他的話才剛說完,劉登臉上的表情也變得詭異了起來。
從長安城出來之後,劉登就惦記上了那兩壇子美酒。
說起來的話,這漢家的皇帝實在是太實在了。
尤其是給那些匈奴人準備的禮物,那個是一件件的絕對的好東西。
别的東西也就罷了,金銀珠玉這一類的東西,别說匈奴人不怎麽感冒了,就算是劉登對那些玩意兒也不感興趣。
他感興趣的是皇帝給左賢王準備的美酒,據說最好的那兩壇子,那可是當年太祖高皇帝從鹹陽宮裏搬出來的!
那可是真正的妥妥的百年禦酒,這秦酒本來就厚重甘醇,再加上這麽多年的歲月沉澱,這玩意兒現在可是妥妥的不可多的美酒。
“這麽好的東西怎麽能送給那些匈奴人呢?像那些草原蠻子他們就是喝點泔水也是一樣的!與其便宜了他們還不如便宜了咱們倆呢……”
曹炜一邊說話,這嘴角已經忍不住流出了悔恨的淚水。
“你能不能把你的口水擦擦?”
劉登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這老小子别的什麽都好,怎麽一說到酒上面就變成現在這副熊樣了呢?
“那你到底是去還是不去?”
曹炜一邊說話,一邊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在這等着!”
劉登幹咳了一聲,然後伸手拍了拍車門,示意馬車停車。
“大王,有什麽事嗎?”
眼看着劉登忽然停下了馬車,順子趕忙湊了過來問道。
“這後面馬車上最好的那兩壇子酒在哪?你悄悄地告訴我是哪輛馬車!”
劉登壓低了聲音對順子說道。
“大王,那可是陛下準備的國禮,這個恐怕……”
順子的嘴角一陣抽搐,自家大王平日裏總會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這種事情原本他已經司空見慣了,但是再怎麽說這也是皇帝給匈奴人準備的國禮啊,要是在這上面動手腳好像真的有點說不過去啊……
“哪來那麽多的廢話?讓你幹什麽就幹什麽,你要是不樂意就到後面給我推車去!”
劉登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順子頓時一縮脖子,再也不敢廢話了。
“就是最中間那一輛,兩匹棗紅馬拉着的!”
順子小聲的說道。
“看見那老太監了嗎?你現在過去找她聊聊天,把他拖到一旁去,先聊個半個時辰再說!”
劉登幹咳了一聲,然後指了指那個皇宮裏專門派來掌管禮物的老太監。
“可是大王,那家夥油鹽不進,這一路上,無論是吃喝拉撒都不離開那輛馬車,這、我……”
順子一臉的爲難。
“這種事情還得本王教你嗎?把這個加到他的飲食裏去!”
劉登一邊說話,一邊悄悄地從自己的衣袖裏摸出了一個小紙包。
“大王,這是什麽?不會出人命吧?”
順子一下子緊張了起來,自家大王這麽随身裝着的,莫不是什麽絕毒之物吧。
“行了行了,不過就是一點巴豆粉,你小心點用量,不會出什麽問題的!等這老小子堅持不住了,就讓人把那兩壇子酒給我搬過來!”
這隊伍裏面除了那老太監之外,剩下的人幾乎全部都是劉登精挑細選的,隻要把這家夥擺平了,兩壇子禦酒還不是手到擒來嗎?
“諾!”
順子一臉古怪地接過了巴豆粉,然後朝着後面的馬車走了過去。
看着前面頂風冒雪的袁盎,劉登哼着小調再次回到了馬車上。
“怎麽樣?怎麽樣了?”
眼看着劉登再次回到了馬車上,曹炜立刻湊了過來。
“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哪裏有一點大漢的名臣風範?”
劉登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那玩意兒本來就是給那些匈奴人看的,在自家人面前裝這個有什麽用?更何況,代王殿下,您現在哪裏有一點點大漢戰神的風儀?”
曹炜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從長安出來都已經兩天了,在長安城裏的時候他們兩個就臭味相投,現在這個時候這馬車上隻有他們兩個自然更是蛇鼠一窩了。
“沒有是吧!一會兒你别喝!”
劉登一邊說話,一邊瞪了他一眼。
“我不就是開個玩笑嘛……”
“行了行了,少廢話!”
劉登一邊說話,一邊透過車窗的縫隙觀察着外面的情況。
順子這小子果然是輕車熟路,做起這種事情來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了。
從旁邊的馬車上,拿了一碗給劉登準備的鹵肉之後,在旁邊馬車裏面的火爐上加熱了一下,順便在裏面多加了點調料,最後這才滿臉憨厚的朝着那一個老太監的馬車走了過去。
“去了去了,等着好了,一會兒就把東西給搬過來了!”
看着老太監接過了那碗鹵肉之後,劉登的心情頓時就好了起來。
吃吧,吃吧,本王的東西是這麽好吃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