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掌櫃,我們的人都撤到了各處,下一步我們做什麽?”
番禺城外的莊園中,秦先生小心翼翼的問道。
“告訴他們,安安心心的在家讀書就好了,接下來,我們隻需要等着就好了......”
趙文谷一邊說話,一邊看着一本棋譜,順手撚起一顆棋子放在了天元位置上。
一子落下,黑棋再無任何生機......
“等?我們要等多久?”
秦先生的心裏有些煩躁,雖然他們賺了很多錢,多的他現在甚至都懶得去數了,可是,他這心裏卻總覺得堵得慌。
“等到整個嶺南對甘草的渴望到極限,等到大王騰出手來光複嶺南三國!”
趙文谷的話說的很随意,但是,卻讓秦先生後背直冒冷汗。
短短幾個月的時間裏,先後兩次出手,整個嶺南已經徹底的亂了套。
嶺南本地除了那些世家大族的代言人之外,幾乎已經沒有其他的商人了,嶺南民間的财富盡數被消耗一空。
他們自己賺取的銅錢,大部分都被趙文谷下令裝入麻袋,然後埋藏的埋藏,沉河的沉河,隻有一少部分,留在各處作爲行動經費使用。
僅僅這一小部分,僅僅番禺本地的數量,已經讓他大開眼界了。
更别提整個南越國、整個嶺南之地了!
時間回到一個月之前,燕國,薊城。
劉登安下了營寨之後,在城中四處閑逛了起來。
這薊城和晉陽比起來,确實别有一番的味道。
無論是飲食,還是各處的風貌。
劉登特意在城中最好的酒樓嘗試了一番本地的風味,就在他吃的開始的時候,一個衣冠楚楚的年輕人坐在了劉登對面。
一身白衣,面容俊朗,不是徐胤又是誰呢?
“你就不怕我現在抓你?”
劉登擡頭看到是他,十分随意的拿起一個酒杯給他倒了一杯酒。
“我學聰明了,你身邊的那些護衛到來之前,我肯定能跑掉!”
徐胤也不介意,直接一口飲盡了劉登推給他的酒。
“有進步,不過,你爲什麽會在這呢?”
劉登很是随意的看着徐胤,就像是在和老朋友聊天一樣。
“你别誤會,我就是想看看,你會怎麽做?”
徐胤說話間,直接很随意的伸手從那支燒雞的身上撕下了一隻雞翅。
“我說你過分了啊!頭可斷,血可流,雞翅不能丢,你到底懂不懂規矩?”
劉登直接白了他一眼,這小子還真是越來越無賴了。
“你上次把我算計成那個樣子,我吃你個雞翅你還意見了?”
徐胤也直接反唇相譏,讓劉登最生氣的是,明明這小子吃飯的時候姿勢很惡俗,可是,看起來卻偏偏有種别樣的潇灑。
“你這是什麽眼神?”
看着劉登咬牙切齒的表情,徐胤直接白了他一眼。
“我對所有長得比我好看的男人都沒什麽好臉色,愛看看,不看滾蛋!”
劉登老實不客氣的說道。
“我可以把這理解成你對我的誇獎嗎?”
徐胤毫不在意,直接伸手抓起劉登面前的酒壺,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盡。
“你就不怕我在酒裏下毒嗎?”
劉登忽然饒有興趣的看着徐胤。
“你自己也喝了不少,你以爲我沒看見嗎?”
徐胤直接白了他一眼。
“你沒發現我每次倒酒的時候,都會轉一下酒壺上的這個旋鈕嗎?”
劉登說話之間,直接打開了酒壺的蓋子,順着蓋子能夠看得很清楚,酒壺的正中間有一道隔闆,将整個酒壺一分爲二。
“你!”
徐胤頓時氣結,這小子實在是太陰險了!
自己居然一不小心,又着了這小子的道。
“放心好了,這邊裝的是碎冰!”
看着徐胤黑沉沉的臉色,劉登忽然感覺剛才的郁悶全部都盡數消散了。
“你!”
徐胤伸手指了指劉登,可是卻半天都憋不出一句别的話來。
對于他這氣急敗壞的樣子,劉登的心裏真是得意極了,能夠壓這小子一頭,這讓他的心情格外的舒暢。
“行了說說你的來意吧,剛才的那一套就别拿出來丢人現眼了!另外我對長生之道不感興趣,我就想老老實實地享受的榮華富貴,沒空跟你到海上去冒險去,再說了,就你那幾艘破船,恐怕遇上稍微大一點的風浪就得直接傾覆了!”
劉登一邊說話,一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都穿越過來這麽久了,對于盤膝而坐他還是很不習慣,真不知道那些古人是怎麽一坐坐一整天的。
“這世間的王侯将相夢想着能夠長生不老,爲什麽你對長生嗤之以鼻呢?”
每次說到長生之道的時候,劉登總是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這讓徐胤很是郁悶。
“因爲我知道你說的那些,其實全部都是騙子用來忽悠傻子的話,我又不是傻子?”
劉登直接白了他一眼。
“你知道爲什麽會有徐福東渡嗎?”
徐胤再次給自己倒了杯酒,然後,看着劉登問道。
“難道不是因爲要忽悠始皇嗎?”
“忽悠你個大頭鬼!”
徐胤頓時狠得牙根直癢癢。
“始皇三十六年,熒惑守心,有墜星下東郡,至地爲石,上曰:始皇帝死而地分,這件事你應該知道吧?”
徐胤臉上的表情變得十分奇怪了起來。
“聽說過,怎麽?”
“其實,那塊石頭是假的!始皇派去的使者到了之後,從那裏帶回了兩個巨人回鹹陽。”
“假的?”
劉登瞪大了眼睛。
“沒錯,那石頭就是爲了引起始皇的注意,一切都是那兩個巨人搞的鬼!”
“巨人?這世上真的有巨人?”
劉登再次看向了徐胤,這次,好奇心是真的被勾起來了。
“我也是聽那個老不死的說的,據說,那巨人僅僅坐着就有兩丈高,他們自稱是龍伯國人!”
徐胤的聲音開始變得缥缈了起來,就像是在說什麽神話故事一樣。
“龍伯國?”
“列子湯問中說:龍伯之國有大人,舉足不盈數步而暨五山之所,一釣而連六鳌,合負而趣歸其國,灼其骨以數焉。于是岱輿員峤二山流于北極,沈于大海,仙聖之播遷者巨億計。帝憑怒,侵減龍伯之國使阨,侵小龍伯之民使短。”
“說人話!”
劉登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一到關鍵時候就來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