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時候,似乎一切的謎底都已經開始揭曉了。
“看來我這個中尉還是有點用處的!”
吳一卓笑了笑,然後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看來,老爺這一次要青雲直上了!”
吳夫人也笑着說道。
“青雲直上?恐怕沒這麽簡單吧?”
吳一卓反而沒有那麽樂觀了。
不管怎麽說,他在這次的事件上雖然說保持了中立,但是,要說讓馮源出馬扶他上位似乎還差了一點……
“他們需要您的身份,這不就是老耶的本錢嗎?”
吳夫人笑着說道。
“那就借夫人的吉言了!”
吳一卓笑了笑,倒是也沒有繼續下去。
現在這個時候說一切都還太早,不過有一件事情他很确定,那就是今天晚上将會決定很多人的命運!
“告訴他們本官馬上就來!”
經過了這段時間的蟄伏之後,吳一卓整個人的氣質都已經發生了很多的變化,這些天來他雖然困居府中,但是收獲可是滿滿的。
“馮将軍,你們總算是出動了!”
看到馮源出現在門口,吳一卓趕忙笑着上前打招呼。
“沒辦法,我們就是勞碌命啊,不像是你呀,這在府中稱病幾日就已經立下大功了!”
兩人本來就是老熟人了,所以馮媛說話的時候也比較随意。
“我倒是也想上陣殺賊,但是就憑我這麽一個光杆的中尉,又能做得了什麽呢?”
長沙城附近的兵力分爲了四個部分,王宮之中的禁衛軍那就不用說了,直屬長沙王總管。
就算是中尉府也沒辦法插手,這是整個長沙國中最精銳的軍隊。
雖然說他們的人數比較少,一共隻有一萬上下,但是,他們的戰鬥力才是真正可以和五嶺上的大軍媲美的。
隻不過這些人的職責就是守衛宮城,除了這座王宮,他們哪裏都不會去,而且,也不會插手城中的任何事情。
至于其他的部分,除了季裕、李盡忠、張保之外,剩下的也不過就是大貓小貓兩三隻,憑借着他們的力量完全沒辦法抗衡。
之所以會造成這樣的局面,這完全是長沙王一手造成的。
往日的時候,吳一卓對于這種事情也頗爲惱火。
隻不過,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積年如此,他自己也根本無法撼動。
想不到就是因爲這個弊病,反而在這個時候,直接幫他洗清了所有的幹系。
他從頭到尾都縮在府中,無論誰來都不肯點頭,這就已經足夠讓他在接下來的權力洗牌中,赢得一席之地了!
“好了咱們都是自己人,别的事情我也不說了,現在這個時候長沙王已死,我手中的兵力有限,煩請大人跟我一起前往王宮,調動禁衛軍在城中平亂吧!”
“吳某義不容辭!”
馮源這麽一說,倒是正中吳一卓的下懷,他立刻朝着馮源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眼神。
随着他們兩個人的介入,整個長沙城迅速的開始平靜了下來。
雖然說西城的位置火光沖天,但是好在,西城的位置居住的大部分都是城中的富商。
他們一個個家中都養着大量的護院、奴仆,火勢起來的時候,他們自己也已經開始組織人救火了。
長沙城原本就水網密集,水井幾乎到處都是。
等到軍隊開始加入到了救火的進程之中之後,很快就已經把城中大部分的火勢給壓了下去。
至于那些實在沒辦法控制的,衆人也隻能拆毀附近的房屋,阻止大火蔓延了。
等到天光大亮的時候,整個長沙城終于安靜了下來,這街道上雖然到處都是巡邏的士兵,但是卻再也沒有喊殺聲了。
五日之後,一輛烏篷馬車在幾十個士兵的護衛之下,終于來到了長沙地界。
“大王,咱們是進城還是先去軍營?”
順子小聲的問道。
“先到軍營去看看吧,看看元青他們準備的怎麽樣了!”
長沙王死了,這長沙城裏亂哄哄的,這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夠解決的事情,劉登也無心介入這些事情裏面。
畢竟他自己也是一方諸侯,而長沙王偏偏還是個異姓王。
他的身後事劉登要是表現的太過積極了,反而容易引起皇帝的誤會。
反正對于長沙城裏的那些牛鬼蛇神,他本身也沒有太大的興趣。
他所要的不過是長沙城裏的物資罷了,至于其他的,還是讓皇帝自己看着處置吧。
“來者何人?”
劉登的馬車,前腳剛到軍營門口,後腳就有士兵攔住了去路。
“去告訴你家将軍,就說有故人來訪!”
順子趕忙跳下馬車,從自己的懷裏摸出了一塊腰牌。
聽着順子說話的時候,那熟悉的晉陽口音,幾個士兵對視了一眼,倒是也沒有太過爲難,他們立刻拿着腰牌返回了軍營之中。
時間不大,張子桓急匆匆的從軍營之中跑了出來。
“張大人,我家公子墊在馬車上!”
張子桓還沒說話,順子趕忙說道。聽順子這麽一說,張子桓心裏立刻就明白了,看樣子劉東隻是不願意暴露身份。
“你們在這裏等我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許靠近!”
張子桓也趕忙朝着自己身邊的随從吩咐了一聲。
“大王,您怎麽親自來了?”
見到了劉登之後,張子涵還真是有點小激動。
“你來之前我不是已經跟你說過了嗎?你們隻是來打前站的怎麽樣?這長沙城裏的局勢現在如何了?”
這才過去沒多長時間,張子桓整個人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從原來的一個文弱書生現在一下子變成了一個叱咤風雲的将軍。
整個人雖然瘦了一整圈,而且也曬黑了不少,但是身上的氣質已經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
那股子軍人特有的鐵血氣質在他身上,現在真是表現得淋漓盡緻。
張子桓倒是也沒敢耽誤,趕忙把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各種事情跟劉登彙報了一遍。
當然,也包括了元青中毒受傷的事情。
“我還真是沒想到一個翁主,居然也敢對我的人下手了?”
聽完張子桓的話之後,劉登的臉色頓時就變得陰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