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是這麽回事兒嗎?”
不管怎麽說,既然劉嘉發話了,劉登也應該給他這個面子。
“代王殿下放心,三天之内,我定然把這些人繩之于法。”
如果不是因爲。
劉定國說到這裏的時候,這心裏都已經在滴血了。
十七八個人頭啊,這可就代表着最起碼十七八個校尉的位置。
自己好不容易才把他們捧上了現在的位置,現在又要親手拱手相讓。
想到這裏的時候,他對歐陽鳴真的是恨之入骨了。
如果不是因爲這個該死的廢物,自己怎麽會平白受了這麽大的損失。
"既然太子殿下這麽說了,那我就靜候太子殿下的佳音了。"
劉登說完之後倒是也不爲己甚了。
畢竟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接下來再強硬下去也沒什麽好處。
他們父子之間的那一堆爛賬,劉登實在是懶得跟他們摻合。
至少到現在爲止,劉登的手裏并沒有真憑實據,憑借着一些猜測和百姓們的證言,對于位高權重的劉嘉父子根本沒有任何的作用。
這種事情要麽不動,要動就必須得辦成鐵案。
“定然不會讓大王失望的!”
劉定國現在真是打落牙齒活血吞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回去等着大王的糧草了。”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劉登他們一路從代國出發,路上攜帶的糧草已經不多了。
可是到現在爲止,這戰争的主導權還沒到劉登的手裏。
在糧食沒到手之前,劉登懶得跟他們争高下。
眼看着自己的目的達到了,劉登直接轉身離開了,大殿之中,就隻剩下了劉定國父子二人。
“我警告你,你自己惹出來的麻煩,自己去把它給我收拾幹淨了。你想死的話,别拉着我!”
反正現在隻有他們父子二人在場,劉嘉說話的時候随意了很多。
“父王放心好了,這件事情到此爲止,不會再有别的事情了。”
劉定國咬了咬牙,事到如今他根本沒辦法解釋。
這個時候他根本百口莫辯,無論說什麽都是錯的,索性他直接認了下來。
“最好是這樣,還有你幹的那些龌龊事情,你自己去把他們手尾給我收拾幹淨了,要是出了什麽事情,你可别怪我大義滅親。”
劉嘉說完之後直接轉身走了。
可是劉定國卻呆呆的站在原地,兩隻眼睛之中目露兇光。
他這個父親看他不順眼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如果不是他羽翼早就豐滿了的話,現在這個時候他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燕國的膏腴之地幾乎全部都在他的手裏,反而是邊關的幾個城池,現在全都是他弟弟劉安在控制。
隻不過他控制的隻有地方的治權,對于軍隊并沒有任何的操控能力。
所以劉定國抓住這個機會,直接用中尉府的名義向那些地方軍隊下令,讓他們無聲無息之間連夜撤退。
事情最後的走向也的确沒讓他失望,借着烏桓人的手,徹底的瓦解了劉安的勢力。
事情出來之後,劉安整個人直接當場被氣暈了,據說吐血三升。
按照他得到的消息,劉安到現在爲止還在床上躺着。
多年的心血毀于一旦,如果不發生什麽驚天大逆轉的話,基本上他這輩子是不可能再跟劉定國抗衡了。
劉定國現在就等着自己的這個老爹趕緊歸天,到了那個時候,他以太子的名分,自然可以名正言順的登上王位。
原本劉定國的心裏,多少還有那麽一絲絲的父子親情。
可是看過了劉嘉今天的态度之後,他直接把那一絲絲的親情丢到了九霄雲外。
“大王,我們派出去的斥候回來了!”
劉登剛剛回到軍營之中,李廣立刻就迎了上來,低聲的在劉登的耳邊說道。
“可有什麽收獲嗎?”
其實對于派出去的這些斥候,劉登并沒有寄予太多的希望。
畢竟現在這個時候,延邊的幾個縣城全部都落在了烏桓人的手裏。
就算是有什麽證據,現在這個時候也早就已經付之一炬了。
“這是他們帶回來的東西,請大王過目。”
李廣說話間小心翼翼的,把懷裏的一個油紙包遞給了劉登。
打開之後,明顯能夠看到這裏面是一張殘破的羊皮紙。
雖然上面的内容已經殘缺了,不過關鍵的幾個字和那個中尉府的大印還留在上面。
“他們在哪?帶我去見見他們!”
劉登的表情立刻就嚴肅了起來。
這東西的确可以算是一件鐵證了。
有了這東西的話,再加上他們現場沒有戰鬥痕迹的城池,再加上百姓的證言,這件事情最起碼可以定性到中尉一級。
“他們剛剛下去休息,我這就叫人去叫他們。”
片刻之後。,劉登終于在自己的帥帳中,見到了那好不容易歸來的一隊斥候。
“這東西你們從何而來?”
對于他們,劉登并沒有過多的掩飾,揚了揚手中的羊皮紙之後,直奔主題的問道。
“回禀大王,此物是我們救的一名傷兵的手裏得來的。”
那些斥候回答的也很幹脆。
“此人現在何處,立刻把他帶來見我。”
劉登的眉頭一皺,這件東西實在是事關重大,他必須得親口證實一下。
“諾!”
來到了大帳之中之後,風長歌表現的很是局促不安,他畢竟是一名罪囚,這平時見過的最大的官員也不過就是個縣令而已,現在面對劉登還真是有些難爲他了。
“我聽說你一路從兔兒嶺跋涉到了長城,而且還帶着三個烏桓人的腦袋,可有這麽一回事?”
看着風長歌單薄的身體,劉登還真是有些好奇,他到底是怎麽弄死這麽多烏桓人的。
“回禀大王,小得當時和幾個兄弟守在戍堡之中,我等居高臨下,拿石頭砸死了十幾個,後來他們沖入戍堡之中,又殺死了七八個,我等奮力拼殺之下不敵,所以放火燒了戍堡,那些烏桓人的屍體也被付之一炬,這三顆腦袋是那些人中品相最好的!”
風長歌咬了咬牙,他也明白這是自己唯一的機會了,要是得不到劉登的垂青的話,恐怕他還得回去當一個罪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