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倒是可以借,隻不過這事成之後必須得完璧歸趙,要不然的話,這漢家雅樂少了他們可不行!”
劉啓猶豫了一下,借給他倒也不是不行,隻不過這些人總要有借有還的
“事成之後,立刻奉還!”
劉登也立刻賭咒發誓,當然了,嘴裏雖然在發誓,不過劉登的肚子裏也在暗暗的腹诽。
都已經到了嘴裏的肉,難不成小爺還能再吐出去嗎?
等到這些人到了自己的手裏,什麽時候完事,完事到什麽程度,那還不是自己說了算嗎?
“回頭本宮給你寫個條子,你到時候直接帶他們走就行了……”
劉啓到底還是個正人君子,對于這種撒潑打滾的事情,實在是有些不太了解,所以這一時不察之下,居然又着了這小子的道。
“多謝殿下,不過小子這裏還有一件小事……”
逮着占便宜的機會就要往死裏下手,這種事情劉登早就已經習慣了。
“還有什麽事?”
劉啓一下子警惕了起來,這家夥不會還想算計自己點什麽吧?
“你也知道小子最近花錢如流水,所以,小子想從嶺南三國那邊弄點錢财回來……”
這才是劉登最終的目的,不管怎麽說他畢竟是代王,代國和嶺南三國中間橫跨了幾乎整個大漢朝,要是沒有朝廷的允許的話,接下來的事情實在是有些不太方便。
“弄些錢财,你想怎麽弄?”
劉啓愣了一下,有些不太明白劉登到底想說什麽。
“其實,也不過就是在三國境内做點小買賣而已……您放心,絕對不會違背大漢的國法!”
“本宮怎麽覺得,你小子沒安什麽好心呢?如果隻是做買賣的話,你直接派些商人過去不就行了?”
對于劉登說的話,劉啓總要再三琢磨,這讓劉登心裏不由得多少有些緊張了起來。
“小子不是擔心他們三國會耍賴皮嗎?所以小子想派一支軍隊,到五嶺古道協助朝廷駐軍如何?”
“駐軍?朝廷每年的糧食供應已經很緊張了,可沒有多餘的糧草給你提供……”
劉登這小子,今天可是把三國使臣給得罪的死死的,雖然說震懾了敵膽,大大的揚了國威。
可是,真要是派人去做買賣的話,好像是容易被人家給針對。
派支軍隊過去的話,給他們一些壓力似乎也是一件好事。
“糧草的事情小子自己解決,不用勞煩朝廷操心了!”
能弄到這個合法的名義就可以了,至于别的,再折騰下去,萬一劉啓反悔了,那可就雞飛蛋打了。
“五嶺古道雖然是朝廷駐軍所在,不過畢竟是在長沙王境内,具體的糧草運輸問題,你自己去和長沙王商量好了,不過有一件事情咱們有言在先,若非他們先出手的話,代國駐軍不得踏過五嶺一步!”
南越、閩越、東瓯三國的國書,這次算是徹底的得罪了劉啓,雖然他也察覺到了劉登似乎有一些小心思在。
但是,爲了給他們一些教訓,他也就當自己完全沒看見了。
“殿下放心,隻要他們不找茬,小子也懶得跟他們打來打去!”
好處都已經拿到了,這空口白牙的說幾句好聽的,當然也就無所謂了。
“若是他們主動挑釁的話,倒是也不用客氣,盡管給她們一個厲害嘗嘗好了!”
猶豫了片刻之後,劉啓忽然再次說到。
“諾!”
這可真的是意外之喜了,劉登立刻朝着劉啓一拱手應了下來。
給他們一個厲害,這七個字不就給劉登開了一個偌大的後門嗎?這門大的簡直可以跑馬了。
什麽叫給他們一個厲害?
直接把三國滅國,應該也算是給他們一個厲害了吧……
“看到你小子就頭疼,沒事兒趕緊回去吧!和匈奴人談判的事情,也就全部交給你了,開放榷場沒有問題,但是他們若是敢亂來的話,就别怪朝廷不客氣了!”
漢匈之間通商,其實也是一件對雙方都有好處的事情。
大漢朝需要的是匈奴人的牛羊和戰馬,匈奴人需要的是漢朝的鹽巴和茶葉,以及各種生活物資。
畢竟在匈奴人境内,一口鐵鍋甚至都已經足夠換一匹強健的戰馬了。
一匹絲綢,足夠交換幾十頭牛羊了。
按理說的話,這是一件對雙方都有好處的事情,雙方都可以賺得盆滿缽滿。
可是問題在于,那些匈奴人早就已經習慣了揮刀子就搶,畢竟,比起交換來搶劫的成本實在是太低了。
既然能夠什麽都不付出,就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誰還會老老實實的做交易呢?
以往開放榷場的幾次,最後全部都是以匈奴人洗劫榷場最後告終。
“殿下放心,我想這次過後他們應該會老老實實的待幾年!”
畢竟匈奴人現在剛剛吃飽喝足,這個時候他們需要的是一個安穩的環境,讓他們可以把吃到肚子裏的肥肉全都消化掉。
順便,把自己的傷口舔舐幹淨,等到傷口長好之後,那個時候才是雙方決一雌雄的時候。
雙方現在都在憋着勁,當然不會在這個時候撕破臉皮了。
“對了,祥瑞的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父皇說你找到了畝産十幾石的奇糧,并且特意帶了不少的種子回來,怎麽我最近聽說,你又找到了新糧食?”
你說到匈奴人,劉啓就想起了糧食的問題,對現在的大漢朝來說,糧食才是限制大漢朝發展的第一問題。
畢竟民以食爲天,剛剛經過了這場大亂,這整個天下幾乎有一小半的百姓流離失所。
想要填飽這麽多張嘴,這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朝廷手裏确實還有一些存糧,但是那些糧食防備匈奴人用的,真要是全部都拿去赈災的話,萬一匈奴人打來了,到時候可怎麽辦?
所以在聽說了劉登的新糧食之後,劉啓就特别的上了點心。
“這個倒是确實有這麽回事,隻不過畝産也沒有多少,這一畝地算起來也不會就是五百石而已。”
劉登輕描淡寫的說道。
“說了半天,才五百……”
“咳——咳——咳——”
“你剛才說多少!”
劉啓這話說到一半,才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噎死!