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越冷笑着再次問道。
“張管家說笑了,有您在這,哪裏輪得到我說話啊!”
看着張越那威風八面的表情,聞子真哪裏還敢廢話。
“聞大人,您是個明白人!相爺很不喜歡某些人總是來這裏找麻煩,我這麽說您明白嗎?”
張越看都不看他,徑自走到了剛才聞子真坐着的地方,一臉不屑的看着他。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聞子真後背上頓時就被汗水濕透了,他是真的有點後悔了。
這他娘的這些大商家果然沒一個容易對付的,這天河号才開業幾天,現在居然已經搭上了呂嘉!
“知道了還不走?”
張越不屑的說道。
“走!我這就走!”
聞子真汗如雨下,這他娘的不是麻子不叫麻子坑人嗎?
有這麽硬的後台,爲什麽不早說呢?
“這次的事情真的是多虧張管家了,這是我們的一點小心意,還請張管家萬萬笑納!”
眼看着聞子真灰溜溜的走了,秦先生這才笑容滿面的走了進來,說話之間把原本給聞子真準備的那份禮單遞給了張越。
“先生實在是太客氣了,我還趕着回去跟相爺禀報,就不在這久留了,先生就在這裏靜待我的佳音好了!”
掃了一眼禮單上面的内容之後,張越頓時眉開眼笑了起來,這可真是一番厚禮啊!
他這個管家平常收受賄賂,最多也不過就是幾十上百貫而已。
今天這下子,可真的是一下子比他這幾年的所有收獲加在一起還要多。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留張管家了!”
秦先生的心裏很明白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成了,事情做到現在這個地步,他們再也不需要畏懼那些官場上的人了。
事實上結果也确實和他意料的差不多,僅僅過了一個晚上,呂嘉那邊就有消息傳回來了。
不光是秦先生興奮了,就是趙文谷都興奮莫名。
呂嘉居然就這麽容易的答應了。
有了呂嘉作爲他們的後台,從此之後,整個南越國要對他們予取予求了……
有了這個幕後的大後台親自下場之後,他們的推展工作一下子變得迅速了起來。
今天隻用了不到十天的時間,他們注冊的會員已經超過了萬人!
雖然說一萬這個數字聽起來并不多,但是要知道他們的準入等級就是一百貫!
普通的小民百姓,哪有錢财來玩這個東西,但凡親自下場的,一個個都是家有餘力的。
這幾乎已經是所有城池之中,最富有的一批人了。
“總掌櫃的,咱們現在過手的錢财已經超過百萬貫了,您看咱們要不要在加快點速度,給他們下點猛藥什麽的?”
看完了之後,秦先生整個人真是有些興奮莫名。
一家商行的流水超過百萬貫,隻要是換了一家普通商行的話。想要做到這一點,最起碼需要幾代人的經營。
然而現在,他們前前後後隻用了不到幾個月的時間,就已經完成了這一點。
而且秦先生心裏很清楚,他們現在才不過是真正的剛剛展開,這隻吞金巨獸還沒有展示出他真正的能量。
“不着急,大王那邊現在還沒有處理完烏桓的事情,我們就等着消息好了!想收網的話,什麽時候都來得及!另外從今天開始,所有的會員等級獎勵一律留到年底!”
在所有的開支之中,最大的一筆支出也就是他們所謂的會員模式了。
把這筆開支節流下來之後,他們手中的流動資金一下子就增加了很多。
“不着急,慢慢來,現在還沒到最頂峰的時候,咱們等到最頂峰的時候,然後再開始抛棄咱們的計劃!”
這買賣他們壓根也沒打算長期做下去,隻要拖上幾個月的時間,等到劉登那邊緩過神來,他們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
“諾!”
秦先生應了一聲之後,立刻下去準備了。
而另外一邊,遠在千裏之外的劉登正在無聊了等待着。
時間都已經過去七天了,可是到現在爲止,他派出去的那麽多斥候,還是沒有任何的消息。
難不成他們在半路上改道了嗎?
“大王,要不然咱們還是擴大一下搜索範圍吧!”
就是李廣都有些不太放心了,畢竟十幾萬大軍在這裏圍追堵截,要是人家硬撐着就是不露面的話,那他們的人丢的可就實在是太大了。
“放心吧,他們根本不可能變化方向,除非他們想永遠埋骨在這裏!”
再次審視了一下整個戰場環境之後,劉登十分笃定的說道。
“大王,話是這麽說,可咱們要是不防備的話,這萬一他們......”
李廣還是有點擔心。
“大王,找到了,找到了!”
終于就在他們憂心忡忡的時候,斥候那邊終于送來了最新的消息。
“他們現在在哪兒?他們現在還剩多少人?”
這才是劉登現在最關心的問題。
“回禀大王,他們的人數現在隻有兩萬上下,而且軍紀渙散,恐怕最多還有兩天的時間,應該就能夠到達我們現在的位置!”
這個斥候趕忙高聲的說道。
“他們現在還有馬嗎?”
“回大王的話,他們的馬匹現在大約隻有一萬七八的樣子!”
兩萬多人卻隻有一萬七八千匹馬,這還是縱橫草原的烏桓騎兵嗎?
不過劉登就好像早就知道這一點一樣,整個人并沒有任何的好奇。
“大王,看樣子咱們這次真的可以把他們全部留下了!”
李廣一下子興奮了起來。
這可是實打實的軍功啊!
他們這次等待了這麽久,爲的不就是這一刻嗎?
“把他們留下就完事了嗎?這世上的事情哪有這麽容易就過去了?他們既然跑到漢家來燒殺搶掠,本王要是沒有一點兒表示的話,那豈不是要讓天下人笑話,本王不知道待客之道?”
事情哪有這麽簡單?
血債隻能用血來償!
這就是劉登的底線。
這次燕國死傷的百姓這麽多,除了有一部分人禍的原因之外,這些烏桓人的殘暴也實在是刷新了劉登的想象。
“諾!”
聽劉登這麽一說,李廣的臉上也露出了殘忍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